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晚了,雀晏想消息最靈通的地方只有兩個,一個是賭坊,一個是,自然,作為一個潔身自好的人,這種地方他是不會去的,不過和賭坊隔得很近。
和雀晏的想法一樣,殷落晚也去了賭坊,在古裝劇里,賭坊常常跟宮廷有所聯系,現在的她是女扮男裝,臉上也抹黑了一些,看起來沒有平日里嫵媚,到時候自己如果賭輸了,可能會被帶到宮里做什么太監之類的。
等入了宮再想辦法去見蕭玄燁,常言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對殷落晚來說,只有靈魂是自己的,生死都是一樣的,所以她不怕死,膽子也變得異常的大。
還沒走到賭坊,雀晏突然發現有人跟蹤自己,這種情況下,人們一般會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跑,然而雀晏卻想,要是在人多的地方動手,會傷害無辜,自己便往小巷子里走,這條小巷便是殷落晚所走的近路。
剛走進巷子,雀晏便感覺一陣風朝自己吹來,這時候只見一個黑衣人提著劍朝自己刺來,雀晏大驚失色,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殷落晚遠遠的就看見有一個黑衣人朝對面此去,心中大駭,正準備出巷子,從另外一面走。
這時候只聽見雀晏大喊:“救命啊!”
“是那傻小子?”殷落晚心里想著,不管三七二十一,撿起石頭就朝那邊扔,那人被砸中頭,轉過身,殷落晚不但沒有逃。反而在那里說:“來追我啊?來殺我啊?”
“找死?”那人說著轉身朝殷落晚跑去,殷落晚見狀,自然趕緊跑了,雀晏也聽出是殷落晚的聲音,殷落晚救了自己,自己如果丟下殷落晚不管,那自己豈不是是個卑鄙小人。
雀晏想著也跟了過去,殷落晚雖然武功不行,輕功卻不錯,一路上,那人都沒追上自己,這時候雀晏追了出去,那人的視線落在了雀晏身上,一步步朝雀晏走去,殷落晚憤怒不已,然而卻不能不管這個傻小子。
“傻小子,你瘋了?”殷落晚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雀晏耳邊,不知不覺中,雀晏竟被殷落晚拖走了,殷落晚因為以前是體育特長生,又練習過射箭,臂力還是很不錯的。
只是兩個人跑畢竟沒有一個人跑得快,眼看那人就要追上兩人,殷落晚一咬牙,朝的方向奔去。
守在門口的人還沒看清楚,便見兩個人影沖了進去,這時候又見一個一身黑衣男子跑了過來,女子們全都嚇得花容失色,所有人都大叫著。
“救命啊!救命啊!”女子們四散逃開,紛紛朝里面跑,又去找。
“媽媽,有一個黑衣人,會不會是要殺人啊?”一個女子拉著的手問,看了女孩一眼,便將這樓里面的打手全都召集到一處。
“我上面有人,我就不信哪個不怕死的敢來我這地方殺人。”一擼袖子,很生氣的說。
殷落晚和雀晏早就躲到了一間房里,房間里,蚊帳和床都在動,也許是外面太吵鬧的緣故,兩人竟沒發現殷落晚和雀晏已經跑了進去,殷落晚刷的一下就躲在了床底下,雀晏雖然覺得有份,但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也找了地方躲著。
床下,殷落晚已經趴得最低,還是時不時的被那床戳一下頭,畢竟上面是兩個人,少說也有兩百多斤,真沒想到,自己竟然落到這地步,真是點子低。殷落晚心里咒罵著,都是怪雀晏,怎么會有那么愚蠢的男人。
如果自己和秦盛出來,或者葉晟睿,自己也不至于落到這個地步,還得靠女子保護,盡管她們并不知情。
下面雖然站了一排人,但因為拿著劍,那些人都不敢動他,而且雖然男子蒙著面,但眼睛里的冷惡已經嚇到眾人,所有人都覺得害怕,就是也讓到了一邊。
“不要命的上來,要命的滾開。”男子說,這些男男女女的竟全都趴在地上滾了,男子上了樓,樓上房間里是外面再亂我獨靜的,這種地方怎么可能不嘈雜,不亂,畢竟那么多人。
男子沖了進去,看到一男一女正在喝酒,桌子上擺放著一幅畫,男子走了過去,問兩人:“有沒有看到兩個人進來?”兩人受了驚嚇,話都說不出來。
“沒有。”過了許久,兩人才戰戰兢兢的回答,男子朝周圍看了看,見蚊帳是放下來的便用劍去挑,只見里面空空蕩蕩。
男子一間房一間房的尋找,殷落晚嚇得汗都低了下來,雀晏自然不比殷落好受,呆在狹窄的衣柜里,還擔驚受怕,擔心那人隨時會沖進來。
這時候,只聽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了,殷落晚捏了一把汗,也靜止了,也許兩人都坐了起來,殷落晚只覺得自己的頭都快被壓平了,這時候只聽見一個男人說:“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
看來還有點勢力,殷落晚想,對方越有勢力,對殷落晚來說越好。“我叔叔是戶部尚書,我爹是大將軍,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敢打擾老子的好事,老子要看看你到底是誰?”
又是個敗家子,殷落晚心想,這時候床彈了起來,明顯,那人已經離開了,的女人緊緊的抱著被子,兩只玉璧在外,白得就像被磁粉抹過的一般,這女子長得嬌俏美麗,眼波似水,整個人都在顫抖。
男子聽說對方的身份,轉身便走,那人卻不依不饒,非要跟上去,這時候黑衣男子轉身就是一腳,男子便被踢倒在地,黑衣男子也趁勢走了。
“老子抓到你非要剝了你的皮。”那人雖然倒地,嘴上卻不饒人,這時候只聽見女人下了床。
“凌少爺,你沒事吧?”女子的聲音很清脆,就像黃鸝鳴唱一般,殷落晚心想這定然是個美人,就算不是花魁,也比花魁差不到哪兒去,畢竟,這男子可是個囂張跋扈的富家子弟,不對,是官家子弟。
向來這種人是最挑剔的,所以這女子定然差不了。“讓人送我回去,我要找皇上要個說法。”
“皇上?這跟皇上有什么關系?”女子有些好奇的問,殷落晚也好奇。
“他一朝成帝王,這京城亂成這個樣子,自然是他失職。”男子說。
“凌公子,這種事情經常發生的,您的身體怎么樣?”對方又問,似乎對方想勸說這姓凌的男子不要跟皇上為敵,但后來發現自己不過是個局外人,勸說無用,便轉為關心男子了。
“沒事。”男子說,不多一會,殷落晚便感覺到又有人坐了下來,因為她抬著頭偷聽,所以沒做好準備,被這一摁,頭差點給她摁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