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景只和蕭津瑆相差兩步,聽到蕭澤琰這么說,還有些意外:他不知道這位六爺已經吃的肚圓兒了嗎?不是說在魚和熊掌那兒休息,是他留下的嗎?
還等著蕭津瑆說話呢,哪想他直接走了。
“喂。”紅景出聲:“你就這么走了?你不消消食?”
蕭澤琰神色一松:“景兒!”
聽這語氣,紅景就知道:“我猜,你肯定又想多了。”說著,雙手一張:“抱抱。”
……
有什么事是一個愛的抱抱解決不了的呢?如果有,就多抱一會兒。
蕭澤琰雖然一直不太適應在人前有這等親密舉止,但紅景抱住了他,他自然不能讓紅景主動。
這些人才剛出去就回來,這么大的動靜,杜晨興兄妹二人當然知道,杜晨曦氣不打一處來:“我就知道!”
這個紅景,最會妖媚手段!
“你收斂一點,”杜晨興皺眉,有些苦口婆心:“你越是這樣,三爺越不喜歡,你不是不知道,為何每次都不改?”
“我……”杜晨曦心里苦:“我也想要討好他的,可是我……”
她就這脾氣,改不了的。也想要討好蕭澤琰的,可每次都不歡而散,她也不想每次都吵,畢竟她和蕭澤琰的關系……越吵越遠,越不好復原。
“皇上既然承認了紅景的身份,你還能繼續賴著?除非你能接受得了做側妃,不過蕭澤琰身邊,肯定少不了身份貴重的姑娘。”杜晨興看的通透,明確的分析:“你覺得不合適就趁早歇手,皇子眾多,你完全可以重新求一個。”
“哥!那不一樣的!”杜晨曦跺腳,她要怎么說,她哥才能懂?眉心一擰,她直接說:“你不會懂的,你連個媳婦都沒有,怎么會懂女兒心事。”
女兒心事?
杜晨興還真不知:“你也有女兒心事啊,從小打到,這是我聽過的你最像女兒家的話,我知道你要說什么,與其你和三爺說不到一起,你可以和王妃交好,你們都是女人,應該不難說在一起。”
杜晨曦沒額外好感:“她那種女人……”
“你勿要小看了她,聽說,她一手醫術可回春,不是一般女人可比。”
杜晨興正色,這些他知道,他小妹也知道,他提醒她,以免她錯過了。
杜晨曦叫道:“哥,你是我親哥!你對一個陌生女人的評價還這么高?就算她有本事,那也有主了,你還幫著她說話的?”
“胡說什么!”杜晨興瞪她:“她若真有本事,肯為軍中出力,哪怕只是配藥,也能當不少事。”
杜晨曦都沒想到這一層,她只顧著妒忌了,此時被提醒,才想起紅景的身份,心里忍不住嘆氣:蕭澤琰還真是……喜歡的樣子就沒變過,算起來,也沒什么差別。
蕭澤琰打了個噴嚏,紅景怕他感冒,讓他喝了熱熱的姜湯:“我不知道你也來,我沒等老六,是不放心,畢竟他也可能賣消息給老五。你這么來真不要緊嗎?”
他可是有許多事務的,畢竟身為第一個被封王的皇子,替皇上分擔是必然的,就算不做公務,臨近年關,宮里事也多。
“大不了,回去被罰,我都已經出來了。”蕭澤琰拉住她的手:“我一直以為你喜歡守備府這種小地方,誰知你來這里竟然不先來這兒,你不是和張梅氏閨中相交不錯嗎?”
“在人家的客房里,說這種話,不太好吧?”紅景笑了一下:“我是不喜歡規矩,你知道的。”
那些規矩壓死人,紅景一向都不喜歡,也沒守過,她之前總在守備府,那是因為她的身份,在這里沒人會說她。然而現在她有自己的房子了——惠林葉的就是她的——那當然是自己的地方舒服,不過她現在并不想直接和阿澤說。
她轉移了話題:“阿澤,我今天和杜晨曦見面的時候,她說我對你不好、不為你著想之類的,然后我就用懷孕的借口堵她,她也沒懷疑,但這就是一借口,我先承認錯誤,你聽到了幫我圓過去。”
蕭澤琰就知道是假的,有些失笑:“你呀,我已經聽到了,要不是知道你的性子,還以為是真的呢。”說話間,壓低了聲音:“你換個借口,畢竟是孝期,這樣不合適。”
“我知道啊,反正沒有懷,以后就不攻自破了。”紅景摸了一把肚子:“這就和野心似的,不好收回來,只能等破。”
“你有什么野心,說出來,我滿足你。”他看紅景這小模樣,簡直不僅是好笑,還好玩:小小一個,在他面前說野心,別說她那點兒野心,就算是天大的野心,他也能滿足。
其因不繁,一是了解,二是身份,三是態度。就此時紅景的神色語氣狀態來講,她這話也就是個玩笑。
但每個玩笑背后都有真心。
紅景說的半真半假:“原本是我想左了,覺得若是不出頭,就沒法活下去,來之前我還想著在這邊籌劃一下,希望這是,只是我想左,但見到杜姑娘之后,我真覺得,除非你等登大寶,不然我真不喜歡你被佳人環繞。”
“噗!”蕭澤琰沒忍住,也不想忍,笑出了聲:“哈哈哈哈……”
吃個醋都讓她說的這么宏大,也是沒誰了。不過她這么明了的說自己吃醋,他還是很高興的,非常高興。
紅景就看著他笑,淡淡加了一句:“我說的的真的。”
“哈哈哈……有心是好事。”他已然在意,在意又如何?她這么想也無可厚非,那位置,他本來就有心的。只是沒遇到紅景之前,他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已:中毒之后他的人生和別人的人生就不一樣,紅景為他解了毒之后,他的人生依舊不同,但有一點從來沒變過,——以前他想的是,到那個位置,就能找天下藥材解毒,現在,不用解毒,但那個位置,已然是他該得的!
“景兒,我告訴過你,我有心于此,你如此為我著想,為夫甚是歡喜,你不用說的那般委婉,這野心,不用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