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熠已經跑了出去,見蕭玄燁他們還沒出去,心中不禁有些著急,趕緊從原路跑進去,剛進洞口,就見蕭玄燁扛著殷落晚跑了出來。
“快,快去帶落晚出來。”蕭玄燁喊,江子熠便跑了進去,雀晏和殷落晚落后了好大一段,殷落晚跑不動,雀晏只好將她背在身上,蕭玄燁本想著一起走,但殷落晚說讓他先出去,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回來接他們。
“雀晏,你不要管我,你趕緊走,不要管我。”殷落晚怕自己連累雀晏,自己已經害地雀晏永遠回不去了,如果自己再害雀晏死,那自己就算死也會內疚。
“不要動,我是你師父,師父是不會放棄徒弟的,你給我抓好了,要死一起死。”雀晏嚴聲斥責。殷落晚果然不敢再亂動了,眼眶噙滿了淚水,為什么自己會遇到雀晏,為什么他人這么好。
想到以往自己總是想盡辦法欺負雀晏,殷落晚心里就內疚不已。“對不起,師父,你是最好的師父。”殷落晚喃喃說,雀晏只聽得石頭嘩啦嘩啦的往下砸,根本沒聽見雀晏的話。
江子熠跑了進來,見雀晏背著殷落晚像蝸牛一樣爬,趕緊從雀晏背上將殷落晚接了過來背在背上,三人在沙石的追擊下不斷往前奔跑。
蕭玄燁將綠清容放到安全位置又往回跑,江子熠已經將殷落晚背了出來,雀晏還在后面大喘氣,蕭玄燁又將雀晏扛了出來。
終于,在洞完全被黃沙掩埋之前,眾人逃了出來。雀晏尷尬的看著蕭玄燁,自己被皇上扛,完了完了,估計等蕭玄燁想明白,自己要被殺了,雀晏灰頭土臉的看著蕭玄燁,一副被嚇傻的樣子。
殷落晚已經暈了過去,躺在那里,綠清容也暈了,兩個人躺在那兒,如果只看臉,真看不出來誰是誰。
“雀晏大夫,你沒事吧?”江子熠走到雀晏前面看著呆呆坐在沙子上的雀晏,雀晏并不說話,有事沒事呢?都這樣了,怎么可能沒事。
“讓他休息一會吧!估計嚇著了。”蕭玄燁說,雀晏是大夫,手無縛雞之力,不像蕭玄燁和江子熠,刀光劍影的看多了,也就遇到什么事情都很淡然了。
“是,陛下。”江子熠說著找出一瓶水遞給雀晏,雀晏抱著壺喝了幾口,終于腦袋清醒了一些。
“陛下饒命啊!”雀晏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便是磕頭謝罪,蕭玄燁一臉茫然的看著雀晏,這算什么啊?
“小民不該讓陛下背的。”雀晏又說。
“我說什么事呢?朕不怪你,你這不算在朕的肩上撒野,是朕主動背你的,如果是朕出事,你也會救朕的,對吧?”蕭玄燁淡淡微笑。
“是,是。”雀晏連連說,江子熠在蕭玄燁的示意下將雀晏扶了起來。
“你們師徒可真像,難怪能成為師徒。”蕭玄燁摟著殷落晚說。
雀晏一向都很傲慢,要說給人行禮,那更是少見,沒想到今天竟然給自己跪下,還讓自己恕罪,平日里的雀晏跟他說話都是很清高的,至少是平起平坐的。
這樣也好,四個人都沒有隔閡了,以后大家更會同心協力的做事情。
如今寶藏已經被埋葬,這么厚的沙,也不知道要挖多久才能挖出來,好在蕭玄燁身上已經有不少銀票了,這都要多虧綠清容,現在水和食物都快沒了,必須要回到城里準備些東西才能返回南宸。
如今綠清容已經找到,武功盡失,就算她恢復記憶也是個廢人,而且只要她恢復記憶,只要有半點對南宸不利的心思,蕭玄燁一定會親手殺了她,那時候他就顧不得綠清容是不是殷落晚的姐姐了。
“陛下,接下來我們去哪兒?”江子熠問。
蕭玄燁抬起頭,對江子熠說:“只能去浮夜皇宮了,我要以南宸皇帝的身份親自拜訪一下浮夜皇帝,你覺得呢?”
“甚好。”江子熠回答。
這樣一來,以商談國事為目的,南宸比浮夜要大得多,浮夜應該不敢輕易動蕭玄燁,更何況,皇后對殷落晚又是那般喜愛。
浮夜皇宮,皇上查木爾收到一封來信,是蕭玄燁的親筆信,說是親自來探訪皇上,商討一下兩國商業合作之事,查木爾冷笑道:“把我這當成驛館了,好,那就讓他們來吧!我倒想看看蕭玄燁是何許人。”
蕭玄燁三人進了皇宮,雀晏則留在客棧照顧綠清容,殷落晚問蕭玄燁:“為何一定要進皇宮呢?”
“借人。”蕭玄燁回答。
“借人?”殷落晚好奇的問。
“是啊!那些寶藏我不想放棄。”蕭玄燁回答,殷落晚立刻就明白了蕭玄燁的意思,原來蕭玄燁是對那批寶藏感興趣,也是,現在南宸正是用錢之際,以蕭玄燁的性格,定然是非要拿到那筆錢不可的。
眾人進了皇宮,受到的自然是貴賓的招待,在進入皇宮之前,三人還特地洗了個澡,所以看起來還是很高貴的。
“想必這位就是南宸皇上吧?”查木爾笑著問蕭玄燁。
蕭玄燁微微鞠躬道:“早就聽聞查木爾皇帝是一位偉大聰明的皇帝,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過獎了,三位遠道而來,皇帝親自造訪我浮夜,這是我浮夜的榮幸,早聽說南宸地大物博,人杰地靈,今日見了三位,真是敬佩。”查木爾說著視線落在了殷落晚的臉上。
“這位想必就是皇妃殷落晚吧!”查木爾道。
殷落晚點了點頭,道:“浮夜皇帝,您好!”
“真是奇怪,前些日子,我宮中來了一位賣藝的女子,叫梧桐的,竟跟皇妃長得很像,要是不仔細看還真以為兩位是同一個人呢!不過肯定不會是一個人,一個是下賤的賣藝人,一個是高貴的皇妃,怎能一樣?”
“皇上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有位偉人曾說過倒馬桶的人和皇帝一樣尊貴,都是在為百姓服務,所以您說的那位姑娘,并不低賤,我倒是很敬佩她,一個女子,可以自己養活自己,非常了不起。”殷落晚側面夸獎了自己一番。
查木爾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蕭玄燁對查木爾說:“我這皇妃說話總是這樣的,真是不好意思。”
“不,不,沒什么的,大家都是有什么說什么才好。”查木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