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圬……”蔣席摸著下巴叨念道:“現在裕國公和秦昭已經成了靖王的兩大靠山,只要有這兩個人在,他是輕易不會被太子打圬的,除非把這兩個人都弄掉!”
坐在他身邊的京兆尹董儒生說道:“裕國公樹大根深,想要把他弄掉不太可能,而秦昭也正受皇上寵愛,這兩個人怕是都不好動。”
從秦沛的案子完結之后,他也被拉到駱允澤這一黨中來。
他說完之后蔣席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是來給太子出主意的還是給太子沫堵的,怎么凈漲他人志氣滅太子威風!”
董儒生窩火道:“我這也是在分析形勢,我怎么可能漲他人志氣、打擊太子么。”
駱允澤道:“好了好了,別吵了,還是說正事,我覺得搞掉裕國公是不可能的,不過秦昭那里到水必,之前秦沛在世的時候交往的人就不多,秦昭又是靠著自己拼軍功起來的,根基不穩,未必沒有空子可鉆,你們都給我想想,有沒有什么辦法搞掉他。”
想來想去,蔣席忽然眼睛一亮,說道:“誒,我倒真有一個辦法,太說秦昭是拼軍功拼來的地位么,那我們就讓他的軍功一點點消磨掉,你們還記不記得那個盧大石?!”
駱允澤道:“當然記得,那是之前有俞宏手下的人,后來反水把俞宏給咬了。”
蔣席說道:“沒錯,他是把俞宏給咬了,可是咬過俞宏之后皇上依然還是不信任他,你沒看這次他立了那么多戰功,可是皇上給的封賞才一點點,你們覺得他心里能平衡?”
董儒生道:“平不平衡的他心里也有數,以他的過往,只要能有個官職當著、安心活著就該知足了。”
蔣席陰笑道:“哼哼,他安心我們可以逼他不安心,他有個官職當著,我們可以逼他當不下去,一直逼到他……造反為止,這樣就可以把秦昭拉下水!”
駱允澤聽得眼睛一亮道:“好,這個主意果然不錯,盧大石與秦昭一直關系不錯,如果他造反的話,秦昭肯定會受連累的,然后我們再想點其他辦法,就可以把秦昭這棵大樹拔除,再之后剩下裕國公一個就好辦多了!”
董儒生說道:“好是好,可是要怎樣才能把盧大石逼到造反呢,盧大石在邊關帶兵,而現秦昭又在樞密院就職,我們一點動作都會被秦昭發現。”
駱允澤想了想說道:“不能逼反那就勸反,藤晉不是被發配允軍了么,就把他弄到盧大石那里去,這老家伙可長了一條三寸不爛之舌,沒準真能把盧大石煽動造反。”
蔣席點頭道:“唔,太子的策略可以試一試,把藤晉弄到盧大石那里去還是很容易的……”
陳曼芯懷孕駱鳳澤雖然也很開心,可是卻沒因此放松懈怠,在安撫了陳曼芯幾天之后再次來到安西侯府。
和秦昭坐在書里商量道:“秦昭,我派在東宮里的人回報,說駱允澤好像又出宮密謀去了,我估計他們肯定又要有所動作,看來我們還要多加防范才行。”
秦昭問道:“哦,那靖王可能打聽到他們密度的內容?”
駱鳳澤搖頭道:“打聽不到,我派進去的僅僅是個雜使的宮人,能知道駱允澤的已經不錯了,根本不可能打聽到細情。”
秦昭說道:“既然如此,我們還是防無可防,畢竟我們猜不到他們又會在哪個方面下手。”
駱鳳澤說道:“就算防不了我們也不能再坐以待斃了,你知道嗎,我的人在太子府里發現了朱媽的男人王全升,還有那個王蒲昌,如果能把這兩個人抓住,那么我們就能查明老師的死因,駱允澤他肯定逃無可逃了……”
他們說著話,展紅菱端著茶水走進來,說道:“靖王來了,似乎有好些日子沒見了,想來幫皇上處理政務很忙吧。”
秦昭轉頭看向她,眼里一片溫柔,說道:“這次你可猜錯了,靖王這些日子忙的不是國事是家事,你不知道,靖王妃也懷孕了,靖王這些日子寸步不離地照顧著呢。”
展紅菱一臉喜色,看向駱鳳澤道:“竟然這么巧,和我們的孩子差不多呢。”
駱鳳澤尷尬地笑了一下,說道:“是啊,只是估計不會像你們一樣運氣好,懷了龍風胎。”
展紅菱笑道:“王爺真是的,這種道聽途說的話也信,我自己都還不知道呢。”
說著轉移了話題,道:“你們在談什么呢,關著門窗,好像又有什么事了似的。”
秦昭說道:“王爺說太子等人又聚會密謀了,所以要想一想對策,王爺說想要把王全升和王蒲昌抓到,把父親的死因查明,籍此扳倒太子。”
展紅菱道:“倒是不錯,畢竟查明父親的死因十分緊要,只是這兩個人只要一消失,太子肯定要作準備,萬一再被他成功脫身,甚至反咬靖王一口就不好了。”
駱鳳澤道:“那依夫人的意思呢?”
“咳咳……”
展紅菱輕咳了一下,駱鳳澤突然間改變稱呼讓她覺得很是別扭。
“我只是隨便給點建議,靖王和侯爺可以考慮一下。”
秦昭微笑道:“你的點子向來最多,說出來多半有用,快點說吧。”
說著親自給展紅菱搬了把椅子過來。
駱鳳澤也側耳聽著。
展紅菱坐下來低聲說道:“太子害死父親的手段實在太過隱秘,如讓人防不勝肪,既然他想出如此精妙的手段,那我們何不善加利用呢。”
駱鳳澤有些不解,道:“利用?怎么利用?難不成我們還以用來害他?這可是他用過的手段,我們再用肯定會被他發現的。”
展紅菱道:“我們當然不能用在他身上,不過我們可以用在皇上身上……”
她的話音剛落,駱鳳澤就拍著桌子站起來,叫道:“展紅菱,你瘋了么!你竟然、竟然要……謀害父皇!”
他畢竟還是存著一些理智,把最后幾個字的聲音壓得極低。
展紅菱向門外看去,知道梁可在外面守著,心里稍微安定了一點,硬拉著駱鳳澤坐下,說道:“王爺您急什么,我說用在皇上身上,卻沒說要害他,我們用的目就是讓皇上發現!”
шшш●ttκá n●¢o
秦昭聽明白她的意思,說道:“不錯,如果在事情沒成的時候被皇上發現,然后我們把線索再引到太子身上去,之后再揭開父親死因之迷,這樣一來皇上肯定以為太子想要刺王篡位……”
駱鳳澤的眼睛也亮起來,說道:“這真是個絕那的主意,只是操作起來要絕對小心,千萬不能和我們扯上一點關系。”
展紅菱說道:“所以要慢慢來,細細的安排,手段不在多,只要有效一招就夠!”
“好,那就這么辦,來,我們商量一下具體要怎么做才行……”
駱鳳澤在安西侯府一呆又是一整天,靖王府里的陳曼芯已經心神不寧,實在心慌到不行,再次出府回了娘家。
陳夫人見女兒又回來,問道:“芯兒,這怎么又回來了,懷孕了要好好養著才是,這樣走來走去的,萬一閃著怎么辦。”
陳曼芯不滿道:“娘,您不知道,靖王他又去安西侯府了,女人在王府呆不下去,只能回來和娘說說話。”
陳夫人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唉,你又何必想那么多,他就算去了安西侯府又能怎樣,那秦昭又不是傻子,如果自己有女人和靖王有關系,難不成他還能認可戴綠帽子,你這樣自尋煩惱倒顯得你不明事理。”
陳曼芯道:“女兒也知道這些,所以我才沒有硬攔著,即便心里不舒服也在自己勸自己。”
陳夫人說道:“既然這樣你回來又是為什么?”
陳曼芯說道:“母親,您不知道,前兩天進宮,皇后又提給靖王納側妃的事了,說堂堂的靖王,只有一個正妃會被人笑話,還說我不懂事,這樣的事情也不給靖王張羅著。”
陳夫人說道:“這是早晚的事,你上火也沒用,就應該痛痛快快的答應下來,幫著他操持,這樣王爺才能對你心存感激,把你放在心上。”
陳曼芯煩躁道:“這怎么可能,男人哪個不是有了新的忘舊的,爹當年不也是這樣,府里每次新進一個姨娘,爹就會冷落了上一個,我可不想像您這樣,當著正室夫人的名頭卻獨守空房。”
陳夫人被女兒奚落得不說話。
陳曼芯卻又沮喪起來,說道:“母親,雖然女兒不想這樣,可是恐怕也要步您的后塵了,您不知道,剛剛御醫給女兒診過脈,說女兒懷的可能是個女兒。”
陳夫人也替女兒失望,不過還是說道:“唉,女兒就女兒吧,這胎是女兒,沒準下胎就是兒子了。”
陳曼芯道:“可是誰知道下胎又要什么時候生,如果側妃入府,在我之前生下兒子呢,那樣的話王爺的心肯定就偏到她身上去了,所以……娘,我想把這個孩子打掉。”
陳夫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道:“這怎么行,這可是王爺的孩子,是你說打掉就打掉的!而且御醫診得也不一定準,萬一是個男孩呢,你豈不要后悔死!”
陳曼芯低頭說道:“可是女兒不想指望這個‘萬一’,女兒只想準準的要個兒子!”
陳夫人說道:“這怎么可能,究竟懷男懷女誰能定得準。”
陳曼芯說道:“似乎是能的,女兒聽王爺說那展紅菱懷的就是龍鳳胎,懷之前就定準了的。”
陳夫人不屑地說道:“胡說!從來沒聽過這樣的事,如果生男生女都能自己定,那這世上還有幾個女孩了!”
陳曼芯說道:“母親,我真是這樣聽說的,王爺說得很篤定,女兒也奇怪呢,不知是真是假,不如母親去幫我打聽一下吧。”
陳夫人眼睛轉了轉,道:“打聽一下也好,如果是真的,知道他們用的什么法子,芯兒下一胎也用上,哪怕不生龍鳳胎,只生個兒子也是兒女雙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