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們不來救你,實在是他們兩人都被別有用心之人抓住了,這三個月生不如死,他們兩一直和你們在一起,都在城里,如今恐怕已經(jīng)被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氣了。”殷落晚皺眉。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牛二娃懷疑的打量著殷落晚等人。
“我是京城里派來救人的人,你們也不必知道我的身份,我就問大家一句,你們是想死還是想活?”
“自然想活命。”眾人道。
“既然如此,那就隨我一同去縣衙討個說法。”殷落晚道。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曾經(jīng)去討說法,但說法沒討到,反倒人被抓進(jìn)去關(guān)了幾天,更是死了十幾個村民,誰還敢去討說法。
“這……”牛二娃有些猶豫。
“你們不是都在等死嗎?與其在這里等死還不如殺出一條血路,我不能保證你們所有人都會安然歸來,從此過上幸福的日子,但我保證,你們的孩子和老人,一定不會出事。”
“只要孩子能活下去,我們還怕什么?”牛二娃喃喃道。
“是啊!只要孩子能活下去,我們就還有希望,各位,我們還怕什么呢?”牛二娃接著說。
“各位兄弟,各位老鄉(xiāng),我保證,你們不會出事。”張偉站了出來,殷落晚一直以為只有自己和雀晏,所以才認(rèn)為無法保護(hù)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還有六個人,當(dāng)然,她和秦盛返回之后又多帶了兩人。
而且影衛(wèi)的人全都進(jìn)了城,蕭玄燁帶著秦盛和胡青,有六人跟著自己,其余眾人都在搜集證據(jù),隨時候命。
書中說影衛(wèi)的戰(zhàn)斗力是風(fēng)過不留痕,速度之快,武功之高,殷落晚這才想起來,秦盛等人好像從未受傷過,無論是對付綠清容還是穆朧月,甚至是曾經(jīng)的江子熠。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武功最高的人是江子熠和蕭玄燁,但事實上或許根本不是如此,秦盛雖然常常說自己這樣不行,那樣不行,但自己的武功和輕功都是他教的,秦盛的輕功如此了得,武功呢?
這群人,和在一起便是戰(zhàn)無不勝的戰(zhàn)神,即使分開,也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每個人都能獨當(dāng)一面。
“這位是?”牛二娃有些好奇的看著張偉。
“他的確可以保護(hù)你們,到時候你們只需要在門口圍著,也不要咒罵,就在那里喊‘我們要出城,我們要活命。’就行了,如果有人敢動手,他們幾人會保護(hù)你們的。”殷落晚給眾人分配任務(wù)。
蕭玄燁和秦盛等人已經(jīng)到了衙門門口,只見這里冷冷清清,周圍百米內(nèi)空無一人,蕭玄燁道:“就算是京城衙門門口也不會這么冷清,真奇怪。”
“陛下,恐怕會有埋伏。”胡青道,蕭玄燁朝周圍看了一眼,示意眾人小心行事,大家都小心翼翼的走著,只見道路兩旁只有幾顆孤零零的樹,樹也是光禿禿的,根本不可能藏人。
“去看看,他們來了沒?”蕭玄燁命令道,胡青拔腿正要走,卻聽見了陣陣腳步聲朝這邊走來。
一回頭,只見殷落晚和雀晏帶著一群老百姓來了,這些老百姓都是沒被瘟疫感染的,而且都是男子,每個人的手上都捏著一根粗如碗口的木棍。
殷落晚對蕭玄燁說:“你穿得太好了點,站在我們這里不合適。”
“是嗎?”蕭玄燁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粗布衣裳,這不算豪華吧?
“好吧!我承認(rèn),是你這張臉太豪華了。”殷落晚笑著將雀晏拽了過來。
“確定是哪兩人進(jìn)去了嗎?”殷落晚問。
“我和秦盛。”蕭玄燁說,殷落晚點了點頭。
“行,去那邊吧!”殷落晚指著不遠(yuǎn)處,胡青和讓蕭玄燁等人一起走了過去。
雀晏看了看三人的臉,讓殷落晚將工具拿了出來,隨后只見他先在蕭玄燁臉上畫畫涂涂,等到蕭玄燁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的人都驚呆了,這不就是那兩個人之中的一個嗎?
緊接著便是秦盛,秦盛自然成了另一個人,殷落晚對蕭玄燁說:“記住,你的名字是野狼。”又對秦盛說:“你是禿鷹。”
“什么名字?跟土匪似的。”雀晏一邊給人化妝一邊說,殷落晚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覺得不錯啊!到時候你們可千萬別弄錯了,對了,胡青,你進(jìn)去之后什么話都不要說,如果有事情就發(fā)信號,知道嗎?”殷落晚提醒道。
“是。”胡青回答。
縣衙門口,眾人在那里喊著:“我們要出城,我們要活命!”聲音伴隨著木棍敲打地面的聲音,越發(fā)顯得大聲。
一個衙役進(jìn)去稟告王石:“大人,門外聚集了上百刁民,都在那里喊著要出城,怎么辦?”
“這些人不是早就在等死了嗎?怎么會突然懂得反抗了?”王石皺著眉。
“會不會是齊威遠(yuǎn)煽動的?”
“野狼和禿鷹呢?”王石問。
“還沒回來。”
“已經(jīng)過去一天一夜了,怎么還沒回來?”王石皺著眉。
“該不會遇害了吧?”
“不會,齊威遠(yuǎn)絕不會置葉晟睿的生死于不顧,且不說葉晟睿是當(dāng)朝駙馬,皇帝寵臣,就兩人的兄弟情,他也不會不顧的。”
“難道齊威遠(yuǎn)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去外面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什么消息?”
“是!”
王石敲打著桌面,心中不禁有些亂了起來,少主去浮夜還沒回來,浮夜已成了一片沙海,少主是否還活著呢?就算少主還活著又怎樣?難道他王石就甘心成為他人的屬下嗎?
這些年,他早就明白了,與其做一個忠心耿耿的屬下,任人宰割,不如自己揭竿而起,成為一方霸主,若是死,也死得其所,若是有運得勝,便成天下主,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
門外,殷落晚對張偉說:“看樣子他們是不會開門出來了,想必里面的人不多,大家準(zhǔn)備一下,我們沖進(jìn)去。”
“好,大家跟我沖。”牛二娃喊了一聲,便帶著人去撞門,一下,兩下,突然門開了,走出來的人是王石的屬下,隨即后面跟出來二十余人,站成兩排,每排十人,每人都拿著武器,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兇神惡煞的。
“是誰想造反?”領(lǐng)頭的男子走了出來,掃了眾人一眼。
“我看是你想造反。”殷落晚站到了眾人前面。
“大膽刁民,敢這樣跟本官說話?”那人指著殷落晚就在罵。
“我說你才大膽,不讓百姓出城救命,還敢殺死老百姓,是誰給你的權(quán)利?”殷落晚抱著雙手毫不畏懼的看著男子,男子仔細(xì)的打量著殷落晚,想要確定她的身份,但見殷落晚穿得很簡單,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