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紅菱心慌之下想要逃走,可是腳步剛剛一動,轉念又想:不對,昨天那戶人家里只有一個婆子看到過自己的臉,現在來的是個男的,肯定不會知道自己是誰,自己似乎不必害怕……
想著她又鎮定下來,站在那里看著,想看看來的人究竟是找誰的,以后自己也好有個防范。
可是沒想到,那人擠來擠去,一直擠到茶肆里面,直接來到秦昭面前,急火火說道:“二公子,快回去吧,梁老夫人去世,夫人只顧傷心,什么都不管,家里亂得不行了!”
展紅菱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昨晚去的就是秦昭的家。
可是轉眼一看,卻見秦昭沒有半點傷心的意思,不由想道:那梁老夫人明顯是秦家很重要的人,昨天人都病然,秦昭竟然還跑到這里下棋,這人真是……太冷血了!
似乎是為了證明她的想法,秦昭聽完那人的話后竟然無奈皺了皺眉頭,說道:“夫人不是買人沖喜的么,怎么還是去世了。”
仆人說道:“您就別提了,人牙子辦事不托底,送來的小娘也不是好貨色,昨天晚上剛進洞房沒多久就跑了,不只沒沖成喜,沒準還攪出煞氣,她逃跑沒多久老夫人就過世了,夫人還說讓人了出去抓呢!”
秦昭聽完嘲諷地撇嘴,嘀咕道:“哼,外面買來的女人,指不定是什么東西,幸虧我沒聽她的認了那女人,不然肯定被這喪門星纏上……”
展紅菱在旁邊冒起冷汗,原來是這家伙不肯認,自己才嫁給公雞的,真是可恨!
秦昭說著起身就要跟仆人向回走,可是走出去幾步之后又想起展紅菱來,回頭說道:“喂,那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他問得很突然,展紅菱本能地說道:“我叫展紅菱?!?
“姓展?”那人稍微狐疑了一下,隨后便忽略過去,說道:“哦,展紅菱,記住我和你還有盤棋沒下,我放你那的東西你只是暫時保管,要等我們下過這局棋才能決定?!?
展紅菱本也沒想拿他的玉佩,見他家里有事,把玉佩向他一揚,道:“算了,本姑娘也沒心思哄你下什么棋,玉佩我也不稀罕,拿回去吧……”
可是她的手剛抬起來便被許云暮手里的扇子壓下去。
“噯,展姑娘,秦公子向來言出必行,輸的了東西就是輸了,怎么能隨便拿回去,你們這局棋還是要下的,雖然現在下不成,以后可以繼續嘛……”
說著轉回頭問秦昭:“我說秦兄,雖然你家里有事,不過總有過去的時候,不如你與展姑娘約個時間,到時候再把今天的約定完成了如何。”
秦昭斜他一眼說道:“好,那就三天之后還在這里,我們一對一,別人不許插言,到時候我必光明正大地會把玉佩贏回去!”
說完出茶舍揚長而去。
他走之后許云暮收回目光向展紅菱看去,問道:“姑娘剛剛說姓展,不知可與這家茶舍有關系?”
他的話把展紅菱問得一愣,奇怪地說道:“這家茶舍?難道這家茶舍的主人家也姓展?”
許云暮笑著說道:“當然,怎么姑娘連這個也不知道,這家茶家的東家姓展名靖承,在這臨州城里是很有名望的人,雖然現在他們夫婦都已經不在了,可是卻把產業留給一雙兒女,所以若你是展小姐,就是這茶舍的主人?!?
展紅菱聽完尷尬地笑笑,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些,我姓的展與那個展家全無關系?!?
許云暮也笑道:“哦,是我多想了?!?
兩人正說著,卻見茶肆的掌柜驚疑地說過來,看著展紅菱臉小心地問道:“大、大小姐,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