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小說

第二十七章

這個學(xué)期下來,以純已有了自己的小金庫,裡面有一千多塊錢。

以純也沒有存起來,只是放在汪老師那裡,這次去鳳凰,她全取了出來。

零零年,連麗江古城也沒有火起來,更遑論鳳凰,鳳凰直到01年才被國務(wù)院特批成爲(wèi)國家的歷史文化名城。

與名騎車回了一趟家,那是以純第一次看到縣委大樓,並不十分的宏偉氣派,相反旁邊的許多樓都更金光閃閃一些,但威嚴(yán)卻是有的。

以純等了不過十分鐘,與名就出來了,他揹著一個小揹包,換了一身休閒裝,戴上了太陽帽,有那麼一點(diǎn)要去旅遊的意思。看到以純正看著縣委大樓發(fā)呆,就笑了,“要不要上去看看?”

“可以嗎?”

與名笑了,“當(dāng)然可以,**本來就是誰都可以進(jìn)的。我們只在外面看看,不礙事的。”

以純點(diǎn)點(diǎn)頭,她實在驚訝,裡面會是一種怎樣的情形。

與名拉住以純的手,首先進(jìn)入的是大廳,大廳裡掛著一幅徐悲鴻的奔馬圖,另一側(cè)的牆則是一年來的重點(diǎn)項目,以純隨便看了幾下,心中還在跳啊跳的,卻也覺得實在是沒什麼好看的,正想問與名要不要走時,從二樓下來一個人,看上去四十歲的樣子,見到與名馬上露出笑容,“與名,什麼時候回來的?”

與名略略欠身,氣氛有說不出的怪異,“剛回來。”

那男人點(diǎn)點(diǎn)頭,眼睛瞟到了以純,卻還是視而不見,接著問與名,“來看你父親?你父親昨天出差了,出差的時候我還說,與名就要高考了,他怎麼敢?他只是笑。”他笑了笑,“說來也是,與名這次考試可是爲(wèi)縣裡大大爭光了,上次看到成績我還嚇了一跳。”

與名輕聲說:“是徐叔太誇獎了。”

真是客氣,這種客氣讓以純都覺得無比疏離和冷淡,那人卻全然不在意,仍舊不停的說,與名大概是習(xí)慣了,竟然動也未動一下,說了差不多有十來分鐘,二樓又下來一個人,看到那人就叫,“徐縣,原來你在這裡,剛纔鄭主任打電話來,說就你一個人沒到了。”

徐縣回頭朝那人一笑,“一會兒去。”又轉(zhuǎn)頭對與名,一幅依依不捨的樣子,“與名,回來了記得去徐叔家玩,明天柔柔也回來。”

與名輕輕嗯了一聲,“徐叔慢走。”

徐縣走了,與名很久纔回過神來,朝以純倦倦一笑,“這是徐柔父親。”

以純輕輕點(diǎn)頭,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已經(jīng)有感覺了,她並沒有接他的話,只是問道:“還去鳳凰麼?”

與名聽以鳳凰兩個字,瞬間就精神起來,“當(dāng)然去。”

以純不知與名如何知曉鳳凰這個地方,因爲(wèi)六月六號就是端午,而端午的第二天就要上課,以純心中疑惑與名爲(wèi)何選在端午的時刻去鳳凰,她也沒問,只是順從地跟在與名的後面,車一直駛了七個小時,纔到達(dá)美麗的沱江河旁。

在以純看來,資江河已極富神韻,到了鳳凰以後,她才知道,原來一條河看起來竟可以那樣秀麗典雅,幾乎神聖。她坐在船上,與名不知從哪裡租來一隻小船,他撐著一支長篙,沿著沱江河也是沿著城牆朝前漫溯,到河牀較直的地方,與名就放下長篙,與以純比肩而坐,任船順流而下,旁邊有時會經(jīng)過一兩條行得比較快的烏蓬船,船上的人看到與名和以純,親切地招呼,不過片刻,就會不見,兩岸是土家族的吊腳樓,與資江兩旁精緻的小樓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韻味。沿著河往下,穿過虹橋,以純一路往下看,有萬壽宮、萬名塔、奪翠樓……一幅江南水鄉(xiāng)的畫卷緩緩地鋪開在你的面前,南岸的古城牆是用紫紅的沙石砌成,以純站在船頭上,看著遠(yuǎn)遠(yuǎn)離去的虹橋,那樣細(xì)腳伶仃地立在那裡,一種逝者如斯夫的感覺油然而生。

晚上,與名和以純在一家江邊的小客棧裡住下,在以純的堅持下,兩人住在沱江的北邊,以純認(rèn)爲(wèi),沱江的北邊建築雖沒有南邊那樣有特色,卻便於觀賞。與名本想親自四處走走,見以純這樣的堅持,也就從了。

坐了那樣久的車,以純早就累了,趴在窗邊看了一會兒夜景,眼睛已瞇上了。與名不知去了哪裡,再晚一些,以純醒來,卻見與名坐在她旁邊,眼睛看著外面,輕聲道:“以純,你知道我爲(wèi)什麼要來這裡麼?”

以純輕輕搖頭。

與名嘆了口氣,“鳳凰城的農(nóng)曆端午過得極有特色,我想來見識一下……”過了會兒,他又道:“……後天你就知道了。”

以純有話要問,卻終是沒有說。她隨著與名的視線看向遠(yuǎn)方,夜晚的沱江更是漂亮,雖有不同的清濁度,但江水濯吾纓不算以儉,江水濯吾足不算以奢,洗洗自身卻還是有餘的。被燈光攀緣的對岸的吊腳樓,在潮溼青鬱的夜色下,即使在光線明亮的地方也是淺酌低唱,在稀薄昏黃處則是凝眉吟哦,以純覺得,在以前,以後,她都不可能再見到這樣的夜色,那樣搖曳的溫軟詠歎,只有湘西纔有,只有今晚纔有。

他們住的吊腳樓是分四層的,爲(wèi)了觀看到夜色,與名特地要了第四層,到很久以後,鳳凰古城名滿天下之時,以純才知道,這樣純正的吊腳樓卻是極少見的了,後來的吊腳樓多辦半是爲(wèi)了迎合需要而特製出來的,雖然勾欄雕花,雖然牆翅垂立,雖然樓體襲河,間或也有吊腳入水,但已沒有此時的內(nèi)容,只不過是空襲了個殼子罷了,就如同紅樓夢裡的寧榮二府,外表光鮮,裡面卻早已是一團(tuán)糟了。

晚上十點(diǎn)的時候,老闆娘上來,對著正看夜景的兩人道:“下面放許願燈呢,要不要下去看看?”老闆娘的聲音又細(xì)又軟,像剛從這沱江水裡澇出來的水草一般,細(xì)細(xì)滑滑。

以純?nèi)タ磁c名,與名也正看著以純,兩人相對一笑,“去呀。”說完,就跟著老闆娘下去,河邊的船上或是碼頭上有三三兩兩的人,多數(shù)是情侶,手裡都拿著一個小燈,有的已經(jīng)放遠(yuǎn)了,卻還在觀望;有的剛放,燈不走,那人小心的拂著水;有的捧燈在手裡許願……老闆娘把他們領(lǐng)到客棧下面的小橋上,給他們每天一個許願燈,以純的燈是心形的,上面還有連環(huán)的花狀,極爲(wèi)精緻,與名的是很平常的蓮花狀,裡面小小的一截蠟燭,與名拿著那燈發(fā)呆,倒是以純,輕輕道:“希望與名高考順利。”

與名一怔,以純淡笑看著他,並不躲閃,過了會兒,與名也輕輕笑起來,“嗯,希望我高考順利。”蹲下身子,同以純的許願放成一排,慢慢地隨著水流遠(yuǎn)去。

第四十五章第一章第五十五章第六十二章第七章第三十二章第五十一章第四章第五十二章第八章第三十三章第二十一章第四十九章第二十九章第一章第三章第三十七章第六章第二十七章第十七章第三十八章第三章第三十五章第三十章第四十四章第三十九章第十一章第五十三章第二十六章第四章第五十三章第一章第二十九章第七章第二十一章第三十五章第三十七章第四十四章第三十八章第六十一章第五十九章第四十二章第十七章第十三章第十三章第二十二章第五十五章第四章第三十五章第八章第五十六章第三十二章第七章第三十一章第三十三章第四章第六十二章第五十九章第三章第十六章第十八章第十章第十一章第二十六章第八章第三十三章第六十三章第五十三章第二十一章第三十五章第五十七章第三十八章第二十五章第十一章第五十六章第二十章第五十六章第三十九章第十三章第八章第十章第二十八章第四章第六十一章第二十九章第十九章第二十五章第十三章第三十章第六十三章第十四章第三十九章第三章第二十六章第三十八章第一章第十四章第十五章第二十章
第四十五章第一章第五十五章第六十二章第七章第三十二章第五十一章第四章第五十二章第八章第三十三章第二十一章第四十九章第二十九章第一章第三章第三十七章第六章第二十七章第十七章第三十八章第三章第三十五章第三十章第四十四章第三十九章第十一章第五十三章第二十六章第四章第五十三章第一章第二十九章第七章第二十一章第三十五章第三十七章第四十四章第三十八章第六十一章第五十九章第四十二章第十七章第十三章第十三章第二十二章第五十五章第四章第三十五章第八章第五十六章第三十二章第七章第三十一章第三十三章第四章第六十二章第五十九章第三章第十六章第十八章第十章第十一章第二十六章第八章第三十三章第六十三章第五十三章第二十一章第三十五章第五十七章第三十八章第二十五章第十一章第五十六章第二十章第五十六章第三十九章第十三章第八章第十章第二十八章第四章第六十一章第二十九章第十九章第二十五章第十三章第三十章第六十三章第十四章第三十九章第三章第二十六章第三十八章第一章第十四章第十五章第二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