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這馬我要了,五十兩。”一個人的聲音傳進了殷落晚的耳朵,殷路晚轉(zhuǎn)過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秦盛,兩人相視一笑。
“看到?jīng)]有,你不要,總有人要。”殷落晚走上前,對秦盛說:“五十兩,一分都不能少。”秦盛果真拿出五十兩銀票遞給殷落晚。
“怎么窮成這樣了?還要賣馬?賣了馬,你們怎么趕路?”秦盛笑著,自己手上牽著的是蕭玄燁的馬兒,殷落晚走過去抱住那馬兒的頭。
“你有沒有想我?”殷落晚問,馬兒乖乖的用頭蹭著殷落晚的臉。
“換了啊!”殷落晚說。
“講點道理,我給了你五十兩,你還要換我的馬。沒這道理。”秦盛笑著,知道殷落晚喜歡那馬兒,馬兒是認人的,蕭玄燁的這匹馬,只認三個人,便是蕭玄燁,秦盛,和殷落晚。
那馬販子見到這一幕,心中有些納罕,但見秦盛是個江湖客,武功又高,自然不敢得罪,只得悻悻走了。
“大財主來了,這下可要好好吃一頓。”殷落晚笑著說,秦盛自然也不吝嗇請這一頓。
三人到了客棧,點了好菜,殷落晚一邊聽著秦盛說話,一邊快速的吃著。
“自從離開你們以后,我去了燔照皇宮,在皇宮里看到了皇上,那皇上似乎很猶豫讓誰繼承皇位。”秦盛說。
那日他躲在房梁之上,只見那燔照皇帝在自己的寢宮來回踱步,宮中除了他,還有躲在房梁上的秦盛,沒有一個人,秦盛本想去偷點東西,也就是這個國家的大臣名冊,卻沒想到聽到皇上說:“立誰呢?慕梓瀧,慕景白。”
“那慕景白不是已經(jīng)被貶黜了嗎?”殷落晚問。
“誰說不是呢?但皇上似乎還惦記著那皇子。”秦盛說。
只聽皇上說:“景白其實是個好太子,可惜不是個好兒子,梓瀧,和我當年倒很像。”
“他真這么說?”雀晏問,當年的皇帝是心機最深沉的人,為了得到皇位,不惜殺害自己的同胞兄弟,他本來不是太子,最后卻想方設(shè)法陷害太子,讓太子身陷囹圄,最后被活活折磨而死。
當上太子之后,又擔心底下的兄弟們像自己害太子一樣害自己,于是又在先皇面前進讒言,說是皇弟們已經(jīng)在商議奪取政權(quán)之事,皇上一氣之下,竟處死了自己的幾個兒子。
雖然后來有些后悔,但沒辦法,兒子就這么一個了,不立他立誰?如果說慕梓瀧和皇上很像,那么說明慕梓瀧也是個心狠手辣之人。
燔照軍營,在雀晏和殷落晚離開后,次日清晨,慕梓瀧本想上陣殺敵,沒想到卻全身酸軟無力,心中想到了昨晚吃的魚,便問其他士兵有沒有事,他知道吃魚的人絕對不止自己一個,然而那些人沒有一個有事。
當然,他們的藥效早就過了,因為慕梓瀧比這些人晚吃,所以別人發(fā)作的時候他還沒開始吃,等他開始發(fā)作,所有人都恢復正常了,這些人雖然也中毒了,但大家都知道慕梓瀧心狠手辣。
如果慕梓瀧知道有人吃了并出了事,那個出事的人很有可能都是被斬的對象,所以沒有人愿意承認自己也曾身體發(fā)軟,四肢無力。
慕梓瀧見所有人都沒事,又見昨日喝湯的廚子沒事,心想恐怕是自己箭傷復發(fā),想起昨天夜里雀晏來見自己,并告訴自己身體狀況時,慕梓瀧是一點也不相信的,但現(xiàn)在他不得不信。
慕梓瀧回到營帳中,便脫開衣服,將雀晏留下的藥撒在傷口上,果然舒服了很多,然而,這樣沒力氣的時間,一直持續(xù)了半個月都不見好,問了軍醫(yī),軍醫(yī)也說不知道怎么回事。
當然,他不敢直接說不知道,只是說慕梓瀧的箭傷恐怕還未痊愈,一定要好好休養(yǎng),又開了一個強身健體的藥方,然而,不但沒有緩和,只是更加重了他的無力感。
如果現(xiàn)在有人想要刺殺慕梓瀧,那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慕梓瀧也知道,所以加重了防護。
客棧走進來幾個穿著較好的男子,他們挑了一張干凈的桌子坐下,點了菜之后,便開始聊天。
“聽說這次咱們皇上率軍出征,皇后和寧妃伴隨兩側(cè),兩人可都是大美人啊!咱們皇上艷福可真不淺。”
“可不是嘛!這寧妃是咱們南宸的第一美人,那緹麗莎皇后可是鈷藍第一美人。”
“你說著皇上要是生個女兒,那不得美上天了,到時候多少人在爭著提親啊!”有一人感嘆道。
“反正你我都沒機會,不過要是能看到那兩個美人的面,就是死也值得了,我這番就是為了見到兩人,才要去前線作戰(zhàn)呢!”
“哈哈哈,都一樣,一樣。”眾人哈哈大笑,殷落晚的臉都綠了,皇后?寧妃?兩大美人在側(cè),蕭玄燁可真會享福,因為生氣,殷落晚一腳踢去,正踢中坐在對面的雀晏的膝蓋,雀晏疼得齜牙咧嘴。
“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雀晏忍不住喊了出來。
“哼!美人在側(cè)。”殷落晚咬牙切齒的說。
“公共場合,別生氣,別生氣啊!”秦盛勸說,殷落晚一個胳膊肘拐了過去,秦盛捂著胸口,眼眶都紅了。為什么犯錯的是別人,受傷的卻是這兩個無辜的人。
化悲傷為食欲,殷落晚將盤子全端到自己的面前,秋風掃落葉一般呼呼吃著,雀晏和秦盛都看呆了,還從來沒見過一個女人有這么大的食量,那胃恐怕不是胃,是黑洞吧!
“美人,美人,皇后,皇后。”殷落晚一邊吃一邊咬著這幾個字,一個個的往外蹦。
秦盛和雀晏只能保持沉默,因為一不小心,受傷的就是他們。可是,蕭玄燁不可能立后啊!現(xiàn)在內(nèi)憂外患的,他哪還有心情立后,可是如果沒有,為什么緹麗莎也跟了來?秦盛也有些想不通。
“你們說鈷藍公主緹麗莎成了皇后?”既然想不通就問唄!禍是由那邊桌子的談話引起來的,要結(jié)束也該由他們來結(jié)束。
“是啊!聽說皇上身邊,一左一右,緹麗莎公主在左,寧妃在右,兄弟,你都不知道,那美得?恐怕天仙下凡也不過如此,咱們南宸有這么兩位美麗的皇妃,可真是福氣啊!”其中一個很興奮的說,好像美人是自己的一樣。
“可如果陛下大婚,定然天下皆知,皇上立后是哪日啊?”秦盛又問。
“現(xiàn)在那么忙,肯定都是小操辦了。等打敗燔照,定然會通知全國百姓的。”那人說,秦盛覺得不對,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立后這事也是大事,肯定全國百姓都該知道的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