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香樓,蕭玉清非常大氣的丟出一塊金子,并說:“給我們安排一個房間,上最好的酒菜,姑娘嘛!要質不要量,一個足矣。”蕭玉清說著伸出了一只手指。
朱媽媽看了看蕭玉清,又看了看殷落晚,隨后說:“兩位公子一位姑娘,這會不會太?”朱媽媽的言外之意是這會不會太奇怪了,向來都是幾個公子要幾個姑娘,甚至要得更多。
“太什么?就這樣,要色藝雙全的,你們這里的姑娘不是都號稱琴棋書畫都精通嗎?這位公子精通音律,知己難逢,若是得遇知己,哪怕聽一晚上的琴又何妨?”殷落晚無比豪氣的說。
朱媽媽聽兩人只是要聽曲,并不是來和姑娘尋歡作樂的,心里既是興奮,又是好奇,哪還有男人逛窯子只聽曲,不睡覺的?不過只要有錢拿就什么都不是問題。
“請,請,二位公子。”朱媽媽親自將兩人送了上去,殷落晚想這世上還是錢最靠譜,上次的錢給少了,就沒這個待遇。
朱媽媽將兩人領進了一間大床房,里面的布置倒顯得高雅非常,就連里面的擺設都絕非那種爛俗的地攤貨,殷落晚伸手摸了摸那桌子,臉都變了,這可是上好的木材啊!看樣子,真是客人不同呆的房間也不同。
想到之前在門口看到的那些,那些桌子可都是很破舊的,當然,那些男人也只會抱著女人喝酒。
“二位公子可有熟悉的姑娘?”朱媽媽親切的詢問,殷落晚和蕭玉清對視了一眼。
“今天就不挑了,就要能唱會跳的,我們家里都有妻室,不會做對不起家中夫人的事的。”蕭玉清扇著扇子,有些忐忑的說,也許這算是個好理由吧!殷落晚正自顧自的喝著水,忍不住一口噴了出來。
顯然,朱媽媽看他們也像看怪物一樣,殷落晚急忙說:“我們公子和夫人是青梅竹馬長大的,感情深厚,自然不能做出對不起夫人的事,你快去吧!要是等久了,我們就走了。”殷落晚有些憤怒的說。
朱媽媽陪著笑退了出去,并說:“你們夫人真是好福氣,好福氣啊!”
朱媽媽剛出去,殷落晚就直直的看著蕭玉清說:“像你這種有錢人可不都是三妻四妾的,還為了自己喜歡的女人守身如玉呢!說出去我都忍不住笑,更何況是人家,我看我們要穿幫了。”
“玄燁哥哥對你不夠好嗎?我可聽說玄燁哥哥為了你連陶妃都沒碰過,最后陶妃忍無可忍才……”蕭玉清一攤手,殷落晚一時無話,說的倒是事實,但是蕭玄燁不會來這種地方啊!
來了這種地方自然就是尋花問柳的,哪怕自己真的是這種人,也得裝一下吧!沒一會,便有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的女子抱著琴走了進來,遠遠的只覺得女孩臉上蒙了一層霧氣,不甚清楚,等到近了,卻發現女孩長得真是不錯。
白皙的皮膚,小巧的鼻子,一張櫻桃口半張半合,雙眉是彎彎柳葉,殷落晚細細的看著女孩,女孩對兩人微微一福:“馨兒見過兩位公子。”
馨兒?難道是那天眾人排隊要看的那個姑娘,難道是葉晟睿說的那個身上有特殊味道的女孩,殷落晚深吸了一口氣,并未發現有什么奇怪,蕭玉清見殷落晚直直的盯著,用胳膊拐了拐殷落晚。
“你不會還看上這女人了吧?”蕭玉清輕聲說。
殷落晚也不理睬蕭玉清,只是對女孩說:“你坐吧!今天我們找你來呢!就是想讓你撫琴幾曲,若是我們聽得舒服了,自然有打賞。”殷落晚朝蕭玉清看了一眼,蕭玉清只好應和的點頭。
“多謝二位公子,不知二位公子想聽什么呢?”馨兒嘴角帶著笑意,眼含秋水,雖然說沒有傾國傾城的美貌,但無疑,這個女人在勾引男人方面實在是很專業的,應該說實在是太專業了。
就那么一個眼神,就足以勾走人的心魄,難怪會成為花魁,看來自己和蕭玉清這樣的女漢子在她面前真是要甘拜下風了。
“隨意就好,不用緊張。”蕭玉清說,女人點了點頭,便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
“兩位公子看起來像是從京城來的吧?”馨兒一邊侍弄琴弦一邊詢問。
“姑娘猜錯了,我們可不是京城人士,在下是西安人士。”蕭玉清說,雖然小時候是京城人士,但在西北呆了那么多年,學說話還不會嗎?
“是嗎?那這位公子一定是京城人士吧?”馨兒說著轉頭看向殷落晚。
“不,我是本地人,不過母親是京城人士,可能會多少有點口音吧!”殷落晚說,馨兒微微點頭,便開始撫琴。
殷落晚雖然不懂,但經常聽殷落雪彈琴,自然是會聽的,蕭玉清畢竟是個公主,雖然平日里舞槍弄棒,但卻是真的精通音律,只見她隨著音律不斷的打著節拍,殷落晚則默默的觀察著馨兒,想要記住她的面目。
雖然自己不能幫葉晟睿什么,但送他一張畫像還是可以的。殷落晚對蕭玉清說:“其實這個世上有很多神奇的事情。”
“什么?”蕭玉清問,殷落晚便覆在她耳旁輕聲說著,并將那神仙散的事情告訴了蕭玉清,蕭玉清武功高強,也許能看到那所謂的馨兒,不過,現在還是先問問,這馨兒到底是不是就是他們要找的馨兒。
一曲末了,馨兒問兩人:“兩位公子可還滿意?”
“早就聽說馨兒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殷落晚笑著說。
“公子曾聽過馨兒的名字?”女孩抬起頭好奇的看著殷落晚,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殷落晚心里冷哼了一聲,心想這人還真是演技派,這也能裝,真是厲害。
“那是自然,馨兒姑娘作為飄香樓的頭牌,我們能見一面可真是榮幸之至。”殷落晚似笑非笑的說,心里就等著這個女孩承認自己的身份。
女孩臉上本來是充滿笑意的,聽到這話的時候竟然拉下了臉,隨后對兩人說活:“二位公子如果是要找我們的頭牌馨兒姑娘那小女子就先告退。”
女孩說著就要走,殷落晚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一般愣愣的看著這一切,心想自己說錯什么了?
“姑娘,等等,你的曲子彈奏得很好,我們并非是來找頭牌馨兒的,我們不過是想找一個曲子彈得好的姑娘來給我們彈彈曲子,至于我們會誤會姑娘是頭牌,一是因為姑娘的名字,二是因為姑娘的花容月貌。”殷落晚急急的解釋。
蕭玉清站在一旁呆呆的聽著,真沒想到殷落晚這么能說話哄女孩,還真是厲害,不過若是玄燁哥哥知道,不知道玄燁哥哥會作何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