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小事,你能解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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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澤琰柔聲哄著,根本不在意。
紅景又說:“殿內的情形你也看到了,那種污穢的東西也能潑到這裡來,還是太子帶來的,我就去東宮,潑了幾桶清水,給太子和太子妃,沖洗了一番。”
蕭澤琰順著說:“他們理虧,應該的。”
紅景最後才說:“蕭澤溢嘲諷污衊於我,我打了他一耳光。”
蕭澤琰認真的想了一下,才說:“一巴掌有點兒少了。”
紅景終於露出了笑,抽回了手:“我去換洗一下,省的耽誤了出行吉時。”
因爲要帶八千兵,這一路的行程,幾乎可以預見的耗時,紅景一邊更衣,一邊讓人去霓裳坊把她的衣裳取回來。
外出,她的褲裝絕對夠穿,而且還有秋冬季節的衣服——就現在這個交通條件,要出國,想都知道會很遠。
“古柏說,你讓各處停了遞送,有兩家冒頭頂風,這是怎麼回事?”蕭澤琰看她吩咐沿途如何,纔想起這件事。
紅景差點兒忘了:“哎呀,還沒恢復呢?我忘了,當時是懟蕭澤溢來著,沒想到一停就這麼久,讓古柏去通傳,現在不禁了,那兩家冒頭的,看看資質如何,能收則收,不能收就滅掉。”
蕭澤琰失笑:“你越來越狠了。”
“我被人欺負成這樣,還不能讓我報復一下?我一向綿軟的,但很惜命。”紅景洗過了頭,正努力擦乾。
最遲五天,勤點三天,必須洗頭,這還是她不出門的情況下,如果出門,她估計得一天一洗——就算此代空氣質量好,但自然代謝和自然風沙也是依舊的。
蕭澤琰說:“臨行前,你不想說其他嗎?”
其他的?紅景努力想了想,很認真的說:“路上別把我丟了,這點兒最重要。”
他繼續問:“對老四呢,沒要說的?”
突然提起蕭海璟,紅景疑惑了一下,但如實說:“老四留京嗎?那很好啊,你把大後方交給他,是很信任的吧?讓他多照顧著點兒老六,那個吃貨,最容易著別人的道了。”
他追問:“不見一面?”
“我見他幹嘛?他要見我嗎?”
紅景找紅紗包裹頭髮,完全不知蕭澤琰問的重點兒在哪兒,不過她也不關心,現在最關鍵的是,她要多帶幾塊頭巾才行,夏天頭髮髒的快,如果沒有條件,她估計也得忍著。
蕭澤琰不再說了,只看著她收拾好裝扮成,然後照了鏡子,稍微補了一點兒脣脂。
如此,就只剩辭行了。
……
耶律青雪受了那麼大的委屈,還被蕭澤溢給訓斥了:“哭什麼哭?小家子氣!你好歹也會使長鞭,你看看紅景。”
看紅景?都這樣了,還看紅景呢?她那種潑辣的樣子,簡直就是鄉野村婦,哪裡有半點兒皇家風範了!耶律青雪心裡憋屈的,簡直無處發泄,忽然想到紅景潑她的時候說:要怪,就怪太子。
她擦了下眼淚,看向蕭澤溢。
蕭澤溢正在梳頭,那坐在梳妝檯前的樣子,竟然比她還順。
不知怎麼的,夫妻二人此時竟心有靈犀,不約而同的想起了李礫——蕭澤溢立刻看向耶律青雪,而青雪,本就看著他,但這一眼對視,雙雙避開。
那梳頭的嬤嬤沒想到他會忽然別臉,手裡的頭髮來不及鬆開,直接拽了一下。
“嘶!”
蕭澤溢伸手捂了一下,那嬤嬤急忙跪下,他抿住脣角:“起來吧,快點梳好了,孤還有事。”
及至蕭澤溢走了,耶律青雪才發現,他竟然沒有要等她一起的意思,她哥哥也要回去了,她也是要去送行的啊!
但來不及埋怨了,耶律青雪急忙更衣梳頭,匆忙帶著兩個她帶來的宮女去北宮門。
蕭澤琰和紅景正從乾元殿出來——這送人之事,皇上自然不用紆尊降貴的到北宮門,所以他們辭行,是從乾元殿辭拜,然後去北宮門,和兄弟們拜別。
耶律青雪生怕自己遲了,一路小跑,直到看到了紅景,才放慢了腳步——紅景果然很從容,彷彿剛纔受委屈的不是她,她也沒去撒潑。
……
“公主,這一路,您多擔待,我頭一次出遠門,沒什麼經驗。”紅景對李礫福了福身,笑道。
李礫立刻扶了一把:“王妃太客氣了,您能去,就是本宮莫大的福氣了。”
兩人互捧胡吹的,蕭澤琰都看不下去了:“景兒,你先上車。”
“我要和公主坐一起。”紅景直接抓住李礫的手,上了她的馬車。
“……”
蕭澤琰竟然和蕭澤溢出現了同樣的表情——無語。
耶律青雪拉住耶律泰,在一旁低聲言說自己的委屈,耶律泰簡直聽不下去:“你自己要懂事,現在就這樣,以後你覺得你能辦?你知道太子妃是做什麼的吧?”
“我……”耶律青雪更委屈了:“可是,太子哥哥……”
“好了,我都要走了,你就不能開開心心的送我?”耶律泰皺眉:“算了,你別讓人看到你這樣子,對你以後不好,我走了。”
耶律青雪看著他直接轉身的背影,心裡巨大的荒蕪,彷彿被人拋下了一般,她從沒有此刻這麼和耶律泰關係相近過:“太子哥哥……”
馬車軲轆軲轆的遠去,碾碎了她這一聲呼喚,彷彿悲鳴一般落沒入地。
蕭澤溢看著馬車已走,轉身準備回宮,一回頭看到了耶律青雪,頓時火大,伸手拽著,直接拉走。
耶律青雪明顯跟不上他的步伐,被他拉拽的很是狼狽,幾次都踩到了裙襬,硬被拽的沒摔倒。
蕭海璟帶著側妃,看了個清楚,他衝自己側妃一笑:“愛妃,你都看到了吧?做了太子妃,也不見得過的好,人啊,還是要知足的。”
“殿下說的是,妾覺得,知足才能常樂。”這也是一位洪氏,頗爲精明。
紅景從車轅上往後看:“真是一出好戲。”
李礫在車廂裡應聲:“是嗎?”
“對啊,洪家那麼多姑娘都在宮牆裡,光是洪家一家,就想要互壓一頭呢。”紅景鑽回車廂,墊上軟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