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如此,證據(jù)何在?
“本宮不明白你的意思。”她不屑冷哼道,睥睨的看著身前的男子,如被囚的鳳鳥。
而她實則不過一介妖孽。她從陰間逃離,不符輪迴之道,只能以血液爲(wèi)生,豈不妖孽?
男子站直了身子,緩緩上前,逼近慕千雁,頎長的身子幾乎將明月的銀輝都遮擋住,迫人的壓力也隨之而來,慕千雁不由退了一步。
哪知竟險些踩了經(jīng)文,一陣熱浪衝向腳後跟,她慌忙撤回了腳,一時受力不足,額頭狠狠的砸在了男子的心臟處。
“你這人,胸口可真硬。”揉著撞的生疼的額頭,她擡頭看去,他的臉在陰影中看不分明。
本不該被這男子的壓力慎到,卻不知這人修了什麼術(shù)法,倒是……
是了,她險些忘了,這人,是從陰間來的。
慕千雁突然一陣頭皮發(fā)麻,她能重生,便早已說明這世上存在怪力亂神,以她區(qū)區(qū)凡人之身……
“你不該是咬我麼。”男子冷笑挑眉,那烏黑迥然的眸子如曉月清風(fēng),若寒星。
他之前料想的確實不錯,這女子前世便做盡惡事,這回機緣巧合之下逃離了陰間,果然在陽間也沒做什麼好事!以吸血狂魔這孽障的魔性,如此好的時機,如此上等的鮮血,如何不愛?
可當(dāng)他話落,對上慕千雁固執(zhí)的神色,不知爲(wèi)何,心中一軟,這般固執(zhí)的逃離陰間,這女子,究竟有什麼執(zhí)念,有什麼放不下的……
心念一動,他竟不聲不響的撤了慕千雁周圍的佛珠經(jīng)文,留了句話,快速離去。
那縹緲的身法,連帶著慕千雁的心都開始不安了。
唸叨了兩句男子留下的話,慕千雁咬牙切齒的笑了。
“我知道你不是和尚,我知道你會盯著我,可是或不是於我來說不過都是一個強大的絆腳石罷了。”
看著男子離去的方向,慕千雁腳下扭轉(zhuǎn),向北邊走去。
呵,這男子在陰間究竟是什麼來頭,這麼大口氣!可就算你現(xiàn)在放我一回,你就以爲(wèi)我會感激你而放棄了我要做的一切?
癡心妄想!
心中不悅,卻是加快了腳下的步子,眸中閃過一抹慎思。
這幾天她並未閒著,宮裡東走西走,打聽了幾處七年來較詭秘的地方。
樑謹(jǐn)夜啊樑謹(jǐn)夜,你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她也曾聽聞七年前尚有一人活著,只是瘋了。至於是真瘋還是假瘋,那也只有看看才知道了。
藉著路旁喜慶的紅燈,穿過青石板密林,最後停在一座陰森的石屋前。
這裡正是當(dāng)初她重生的地方。
手,緩緩的放在了木門的把手上。與此同時,天邊一抹煙火如流光劃過,由此可見,此處離宴會處也有段不小的距離。
煙火聲讓慕千雁清醒了不少,收了手,繞著石屋左三圈又三圈的走,腳步停下的瞬間,石屋竟然發(fā)出咔咔的聲響,緊接著,整個屋子都移動起來,露出一條只能一人通過的地下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