姓王的幾乎快要疼暈過去,就這麼看著自己一隻手和身體分家,這種視覺衝擊感是很大的。
他因爲(wèi)痛苦而掙扎著,擡眸就看到蘇鹿通紅的眼睛和嗜血的眼神,終於是有些怕了,他只覺得,蘇鹿這個樣子,恐怕不只是想要切斷他的手而已……
他終於開始告饒起來,“蘇少,對不起我錯了……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蘇鹿不喜歡說狠話,所以聽了這話也沒有任何迴應(yīng),站起身來,看著躺在地上告饒著的男人,蘇鹿做出來的舉動是很簡單直接的。
直接一腳,就朝著這男人的襠處跺了下去,重重一腳,感覺像是踩爛了一個西紅柿還是什麼一樣。
這姓王的男人尖叫一聲,而後聲音戛然而止,已經(jīng)痛暈過去了。
路遠(yuǎn)看著這個年輕的小子這一系列流暢的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舉動,忍不住微微瞇了眸子,這小子是個狠角色,處變不驚,下頜線上的刀口涌出的鮮血,還在沿著下巴往下滴滴答答著。
但是他卻像是沒注意到一樣,狠戾果決沒有片刻猶豫地做了這些動作。
然後他才轉(zhuǎn)身,一步一步朝著另外那六個人走了過去,那六人抖得篩糠,先前還得意洋洋趾高氣昂的模樣早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蘇少,饒了我們吧……”幾個人都開始告饒。
但是蘇鹿卻沒有這麼好說話,一腳踹倒了一個之後,又是一腳直跺襠處。
慘叫聲在廢舊的廠房裡頭回蕩著。
看著這一幕,剩下那幾個人終於忍不住了,蘇鹿這擺明了是要閹了他們的,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走爲(wèi)上計……
只是剛想跑,門口又熙熙攘攘擠進(jìn)來好多人,都是穿著黑西裝的男人,皆是風(fēng)塵僕僕,都是蘇家派來的人,在看到蘇鹿還站在那裡沒有傷重不支的樣子之後,才都輕輕鬆了一口氣。
“少爺!”其中一人叫了蘇鹿一句。
蘇鹿就轉(zhuǎn)眸看了過去,“攔著他們,一個也別讓他們溜了,還有,叫救護(hù)車,馬上。”
剩下的還能走的五人,已是心如死灰,索性就跪在了地上求饒著。
蘇鹿一個一個地廢了他們之後,才長長舒了一口氣,轉(zhuǎn)頭走到路里裡的面前去。
路里裡已經(jīng)閉上了雙眸,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終於不堪疲憊和傷痛而暈了過去,路遠(yuǎn)就蹲在路里裡旁邊,抱著她。
“她怎麼樣?”蘇鹿問了一句,“我已經(jīng)叫了救護(hù)車了。”
路遠(yuǎn)緊緊抿了抿脣,眉頭皺了皺,“我不能待在這裡了,被人看到不太好。這些應(yīng)該都是你手下的人吧,還請保密。”
畢竟這麼一隊武裝力量……的確還是有所顧忌的,蘇鹿也明白,點了點頭,“那你先帶人走吧,我會照顧她的,這次的事情很抱歉,我想,是因爲(wèi)我的原因,她纔會跟我一起遇險。”
這話裡不難聽出他的擔(dān)當(dāng),路遠(yuǎn)倒是沒有怨他什麼,自己侄女自己太清楚了,“唉,裡裡就那性子,貪玩得很,我就聽她爸說了她最近老和一個新朋友在一起玩,想必就是你了吧,怨不得你。”
說完,路遠(yuǎn)就站起身來,從蓋在路里裡身上的迷彩外套口袋裡頭,摸出了一支筆來,寫了個號碼給蘇鹿,“我?guī)ш牷厝ブ峋婉R上去醫(yī)院,你把裡裡安頓好了,打個電話告訴我位置。”
蘇鹿應(yīng)了一聲,接過了他手中的紙條。
路遠(yuǎn)對著自己手下的兵說了一句,“收隊吧。”
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蘇鹿就在他身後問了一句,“謝謝你,收到了我的信號找到這裡來,不然還不知道要發(fā)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的確,如果再不來,路里裡有可能會遭遇什麼,他想都不敢想。
而路遠(yuǎn)只是微微笑了,“不是我收到信號的,是伯言讓人開了裝了你定位裝置接收器的所有車子,滿城跑,他自己跑到這附近的時候,接收到了你的信號,通知我們過來的。”
“沈伯言?他人呢?”蘇鹿眉頭皺了皺,想都沒想過竟是沈伯言幫了自己,他爲(wèi)什麼要幫忙?
也對,路里裡是他表妹,只是,正因爲(wèi)路里裡是他表妹,他怎麼沒有出現(xiàn)?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得先走了。記得打電話給我,我會馬上過來的。”路遠(yuǎn)說了這句,就帶著人收隊,沒過一會兒門口又有卡車引擎響起,然後引擎聲漸遠(yuǎn),顯然是已經(jīng)開走。
蘇鹿一把將路里裡抱了起來,蘇家的保鏢馬上走了上來,“少爺,讓我來吧。”
她只是蓋著迷彩外套而已,襯衣已經(jīng)被扯碎了,蘇鹿搖了搖頭,“沒事,我來就行。”
話音剛落,就聽到熟悉的一聲,“蘇鹿!”
轉(zhuǎn)頭就看到林澤宇匆匆跑了進(jìn)來,“看到你沒事就好!”
看到蘇鹿無大礙,林澤宇也鬆了一口氣,沒多看一眼躺在後頭那幾個或昏迷過去,或蜷成一團(tuán)哀嚎著的人。
只是目光看向了蘇鹿懷中的女人,林澤宇一下子就皺了眉頭,“瘋丫頭怎麼了?”
蘇鹿將她身上蓋著的那件迷彩外套拉緊了一些,“得送她去醫(yī)院才行。”
林澤宇也隱約看到了裡裡白皙的皮膚,眉頭皺了一下,忽然就不難理解爲(wèi)何那幾人都倒在地上蜷成一團(tuán)捂著襠了。
忍不住慶幸道,“好在伯言發(fā)現(xiàn)得早,不然……真得出大事兒。”
林澤宇甚至都不敢想,要是裡裡怎麼被怎麼樣了,沈伯言會是怎樣的怒火,路遙會是怎樣的怒火。
蘇鹿一邊抱著裡裡往外走,一邊看向林澤宇,“沈伯言人呢?”
“去你家了。找不到你,蘇爺爺快急瘋了,直接把長安帶走了,長安一被帶走,沈伯言就急瘋了,他一急起來做事情很有效率的,這不?這麼快就找到你了。”林澤宇也跟著蘇鹿一起朝外頭走,哪裡還等得及救護(hù)車過來,直接開車去醫(yī)院還快得多。
蘇鹿聽了林澤宇這話之後,眉目忽然一怔,“你的意思是……長安現(xiàn)在在我家?”
“是啊,蘇爺爺急瘋了,要挾了伯言,說如果你有什麼事情,要長安給你陪葬,你還是趕緊給蘇爺爺打個電話保平安吧,恐怕只有聽到你的聲音,蘇爺爺才能真正放心吧,他要真把長安怎麼樣了,伯言會魚死網(wǎng)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