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果然是聰明人,和你說話,省了許多事。”
蕭澤琰笑著伸手,就那麼明白無誤的拍了一下紅景的手。
紅景重新沏茶:“礫兒,我這麼和你說吧,你要得到蕭澤溢,我想要得到你們那邊的貨物流通量,當(dāng)然了,這些都建立在你還要回西樂,並且做了太女之後,所以,我不僅能幫你得到蕭澤溢。”
紅景說話的時候,蕭澤琰就一直看著她,兩人的默契十分契合,一點(diǎn)兒意外都沒有。這種話,由紅景說出來,確實(shí)很合適。
但李礫的眼神從他們兩身上轉(zhuǎn)了幾轉(zhuǎn),似笑非笑的說:“你們兩口子這麼糊弄人,有點(diǎn)兒過分了吧?開那麼大的口,我就那麼點(diǎn)兒好處?”
那麼點(diǎn)兒好處?蕭澤琰瞪大了眼,那可是大越的二皇子,他忍無可忍:“你可是得到了……”
紅景伸手捂住他的嘴,強(qiáng)行打斷他的話,補(bǔ)充了一句:“你可是得到了太女之位,而且我們可以確保你以後做女帝的,和我們和作,完全劃算,而且,你還得到了一個喜歡男人,做從侍或者做君後,隨你的便,兩全其美啊。”
蕭澤琰瞪她:“你說的什麼話!”
什麼叫隨你的便?一個喜歡的男人就這麼點(diǎn)兒作用?
紅景重新端了茶杯給他:“你急什麼?不過就是我用你們說女人的語氣說男人而已,你換位思考一下嘛,如果你去到西樂……”
蕭澤琰按住她的手:“哎,我去西樂也是男人。”
“我們西樂的男人,是要養(yǎng)女教兒的,”李礫接了話:“你行嗎?不行的話,我們還不要呢。”
蕭澤琰不屑,紅景笑出聲:“我們家王爺不用做這些,我就不信,你會讓蕭澤溢做這些,就算他要養(yǎng)孩子,也是嬤嬤宮侍一堆吧?公主,這麼說,你是同意我的提議了?”
李礫頓時咳了一聲,不說話了。
“不說話就是默認(rèn)。”紅景端起茶杯:“來,爲(wèi)我們達(dá)成共識,幹一個。”
“喝茶有什麼意思?”李礫一拍桌子:“來人,拿酒!”
紅景差點(diǎn)掉了茶杯:“啊?”
……
酒當(dāng)然是喝了的,喝到一半隔壁的青雪公主還來了,告訴紅景她想好了,認(rèn)同紅景的提議,只不過她也要好處,要做正妃。
然而這事,根本不是紅景能做的了主的,青雪想嫁給老五蕭江琛,老五野心多大啊,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怎麼可能立一個異國公主正妃?除非腦子瓦特了,或者是這異國公主能給他帶來利益。
這些是要看青雪自己的作爲(wèi)了,不是外人能幫得了的。
紅景說的直接:“你不會不懂這些,但你想要天真一點(diǎn)兒,這本無可厚非,只是你忘了你是什麼身份,不想這些行嗎?你如果不算計一點(diǎn)兒,你連想嫁的男人都嫁不了,要我說,你索性就聰明到底,這樣勝算還大一點(diǎn)兒。”
“如果需要這樣,我用得著你來說嗎?”青雪白了她一眼:“我想讓你去和你們陛下說,讓他下聖旨。”
想的真美,紅景燦然一笑:“人是無利不往的,那樣的話,我能有什麼好處?”
青雪沒想這些,她不由的說:“你幫我也是幫你自己,我留下對你也有好處啊。”
“對我有什麼好處?我找你說的正事只是問你是否留下而已,你別弄錯了,金國和西樂不一樣。”紅景本來還想多說點(diǎn)兒,但蕭澤琰和李礫都喝多了。
這兩人的酒量差不多,剛纔喝酒的時候,紅景幾乎是被兩人一起給排外的,青雪來了這麼一會兒,這兩人就好像沒看到似的,隨著紅景這句話說完,兩人倒了。
青雪指了一下李礫:“不一樣就在這兒嗎?”
“這是烈酒,你喝你也倒,”紅景一笑:“你沒阿礫有魄力,所以你想要的東西,有難度,我們合作嘛,誠意很重要。”
“你想……”青雪也不傻,話到嘴邊,改了態(tài)度:“我只是個公主,金國的狀況,我說了不算的,我留下,大家免於災(zāi)禍。”
話說到這份上,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紅景扶起蕭澤琰,對青雪呵呵一笑:“再見。”
青雪不解:“你什麼意思?”
……
“呃……嘔!”
走出長寧宮沒過百步,蕭澤琰直接吐了,重量全部壓下來,差點(diǎn)把紅景也帶趴下:“宋方正!”
宋方正立刻過來扶住,也託了一把她的手臂。
紅景揉了一下胳膊:“王爺喝多了,今晚你們仔細(xì)點(diǎn)兒,回清風(fēng)殿。”
清風(fēng)殿是一直沒人住的——自從他們搬出去之後——皇上的意思那麼明瞭,沒人戳破,也就這麼一直擱著。
沒有別人,外面宋方正守著,裡面紅景守著。
打了清水來洗漱,紅景摸了一把蕭澤琰的臉:“幸好我先認(rèn)識你,要不然,去西樂的就是你了,如果不在西樂紅顏早逝,那公主也會記你一輩子的。多可怕啊……”
“能說點(diǎn)好聽的嗎?”他微微睜眼:“我吐過之後就清醒了許多,你當(dāng)我真喝醉了?”
“這話就是說給你聽的,我對我的醫(yī)術(shù)還是很有信心的。”
紅景說過,他會千杯不醉的。
他揉了一下眼:“明天初幾了?”
“初幾?十九了。”紅景拉下他的手:“怎麼了?”
“我給你準(zhǔn)備了點(diǎn)兒東西。”他拉她:“先睡一會兒。”
紅景躺在他身邊:“什麼東西?你給我準(zhǔn)備的驚喜,我都不敢恭維,驚的成分多。”
“這次不一樣,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睡吧。”
他雖然還有清明的意識,但渾身不舒服,只想睡,紅景沒什麼睡意,躺了好久才睡著,一睜眼,天都大亮了。
“你給我準(zhǔn)備的東西呢?”
紅景猶記得睡前他說的話,起牀就把手伸到他面前。
蕭澤琰淡淡笑了:“我記錯日子了。”
說的那叫一個理所當(dāng)然,完全堵死了所有退路,紅景翻了個白眼,心裡一句mmp,真浪。
他還一臉的笑,好像看不到紅景的不開心,也不解釋一句半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