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燁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于是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突然見到一群侍衛抬著幾個人朝外面走去,便喊住了眾人。
“站住?!笔捫詈?,這些人聽見蕭玄燁的聲音,只得停了下來,蕭玄燁走了上前,看了看被抬著的幾人,隨后問道:“這都是些什么人?”
“他們,他們……”蕭玄燁身旁的一個侍衛吞吞吐吐的說不出來。
“皇上。”綠清容出現在蕭玄燁面前,蕭玄燁朝綠清容看去。
“落晚?!笔捫钷D頭,溫柔的看著綠清容。
“這幾個人是想進宮刺殺我的,我看過了,他們身上有狼的標志,只有鈷藍的勇士才有這樣的標識,看起來為了讓鈷藍公主緹麗莎當南宸皇后,這些人倒是豁出去了,皇上,請將臣妾貶為庶民?!本G清容突然下跪。
和平日里一定要蕭玄燁封她為后不同,殷落晚的表現讓蕭玄燁有些擔心,擔心殷落晚生氣和傷心,為了哄殷落晚,只好先陪著回宮,自然,那幾個侍衛和那群被抬著的人便趁此離開了。
到了寢宮,蕭玄燁便伸手后拉住殷落晚的手,對殷落晚說:“朕絕不負你。”
自然,這么久沒有親近,蕭玄燁伸手想要擁抱殷落晚,沒想到卻再次被拒絕,蕭玄燁站在一旁,呆呆的看著殷落晚,隨后冷冷的說:“你的身體還沒恢復嗎?”
“對不起,皇上,我,我不習慣?!本G清容說。
蕭玄燁雖然有些懷疑此人的身份,也許自己帶回來的并不是殷落晚,但讓人去調查過,并沒有查到前朝公主有兩個女兒,蕭玄燁伸手摸了摸綠清容的臉,并沒有使用易容膏。
“是!太久了,朕想看你跳舞?!笔捫钫f,他始終記得那日在花園里看殷落晚跳舞,實在是太過美艷,就仿佛仙子一般,蕭玄燁始終記得,他想如果是殷落晚的話一定會跳舞。
綠清容愣了愣說道:“什么舞?”
“你在陶妃面前跳的舞。”蕭玄燁說,綠清容突然笑了。
“怎么?陛下是懷疑臣妾的身份嗎?”
“你不是殷落晚,你到底是誰?”蕭玄燁無比堅決的問,從她的笑容和語氣里,他已經能感受到她根本就不是殷落晚,可是,為什么這么像?難道這個人在金谷子那里就是為了?
難道說這張臉是殷落晚的無疑?他曾聽說過一種整容術,便是將一個人的臉割下弄到另一個人血肉模糊飛臉上,從此皮便跟著肉一起長,完全看不出來曾經的人是什么模樣。
除了眼睛,除了眼睛。蕭玄燁一陣寒顫,隨后問綠清容:“她死了?”
“死沒死,我可不知道?!本G清容說,既然蕭玄燁已經懷疑,自己也沒必要再瞞下去,不然,蕭玄燁總不會對自己死心的,只要身體有所觸碰,自己的功力就會受損,自己絕對不能做這樣虧本的買賣。
在這兩個月里,她看得出蕭玄燁很在乎殷落晚,所以從來不會強迫她,雖然在鈷藍利益面前,依然要選擇殷落晚,這樣的男人是不會害殷落晚的,現在自己在宮中,自己便是殷落晚,他不會對自己動手的。
“你到底是誰?”蕭玄燁狠狠的看著綠清容。
“前朝遺孤,也許是殷落晚的同胞姐姐,不過,我和殷落晚是絕對的敵人,有我沒她,蕭玄燁,真沒想到你在得知殷落晚的身份后還敢立她為后,真是勇氣可嘉,可是她未必知道,而且她可能已經死了。”綠清容哈哈大笑起來。
“你找死?!笔捫钜е?,提著劍就跟綠清容打了起來。
“皇上如果要殺了我,我就讓你殺,不過可能殷落晚這輩子都不能回宮了。”綠清容說,蕭玄燁收了手,劍鋒只差一毫就刺入綠清容的喉嚨管。
“真是癡情,可敬可敬!對了,我叫綠清容。”綠清容自我介紹說。
蕭玄燁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和殷落晚長得一模一樣,卻如此險惡的女子,內心波動不已。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害她?她可是你的親妹妹。”蕭玄燁說。
“我害她?是她害我?如果不是因為她,我就不可能做一個殘廢十幾年,如果沒有她,我才是少主,他們所有人都要她當少主,將我當什么?喂一口飯吃都還不如狗吃的,呵!我真是應該感謝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就沒有今天?!?
綠清容說著笑了起來,她說:“就算殷落晚不愿意做這少主才輪到我,我也不會感激她,我一定會殺了她。”綠清容說著走了出去。
蕭玄燁喊了一聲:“來人?。”Wo好娘娘?!笔捫钭吡顺鋈?,端陽殿外,高手如云,連一只鳥兒都進不來,那些想要見綠清容的人自然也沒法見到綠清容。至于蕭玄燁將殷落晚禁足,理由很簡單,只是為了保護。
自然,這也是上次綠清容告訴他有人要刺殺她,雖然當時說的鈷藍派人來刺殺,但并未查實,所以并沒有算到鈷藍頭上,卻給了一個保護好綠清容的借口。
以前殷落晚的婢女們,因為綠清容不喜歡,通通調到別處去當差,有人到了浣衣局,有人則去了洗碗,至于蘇林芳,沒有辦法,只能出宮去找當時一起被送走的姐妹們。
她們和從前已經不一樣,對蘇林芳也是熱烈歡迎,不過因為地方有限,蘇林芳只能住在樓下,算是看店的,但這樣的日子可比在宮中的日子舒心多了,不知為何,殷落晚從蘭花谷回來后就性情大變,像是換了一個人。
當然,這些她并沒有跟姐妹們說,因為說人是非本來就是最忌諱的,更何況談論的對象還是皇親貴胄。
慶公公來報,對蕭玄燁說:“陛下,鈷藍公主緹麗莎已經進城了。”
“進城了?”蕭玄燁好奇的問。
“使臣詢問公主今日能否入宮,還是先讓他們住在四方館?”慶公公問,本來綠清容的事情已經鬧得蕭玄燁焦頭爛額,現在又出這么一個事情,蕭玄燁只覺得頭疼。
一時間,前朝余孽,群臣不滿,小國來意不明,殷落晚不知所蹤,一切事情都壓在了蕭玄燁的頭上,蕭玄燁看著慶公公,擺了擺手:“先住在四方館吧!朕還不想接見?!?
說話間,蕭玄燁竟站都站不穩,慶公公有些擔心蕭玄燁會出事,趕緊扶住了蕭玄燁?!氨菹?,您最近實在是太累了,不如先好好休息,等身體好了再接見鈷藍公主不遲?!笔捫铧c了點頭。
“你去說一聲,就說朕身體不適,改日再見公主?!笔捫钫f,慶公公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