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抗,胖子就是不一樣哈。”紅景揉著手側(cè),看了一眼在門外不敢進來的人,門口倒了好幾個,衝擊不小。
她直接過去關(guān)門。
——看不到,自然就多了層神秘,更不敢隨意闖進來。
紅景一擊得手,也不會在這兒給他們進來的機會,拽了殿內(nèi)的幔帳牀單什麼的,撕裂成條,浸水打溼,直接捆綁。
手腳綁住且不說,連脖子也綁了,距離都相互夠不著,每人鼻子裡也再塞上一顆藥丸,成了。
她推開窗戶看了看——沒人在這邊,很好。
“快點兒!這邊!”
剛這麼想著,就有人往這邊過來了,紅景遲疑不得,直接出去。
“在上面!”
都是往這邊過來的,紅景在窗外關(guān)窗,一停留就被看到了,舉著火把就過來了。
紅景直接撐傘,傘面被火光映成了橙色,格外乍眼。
“這皇宮屋頂,太低了吧?”上來之後紅景往下看,頓時心裡一驚——弓弩箭矢在下面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這個高度卻是一點兒都遮掩不了。
這一招太失策了,沒辦法,只能對峙了——她在傘面上撒了些藥沫,撐過頭頂,直接旋轉(zhuǎn),可能效果不會很好,但只要有效果就行,她要求不高。
……
紅景在屋脊上懶散坐著,撐著傘打著扇,看著下面那些疲憊不堪的人:“你們這是何必呢?我又威脅不到你們,我只不過是想給你們換個明主,能帶你們國民富強,你們自己想想,是不是比這個無作爲(wèi)的皇帝強?”
這麼耗著也不是個辦法,夜已深了,四周冷靜,稍有聲音,就能擴散很遠(yuǎn),這麼一來,紅景倒也省了不少事。
“你少在這兒妖言惑衆(zhòng)!”
下面主持大局的是位女子,看到同性,紅景心裡就是一軟:“大家同爲(wèi)女子,我真不想難爲(wèi)你啊,要不然,你來做主位,咱們握手談和如何?”
“不如何,你要是現(xiàn)在下來,本宮還能饒你一命!”那女子的使命感很重,就是目的……和紅景明顯不同。
紅景懶懶散散的坐下:“要不,你上來,我們談?wù)劊俊?
她時間不多了,不吃不喝還能動,最多再撐一天,她的藥倒是夠,只不過她下去就不佔利了,不下去……她就什麼都沒有。
“死撐能有什麼好結(jié)果?你看看現(xiàn)在,就算你毒,本宮也可以拼人,”那女人瞪著她:“要談,也是你下來。”
“下去就是你的地盤了,我不下去。”紅景轉(zhuǎn)了一下傘:“你看看,我的傘面都成綠色的了,說明我會順風(fēng)順?biāo)隙ㄊ悄闵蟻淼摹!?
這什麼邏輯?
她剛要說話,紅景又搶著說:“哎,你別瞪我,小心我一會兒讓你廢掉,談和,你至少拿出點兒誠意來。”
呵,誰要談和!
那女人一擺手:“弓弩手!”
“喂,你叫刀斧手來,別欺負(fù)我胳膊短行不行?”紅景急忙叫停,“大家都是西樂的姐妹,不至於非得你死我活吧?”
“誰跟你是姐妹!”
女人上當(dāng),脫口說出這話,紅景伸手一點:“果然是西樂出身,我就說,金國的女人也沒這魄力,真要是死在你手裡,我也不虧,來吧。”
說著,伸手一掏,直接揮灑——
驚得下面的人急忙後退,她趁機就跳了下來:“我來談和,給你誠意。”
女人沒想到紅景會忽然下來,一時措手不及,被直接近了身,她反應(yīng)也不慢,立刻就抽刀出鞘——出了一半,被紅景按住了柄:“別動刀動槍的,好好談。”
“你……”
“你別說不好好談,我人都下來了,這偌大的皇宮,也不過是個空城,若是皇上救不下來,他們還會聽你的嗎?”
紅景截住她的話,直接言明利弊,就那麼看著她。
西樂的女人,看年紀(jì)……不算很老,至少從身手上看,不過三十,在金國出現(xiàn),身份非凡……紅景對歷史太過空白,實在不知她是誰,如果有機會問李礫的話,想來答案會很明顯。
但眼下——
……
吃飽喝足的紅景懶洋洋的躺在榻上,和臉色鐵青的李蘋說話:“我身上沒帶解藥,你先給我準(zhǔn)備藥材,等我歇一會兒,給你調(diào)配,不要隨便拍打我,會中毒的,別說我沒提醒過你。”
李蘋怒到暴走:“紅景!”
然而,她依舊不徐不急:“你別大小聲,我知道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也有。”
她在吃飯的時候問出來的名字,也知道了身份——西樂的長公主,來金國,是爲(wèi)了私情。
兒女情長這種事,最是難得真心,生在皇家福貴地,還做這種夢,真是可愛,她們這些公主做的都太輕鬆了,跟童話故事裡的公主似的。
“紅景,我不和你說這些沒用的,我只要句確定的,解藥,什麼時候能有。”
李蘋妥協(xié)了,也是沒辦法,她賴不過紅景。
“藥材備齊,一個時辰。”紅景翻身向裡:“我需要睡兩個時辰,否則我配置錯了可不要怪我。”
又是威脅,李蘋狠狠摔上門,去安排人備藥。
……
“能再快點兒嗎?”
蕭澤琰第四次折返。
大賀淡漠的掃了他一眼:“我這是軍隊,不是單槍匹馬。”
他能聽話的來,也是因爲(wèi)紅景,他對於那個姑娘很是有好感,所以李礫安排之後,他毫無異議的來了,和眼前這個男人,一點兒關(guān)係都沒有。
著急?他也著急,軍隊已經(jīng)拉的很長了,二十萬人,可不是說到就到的,這先頭部隊已經(jīng)到京城了,後面還在五城之外呢。
其實這個速度已經(jīng)很快了,畢竟蕭澤琰他們屠城在前,城池?zé)o主,他們走這一路,確實輕鬆,每個城池都留了人佔領(lǐng),根本不管這以後屬不屬於西樂。
蕭澤琰著急的不行,都進了京了,爲(wèi)什麼不直入皇宮?非得在這兒等後頭的人馬?他開始就說過,紅景孤身被“俘”,可能有她自己的故意在裡面,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天沒傳出消息了,她一人在裡面,具體如何都不得而知。
他真著急!
大賀不動,他不管了,直奔皇宮。
“這人……一點兒都不等,我已經(jīng)讓人送了消息過去,他這麼去不是露餡了嗎?真是,快快,二百人,跟上他!”
大賀立刻安排人跟上。
他倒是也想去,但他是主帥,不能這麼肆意妄爲(wèi),但軍隊是他帶來的,紅景要是感激,也應(yīng)該有他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