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坐在馬上的俞仁顯的格外尷尬。
“附馬爺,您在跟誰說話呢?”魯三好奇的道。可是由于他的位置比較低,根本就看不到人群當(dāng)中的云兒。何況他也不認(rèn)識云兒。“我,我有點(diǎn)事情要去辦一下,馬上就來。”俞仁說著,就要翻身下馬。魯三嚇了一跳,一把將俞仁死死按在馬上。
“我的附馬爺啊!這可萬萬使不得。您現(xiàn)在可是在迎親。迎親的隊伍還沒到,您可千萬不能下馬。不然,這樣是很不吉利的。”
俞仁無耐。再一轉(zhuǎn)頭,云兒已經(jīng)不知去向了。
“難道是自己眼花了。”俞仁在心里暗想。“云兒明明在松江陪著趙蕊,怎么可能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呢?”
“若蘭,你方才可有看到云兒?”俞仁還是不放心,扭頭問跟在身邊的若蘭。
若蘭搖了搖頭。
俞仁更加的懷疑自己方才是看錯了。他本還想在人群里找一找,可是魯三早已拉著他的馬兒,帶著迎親的隊伍向前去了。
這一天過的非常熱鬧,可俞仁卻高興不起來。因為這一切,都是魯王給他事先安排好的。并非出于他的本愿。這讓俞仁總覺得自己與朱月月的這一場婚姻,是由旁人強(qiáng)加到他的身上的。
再加上他上午迎親時,在街上看到一個極像云兒的人,讓他想起了遠(yuǎn)在松江的趙蕊和更為遙遠(yuǎn)的李瑩。
“怎么了?是累了嗎?”
送走了客人,俞仁輕輕揭掉朱月月的蓋頭,便獨(dú)自坐在桌邊發(fā)愣。
“沒什么!”俞仁說著話,又對著桌上的燭火發(fā)起了呆。
朱月月并不笨,她自然看出了俞仁的不快樂。
“是不是因為我爹給咱們辦的婚禮,超出了你的要求?”
俞仁不說話,這也算是一種默認(rèn)吧!
“這真不是我的意思。之前我還特意跟父王交待,讓他不要插手,我們的婚禮由我們自己來辦就好。要簡單低調(diào)。
父王也是答應(yīng)了的。可沒想到他臨時又變卦了。”
月月看俞仁郁郁寡歡的樣子,忍不住解釋道。
“這不怨你。”俞仁說著,站了起來。看著面前的這位姑娘單純的面容,他又怎么忍心責(zé)備她呢!
這時,院子外面?zhèn)鱽硪魂嚑幊陈暋?
“怎么了?”俞仁暗暗奇怪。按說,大家都應(yīng)該知道今天是他跟月月新婚的日子,怎么還有人敢來公然打擾?還是什么人喝醉了酒,酒后失態(tài)呢?
可是,他明明聽到的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魯三,怎么回事?”月月被人擾了興致,顯出很不耐煩的樣子,向著窗外問道。她本來正要施展姨娘們教她的勾引自家男人的手段,卻被這窗外的聲音所打擾,月月自然不高興。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知道了,要想懷上寶寶,不是光光接吻就可以做到的。所以,月月為了她的寶貝計劃,可是大大的花了一翻心思的。沒想到還沒來的及施展,便被外面的吵鬧聲給打斷了。
“回公主,是一位客人酒喝多了。非要來鬧洞房,小人已經(jīng)將他勸住了。這就走。”魯三在門外輕聲答道。
“那就快些帶走吧!有想鬧洞房的,就跟他們說,我跟附馬爺已經(jīng)安歇了。再有不聽的,就把我的劍拿給他。”
此時的月兒,倒不像是一位公主,倒更像是一位新得了押寨相公的女寨主。可惜月月的話聲未落,外面的聲音卻更大了。
“俞仁,你這個忘恩負(fù)義的小人,你……”一個女子的聲音隱隱傳來。這之后,似乎是被什么人給強(qiáng)行制止了。
俞仁皺起了眉。雖然沒有聽清,但他總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我出去看看!”
“算了吧!不過是個耍酒瘋的,有什么好看的。咱們還是早些安歇了吧!”月月膩聲說完,便拉住俞仁的手臂,將柔軟的身體貼了上來。等了這么久,終于等到了這一天,她現(xiàn)在可有些迫不及待了。
俞仁輕輕推開月月。
“我還是去看看吧!我總覺得,今晚會有什么事要發(fā)生。”說著,俞仁推開門,走了出去。
站在門外的魯三看到俞仁走出來,不由的吃了一驚。
“附馬爺。您怎么出來了。這可不大吉利,你還是趕緊進(jìn)洞房吧!有事您叫小的去辦就行了。”
雖然俞仁早就知道魯三是個太監(jiān),但聽著他那明顯陽氣不足的聲音,他還是很不習(xí)慣。他本是魯**任的管家,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王爺派到這兒,臨時充作這駙馬府的管家。此外,他還從王府帶了一批家丁過來。魯王怕女兒受委屈,不僅給俞仁這兒派了許多婢女,還派了不少的家丁、護(hù)院。
對這位剛剛被皇上冊封為公主的女兒,魯王可真是寵的不行。這個臨時的駙馬府雖然不小,但是卻早已被魯王給填充的滿滿的了。大到家具陳設(shè),小到盆碗毛巾,一應(yīng)俱是按王府里的標(biāo)準(zhǔn)。
為了讓女兒過的快樂,魯王還特意將從前在王府時常跟在女兒身邊的婢女和從小便常陪她一起練武的十多名家丁護(hù)院也一起派了過來。
所以,這兒名義上雖是駙馬府,實(shí)際上還是王府別院。這兒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都有魯王派來的太監(jiān)管家魯三給安排的好好的,根本不用俞仁操心。但是,這一次,俞仁沒有再聽魯三的。
“我才不相信這些吉利不吉利的話。你方才說外面是喝醉了酒的客人要鬧洞房。可我為什么聽著是個女子的聲音?”
“這!”魯三愣了一下。“是位女客喝醉了酒。”
俞仁哼了一聲,不再理會魯三,徑直向外走。從魯三的表情,俞仁已經(jīng)判斷出了他在撒謊。由此,俞仁更加認(rèn)定,這當(dāng)中一定有什么貓膩。
這時,朱月月也出來了。她還穿著她那一身的大紅禮服。這衣服本來是想等著俞仁來脫的,沒想到等到現(xiàn)在,也沒有等到俞仁向她動手。她一身的盛裝幾乎沒動,只有鳳冠霞帔被摘了下來。
“到底是怎么回事?”朱月月瞪著魯三問。
魯三嚇的全身輕顫,“小、小的辦事不力,請、請公主責(zé)罰!”
朱月月這才知道,這事真有蹊蹺。可俞仁已經(jīng)走了,她也只好恨恨的瞪了魯三一眼,匆匆跟著俞仁的身后,向外堂去了。
俞仁趕到外堂時,見正有五六名家丁拖著一個女子往外走。這女人雖然嘴巴被人用布塞住,可手腳卻在拼命的掙扎。
“給我快些拖走。找個地方把這瘋女人處理掉。要是萬一被附馬爺知道了,你我都只有死路一條了。”為首的一名家丁向其他的四人悄聲道。
五人正要出門,俞仁高叫一聲,“站住!”
五名家丁聽到聲音,趕忙回頭。見是俞仁,眾人的臉色一下子嚇得鐵青。
“還不把人放下。”俞仁向幾名家丁斥道。
那幾名家丁見到俞仁出現(xiàn),自然不敢抗命。于是趕緊將那女子放下來。 www¤ ttKan¤ C○
俞仁走近一看,原來是趙蕊的貼身婢女云兒。看來,他白天在大街上看到云兒,并非是自己眼花。不過,這還是讓俞仁吃了一驚。
“云兒,你怎么會在這兒?”俞仁一面說話,一面趕緊將塞在云兒口中的布塊給拿了出來。
云兒見到俞仁,卻瞪著眼不說話。
“怎么了,云兒。莫不是多日不見,你不認(rèn)識我了嗎?我是你家姑父啊?”
云兒卻將頭一抬,“我們家可沒有你這樣無情無義的姑爺。我們姑爺是位重情重義的真君子,可是不你這種為了升官發(fā)財,寧可拋棄發(fā)妻的偽君子。”
俞仁知道現(xiàn)在不好向她解釋什么。于是道,“蕊蕊也來了吧!她在哪兒,快帶我去見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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