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燁和皇上在書房里聊著,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去太后寢宮接殷落晚卻得知殷落晚已經離開了,蕭玄燁和秦盛跟了出來,卻始終沒有看到人。
馬車走了沒多遠,馬兒突然停了下來,秦盛下了馬車,只見一路上都有血跡,蕭玄燁在轎中問秦盛:“馬怎么停了?”
“殿下,路上有血跡。”秦盛回答,蕭玄燁皺了皺眉,掀開簾子走了下來,只見那一路上都有血跡,秦盛已經朝遠處走去,秦盛撿起來一塊布。
“殿下,這塊布已經被浸濕了。”秦盛說著將布條遞給蕭玄燁,蕭玄燁微微皺眉,接了過來聞了聞,又看了看這布條,夜色朦朧,看不清楚。
“還有其他的東西嗎?”蕭玄燁問,秦盛搖了搖頭。
在江子熠和殷落晚等人離開后,穆朧月便出來將飛鏢和劍都撿了回去,雖然那只箭沒有射中自己的手腕,但劍落卻震得自己的虎口有些疼,看來好幾天不能用劍了。
“繞道。”蕭玄燁說,秦盛調轉馬頭,繞到另一側,馬兒才肯走,蕭玄燁說:“這馬平日里就是過于養尊處優了,戰場上的馬匹誰不是見過刀光劍雨,血流成河的,改日換一匹吧!”
“是,殿下。”秦盛應著,蕭玄燁心中卻有些不安,那血是誰的?為什么會有一條撕碎的布條。
“秦盛,你快點。”蕭玄燁的聲音傳了出來,秦盛使勁揮鞭,馬兒便向前沖去。
太子府,殷落晚剛到房中,寧兒就大叫起來:“大小姐,你的衣服。”原來是殷落晚的手在流血的時候也弄了衣服一身,殷落晚看了寧兒一眼,又看了殷落雪一眼。
殷落雪便出口制止寧兒:“小點聲,姐姐受傷了。”殷落雪說,寧兒睜大了眼睛。
“那怎么辦?”寧兒小聲的問,殷落晚搖了搖頭。
“去燒水吧!沒事,這種傷不礙事,最多留下一條疤痕。”殷落晚說著便倒頭大睡,看起來一副累極了的樣子,殷落雪坐在一旁看著殷落晚,心想今晚的事情肯定是穆朧月想對付自己,沒想到自己卻連累了姐姐。
殷落雪想著便很內疚,忍不住開始擦眼抹淚,殷落晚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隨后對殷落雪說:“快幫忙,幫我把這衣服換了,要是蕭玄燁來看到可不得了。”
見殷落晚這般著急,殷落雪趕緊站了起來,起身將門關上,隨后就去給殷落晚換衣服,殷落晚見殷落雪臉上還有淚水,竟忍不住笑了:“你哭什么呀?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姐姐,咱們家是不是觸怒神靈了,先是爹爹,再是你,怎么辦呀?”殷落雪說著最一撇便哭了起來,殷落晚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個動不動就落淚的妹妹,真是又無奈又可笑。
“要怪只能怪咱們的身份,跟神靈無關。”殷落晚若有所思的想著,殷落雪雖然在哭,但動作卻很快,已經拿了衣服站在了殷落晚的旁邊,換了衣服,殷落晚將衣服裹成一團,丟到了床底下。
殷落雪看得目瞪口呆,對殷落晚說:“姐姐,這衣服是你自己一針一線做的,你怎么舍得?”
“都弄臟了,要是被殿下看到就麻煩了,不許說啊!”殷落晚特別強調,還好自己沒有穿蕭玄燁給自己定制的衣服,不然想丟都不敢丟。
兩人正說著,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殷落晚看了殷落雪,一眼,鞋一丟,趕緊上了床,將被子拉來蓋住了自己的頭。
“落晚。”蕭玄燁一進門就喊,卻見是殷落雪開的門,便問:“你姐姐呢?”殷落雪朝里面看了看。
“姐姐累了,在休息呢!”殷落雪回答,蕭玄燁直直的看著殷落雪,發現殷落雪眼神有些躲閃,便朝里面走了進去,只見上面確實睡著一個人,蕭玄燁也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伸出手抓住了被子,一下子就掀開了。
只見殷落晚閉著眼睛,完全不為所動,看起來睡得很熟的樣子,蕭玄燁沒想到里面真的是殷樓晚,自己也有些差異,便轉頭問殷落雪:“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的?”
“回來好一會了,姐姐今天太累了。”殷落雪說著有意無意的看了看床底,蕭玄燁雖然好奇,但床底定然是藏不了人的,所以也沒多想。
“她累你不累嗎?”蕭玄燁反問,殷落雪笑了笑。
“也累了,本來正和姐姐聊天的,沒想到姐姐睡著了,正要走,玄燁哥哥就來了。”殷落雪笑著,蕭玄燁微微皺眉。
“那你回去休息吧!”蕭玄燁說,殷落雪擔心蕭玄燁會留宿。
“玄燁哥哥,姐姐今天實在太累了,她說如果玄燁哥哥來看她,就讓我告訴玄燁哥哥早點回去睡覺。”殷落雪笑著,眼神單純如同溪水。
“好,我這就回去。”蕭玄燁瞇著眼,雖然不明白殷落雪為什么會這樣說,但自己今天確實還有事,也不能陪殷落晚睡。
蕭玄燁離開后,殷落晚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嘆了一口氣,殷落晚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你還挺會說謊的嘛!”
“姐姐還笑人家,人家也是為了姐姐說謊。”殷落雪嘟起了嘴,殷落晚笑了笑。
“好了,姐姐知道,不然今晚你就睡我這兒吧!我擔心殿下半夜過來。”殷落晚說著將殷落雪拉到了床邊,殷落雪愣愣的看著殷落晚,小時候出門在外,父親讓自己和姐姐睡,姐姐每次都不準自己睡在床上。
那時候她總是睡在地上,沒想到現在殷落晚竟然提出讓自己和她一起睡,殷落雪自然感動得不行,伸手抱了抱殷落晚。
“姐姐,謝謝你。”殷落雪感動的說著,殷落晚卻不明白她的感動從何而來。
次日,晚膳時分,殷落晚擔心被人看到,便留在房中不愿意出去,讓巧兒給自己端飯,沒想到陶妃竟然為難巧兒,無論如何也不允許她帶飯進去,殷落雪又跟陶妃說了幾句,沒想到陶妃竟然勃然大怒,伸手打了殷落雪。
“你一個罪臣之女,能讓你住在這兒已經算是對得起你了,你還指手畫腳的想當主人嗎?你以為你什么東西,你連個婢女都不如。”陶妃說著又要動手,寧兒沖了上來抱住了殷落雪。
陶妃一氣之下竟然動用了家法,寧兒護著殷落雪,殷落雪又顧著寧兒,兩個人被打得喊叫不停。
巧兒急沖沖的跑到殷落晚的房里喊著:“大小姐,不好了。”
“怎么了?”殷落晚皺著眉站了起來。
“二小姐被陶妃打了。”巧兒大口喘著氣回答。
“什么?”殷落晚聽說殷落雪被陶妃打,心中怒火馬上串上腦門,便沖了出去,巧兒緊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