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該跟你說氣話的,別生氣了啊!”殷落晚道歉說,在她的眼里,心里,殷落雪都是一個小孩子,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姑娘,比自己小了十多歲,自己跟她吵什么。
“姐姐,我沒有生氣,也沒有怪你,我只是怕姐姐受了委屈,聽靈兒說姐姐受傷了,我就是來看看,姐姐,你沒事吧?”殷落雪抬起頭來伸手摸著殷落晚的鼻子,殷落晚有些哭笑不得。
也難怪,這種小姑娘,從小就呆在一個地方,什么都沒經歷過,這才單純成這樣子,反而,蕭玉清那種見多識廣的雖然難纏一些,但也要好相處一些,不用時刻擔心會說話傷害到她。
水井旁,寧兒對靈兒說:“我們大小姐呢!就是這脾氣,其實你用不著處處小心,只要跟她實話實說就行了,雖然外面有很多不好聽的傳言,但那都是中傷,你知道嗎?中傷?!睂巸憾⒅`兒說。
“寧兒姐,娘娘會打人嗎?”靈兒有些害怕的看寧兒問,當時太子妃將府中婢女活活打死一事在坊間傳的沸沸揚揚的,當時從太子府出去的一個姐姐就告訴他們做太子妃的婢女很凄慘。
那個女孩是在太子妃出事后逃出去的,后來就嫁人了,還勸說村子里的人到哪兒去做婢女都好,就是不能進太子府,而靈兒家實在太窮,因為魏延花了別人兩倍的錢,所以就成功將靈兒買了來。
進入太子府后,靈兒一直小心翼翼的,但卻沒看到殷落晚打過人,所以心中很好奇,才來沒幾天,太子妃就出門了,所以自己也沒有跟太子妃接觸,自然不知道太子妃是個怎樣的人。
所以現在逮著機會便問人,寧兒見靈兒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便笑著對靈兒說:“會輕輕拍一下,我可沒少被我們大小姐打,不過都是開玩笑的,你盡管放心,只要你沒有犯錯,太子妃是不會對你怎樣的?!?
“真的嗎?”靈兒有些驚喜的看著寧兒,寧兒點頭,兩人用一扁擔擔著水朝在歡聲笑語中離開了。
殷落雪得知殷落晚是因為跟江子熠在一起兩人才吵架,殷落晚憤憤不平的說:“不過是說幾句話,又沒有怎樣,堂堂太子怎么會這么小氣?!?
對于這樣的論調,殷落雪卻是被嚇得張大了嘴巴,她認為殷羅晚的膽子也太大了,女人去見男子本就是錯誤的,姐姐卻說的如此堂而皇之,但她不敢責備姐姐,因為姐姐是為了父親才去的。
“姐姐,其實殿下不讓你去見江大人是有道理的,也都怪我,我不應該比這姐姐找父親的,這樣姐姐就不會去見江大人了,姐姐,您跟殿下道個歉吧!”太殷落雪勸說道。
殷落晚看著殷落雪這才想起殷落雪本就是古代女子,什么三綱五常比自己記乘法口訣還記得好呢!。
“好!”殷落晚敷衍的回答,讓她道歉門都沒有,自己要是真的道歉了,反而還像自己真的做錯什么了似的。
正說著,寧兒和靈兒便擔著水回來了,殷落晚對殷落雪說:“今天太累了,我想休息了,你們先回去吧!”說著又轉向寧兒說:“寧兒,照顧好小姐??!”
殷落晚都已經下了逐客令,殷落雪和寧兒自然不得不走,等到兩人離開后,殷落晚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對靈兒說:“二小姐現在有身孕,別什么事都去麻煩二小姐,知道嗎?”
“是,娘娘!”靈兒應著,心撲通撲通的跳個沒完,就擔心殷落晚會將自己打一頓,至于罵,自己在家也沒少挨罵,倒是習慣了,所幸殷落晚什么都沒素后,靈兒這才放了心。
殷落雪和寧兒走著,寧兒突然有些憤憤不平的對殷落雪說:“小姐,大小姐怎么回事?。糠置骶褪勤s人嘛!”
“什么趕人不趕人的,姐姐是那么驕傲的人,也怪我,我竟讓她去給太子道歉,姐姐肯定不會去的,這個歉還是我來道的好?!币舐溲┱f著便朝蕭玄燁的院子走去,寧兒趕緊攔住了殷落雪。
“小姐,您不怕別人說閑話啊!要是大小姐知道,恐怕會生氣的?!睂巸捍舸舻目粗舐溲?,只希望殷落雪不要做傻事,這邊還在勸說殷落晚不要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這轉頭就和太子在一起,恐怕要惹來閑話。
“清者自清,我就是要告訴玄燁哥哥這個道理,姐姐是不會背叛玄燁哥哥的,也不會做任何對不起玄燁哥哥的事。”殷落雪說著便大步離開了,寧兒自然只能匆匆跟上。
蕭玄燁在房間里來回挪步,也不知道殷落晚現在怎么樣了,要說殷落晚還真是讓人又愛又恨,雖然自己對她是足夠的相信,可是她跟任何人在一起自己都不介意,唯獨江子熠,明知道江子熠跟自己有仇,她還這樣。
而且自己還曾告訴過殷落晚江子熠喜歡她的事情,難道她都忘記了嗎?蕭玄燁想著也不禁憋了一肚子的氣,當然,心里更擔心殷落晚的安危,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在流鼻血,真不該那么重關門的。
正想著,突然外面響起了腳步聲,只聽有人通報說:“殿下,秦夫人找您?!?
秦夫人?蕭玄燁愣了好一會,愣是沒反應過來秦夫人就是殷落雪,想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一直都習慣叫落雪了,突然要稱呼殷落雪做秦夫人還有點怪怪的。
雖然現在自己一心一意都在殷落晚身上,可自己曾經是喜歡過殷落雪的,所以要單獨面對殷落雪,蕭玄燁竟有些不自在起來,但卻不得不見。
蕭玄燁開了門,殷落雪站在門口行了個禮:“落雪見過太子殿下。”
“免禮,免禮!”蕭玄燁說著將殷落雪讓進了屋子,為了不讓自己家小姐名節掃地,寧兒自然跟了進去,蕭玄燁也不想引起閑話,便讓管家魏延站在屋里。
“落雪,你的身子還好吧?有什么需要盡管跟魏延說,秦盛再過一段時間也回來了,說起來,我還應該跟你說聲抱歉呢!”蕭玄燁溫和的笑著。
“秦盛是為國辦事,太子殿下這樣說就言重了?!币舐溲┦冀K保持著淡然的笑意。
殷落雪本想單獨跟蕭玄燁說,但在場的兩人都不是外人,而且發生了什么事兩人都是清楚的,所以殷落雪在猶豫了一會后,突然站了起來,又跪在了蕭玄燁面前,蕭玄燁都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