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這腳底下的一整塊地板都是出口?!”大哲問。
“按照妖王前輩的話說,當(dāng)時他被安置在這里,就是鎮(zhèn)守這個出口。很多當(dāng)年試圖逃跑的工匠和設(shè)計師,當(dāng)他們歷經(jīng)險阻終于來到這一層的時候,最后都沒能逃過妖王前輩的毒霧,最終死在了這里,成了這地下的養(yǎng)分。”阿羅說。
“可是這出口的石板如此巨大,我們又怎么能夠通過?”陸大叔問。
“這就是妖王前輩傳授給我靈力的原因,他已經(jīng)為我們想好了辦法。你們往后站,盡量靠近墓室的墻壁。”阿羅說。
我們趕緊分頭尋找墓室的墻壁,不過不太容易,這墻壁都被那些巨大的古樹遮擋住了,雖然在靈力之樹枯萎的時候,那些古樹也都跟著一同枯萎了,但是殘存的樹干和枝葉還是擋在我們面前的諸多障礙物。
“這邊。”王娜姐的聲音從一個角落傳來。我們趕緊靠攏過去,原來王娜姐那邊有一個缺口,那個角落原本是丹樹的地方,因為果子被我們摘光了,就只剩下了一顆枯樹,后面露出了墓室的墻壁。這墓室的墻壁并不光滑,是很多凹凸的小顆粒,這卻證實了云希明說的,這墻壁是用那種可以遏制禍水的材料制成的。看來這樣的材料達(dá)到了一定的數(shù)量確實是可以殺死禍水的,只是不知道這到底是一種什么材質(zhì),這倒是讓我充滿了好奇。
和我總有同樣好奇的還有云希明,他用手摸了摸墻壁,拿出自己的“毛衣針”,戳了戳,沒想到竟然有幾顆那樣的沙粒掉了出來。
“原來竟然是這樣。”云希明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中的幾顆沙粒輕輕的放在地上,然后雙手合十,竟然像是拜佛那樣祭拜了一下。
“希明,你這是……”王娜姐不解的問。
“這禍水的形成,乃是無數(shù)的冤魂無法消散之后的被禁錮的結(jié)果,不過這墓室這樣的設(shè)計,就可以想見,這禍水的出現(xiàn),也是實現(xiàn)就設(shè)計好的。而禍水本身已經(jīng)是世間至陰至邪之物,這些東西并不存在什么天敵,能夠消除禍水的東西,也必須是至真至純之物,這樣的東西世間又有多少。目前能夠確認(rèn)的也只有一種東西。”云希明說。
“那是個啥?至真至純的黃花大閨女?”大哲打趣的說,不過一個答案已經(jīng)在我的腦海中浮現(xiàn)了出來,但是我并不愿意相信是那個,我寧愿我想的是錯的。
“佛舍利。世世代代得道高僧,甚至是那些苦心修行之人,都在死后火化之時能夠得到舍利。佛舍利其實是一種結(jié)實,但是據(jù)說乃是堅硬程度可以堪比鉆石的至真至純之物。”云希明說。
“咋的,公子哥,你該不會是說,這些沙子就是什么佛舍利吧,那他要找到多少得道高僧的舍利啊。”大哲說。
“這墻壁并不是全都是佛舍利造成的,而是在原本的墻壁上面涂上了樹膠,然后附著了一層佛舍利。至于佛舍利又是如何獲得的,顯然并不是像你說的,找到了什么佛舍利,這東西其實也是可以人為獲得的吧。”云希明說。
“希明,你的意思是說,秦始皇為了獲得佛舍利,可以的燒死那些高僧么,這樣的話,這要燒死多少人啊。”王娜姐驚訝的說著抬頭看了看墓室的墻壁,這里的墻壁上面附著的佛舍利,又豈止是成千上萬。
“秦始皇實行書同文,車同軌,統(tǒng)一度量衡,還焚書坑儒,推行儒家思想。焚書坑儒,死掉的人,又有多少,這樣的數(shù)據(jù),怎么會在史書中如實的記錄。”云希明說。
我們一時之間無言以對,現(xiàn)在也確實不是追憶先人的時候,那邊阿羅已經(jīng)開始動手了。忽然之間墓室的中間,紫色的光華大盛,紫色光芒之中,阿羅的身體被無數(shù)的紫色藤蔓包圍著,上升到了半空中。她不停的揮舞著雙臂,很多黃豆一樣的東西,從她的手中飛散出來。
“阿羅這是在干什么?”大哲問。
“我猜……這是種子吧。”我說。
“啥?”大哲顯然沒有明白阿羅的用意,但是云希明已經(jīng)明白了,陸大叔和王娜姐也不住的點頭。阿羅撒完種子之后還是沒有停手,只是繼續(xù)在空氣中釋放出來很多的紫色的光線,這些光線應(yīng)該是一種什么靈力,之前從來沒有見到阿羅使用過。似乎終于,阿羅的任務(wù)完成了,她緩緩的降落回地面,然后走回我們身邊。
墓室之中一片寂靜,有點恐怖的氣息,就好像是大聲喘氣都會引發(fā)什么,大家全都屏氣凝神,大氣也不敢出。不過似乎有什么窸窸窣窣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著,聲音雖然細(xì)但是卻聽得十分的清楚。
“這是等啥?”大哲小聲的問云希明,也是并著呼吸,大氣也不敢出。
“種子發(fā)芽。”云希明簡短的回答,大哲還是一頭霧水的樣子。
“來了。”阿羅說,隨著阿羅的話音一落,我們腳下的地面開始微微的顫抖,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地下,真要掙扎著出來。地面顫抖的越來越厲害,我們不得不抓緊身后的墻壁,確保不會因為顫抖的地面而摔倒。而此時在距離我們一米遠(yuǎn)的地方,我們看到地板像是被什么人掀起來了一樣,已經(jīng)露出了一條縫隙。
“種子發(fā)芽的向上沖力,遠(yuǎn)遠(yuǎn)超乎人們的想象,但是依然堅持不了多久,等會兒你們瞅準(zhǔn)機會就跳下去。”阿羅說。
“跳下去,你知道下面有多深啊,萬一又是幾層樓那么高,我可受不住了。”大哲抱怨說。
“放心吧,不會有事兒的。”阿羅說。
我們盯著眼前的那個石板露出的縫隙,石板上升的速度果然變得緩慢了。差不多有半人高的時候,云希明湊近了試探了一下,做了一個沒問題的手勢就帶頭跳了下去。我們大家也緊跟在后面,接二連三的跳了下去,然后就是滑行,竟然是一直向下的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