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很好?那就好,那就好。”殷落雪笑著說,殷落雪見殷落晚的表情有些奇怪,便追問說:“姐姐,那人是誰啊?”
“江子熠。”殷落晚一字一頓的說,殷落雪臉色都嚇白了,江子熠,怎么會是他?自己救了個壞人。
“這些年他一直惦記著你,不過他記錯名字了,記成了我的名字。”殷落晚皺著眉,并沒有直說。
殷落雪站起來,一下子跪在了殷落晚的面前:“姐姐,對不起,當初是我將你的名字告訴他的,當時我,我不敢說出自己的名字,所以他問我名字的時候,我就說是姐姐,對不起,給姐姐帶來麻煩了,我去找他說清楚。”
“落雪,我說過了不要給我行禮,更不要下跪。”殷落晚趕緊將殷落雪扶起來,真是無巧不成書,這樣的事情竟然被殷落雪和自己遇上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后院,寧兒朝雞圈里的最后一只母雞走去說:“你不能怪我心狠手辣,雖然你下蛋很勤奮,可是有貴客,你下輩子投胎就做個人吧!”寧兒念著,雞似乎聽懂了一般,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就等著寧兒去抓。
寧兒將雞抓起來,伸手摸著它光滑的羽毛說:“你的功德我會記得的。”說完便提著雞走了,做燒雞,母雞還是燉雞湯吧!這樣自家小姐也能吃一些,寧兒也不管會不會違背自家小姐意思,便下了決心要燉雞湯。
亭子里,殷落雪如實相告,殷落晚嘆氣,隨后殷落晚對殷落雪說:“他從來沒有忘記那個七歲的小女孩。”
“可我已經成親了,而且我心里喜歡的只有秦盛,如果姐姐遇到他,讓他忘了,當時無論是誰我都會救的,這些年我早就忘了,若不是姐姐提起,我都忘了有這么一個人。”殷落雪垂下眸子說。
她確實沒有忘記,但她以為他已經死了,而且那時候自己還小,根本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意思,更何況,那時候也不懂得喜歡人,只知道應該幫助別人,這樣自己才會開心。
卻沒想到自己小時候做的一件好事竟成了壞事,為什么是江子熠。江子熠可是個壞人啊!殷落雪不禁有些懊惱,有些自責的說:“我當初不該管他的,也許我不管他,他就不會成為丞相,不會害爹爹,不會成為壞人。”
“說什么呢?一切早就注定好了,跟你無關的,我只是問問,別想太多了。”殷落晚伸手將殷落雪攬入自己的懷里,她有些后悔這樣直白的問出這樣的問題,殷落雪的心本來就是林黛玉的心,那么敏感,脆弱。
“對了,姐姐,秦盛曾說過,在他和殿下出去調查的那段日子,曾截取過幾封書信,我去取給你看。”殷落雪很激動的站了起來,殷落晚微微蹙眉,是什么信讓她這么激動。
“不用,落雪,我想這件事也許殿下是知道的,我不能看也不能拿。”殷落晚說,既然蕭玄燁將東西交給秦盛保管,自有他的道理,盡管殷落雪說的是秦盛截取的,但他相信秦盛應該已經將一切都告訴了蕭玄燁。
“姐姐,里面是南部山區當地官員的一些交易,里面還有賬單,還有父親貪污的一些證據,我覺得父親是被人陷害的,姐姐。”殷落雪伸手抓住殷落晚,秦盛只是影衛的頭領,雖然官是從四品,但卻沒有實權,也沒有上奏的權利。
現在只有殷落晚可以幫忙,一旦殷落晚告訴蕭玄燁,讓蕭玄燁幫殷父伸冤,姐夫那么愛姐姐,他一定會做的。殷落晚皺著眉,心中知道這件事的情況,不過現在江子熠在朝中的地位很穩。
要是不做準備就動手,那就是蚍蜉撼大樹,大樹一動不動,蚍蜉卻死了一群又一群,看殷落雪這樣著急,殷落晚心中也心疼,殷落晚伸手摸著殷落雪的頭對殷落雪說:“放心吧!父親的冤屈總會洗刷的。”
殷落晚說著又提醒殷落雪:“這件事誰也不許說,包括寧兒。”
“我知道,我不會說的。”殷落雪承諾。
“等到孩子快出生的時候,我會讓父親來看看你和孩子的。”殷落晚承諾,雖然沒有多大信心,但她一定會盡力去做,殷落雪點頭,再次抱著殷落晚哭了起來。
兩人聊了很久,寧兒來喊吃飯,殷落晚說:“我就不吃了,我還有點事先回去。”
“姐姐,吃了再走吧!”殷落雪強行留著殷落晚,隨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姐姐今晚可以和我一塊睡嘛!好久沒見姐姐,我好想姐姐。”殷落雪又說。
殷落晚有些無奈,她真想說一句自己不是殷落雪的姐姐,不過能住在殷落雪這里可比在太子府要好得多,最近蕭玄燁總是忙,每天回家就鉆進書房,兩人幾乎都不見面了。
雖然殷落晚知道蕭玄燁現在在幫助皇上處理很多政務,所以才如此怠慢自己,但心里還是不舒服。在殷落雪這里,至少有人跟自己聊天。
“好。”殷落晚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姐妹兩對視著,都很開心,寧兒倒一點開心的意思都沒有。
只見寧兒嘟著嘴,低聲嘟囔說:“明天可沒有雞給你吃了。”
“什么?”殷落晚一臉好奇的看著寧兒,寧兒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殷落晚有些哭笑不得,這丫頭真是,剛才好好好的,現在說翻臉就翻臉。
“這丫頭這又是怎么了?”殷落晚問殷落雪,殷落雪臉色泛紅,尷尬得不行,寧兒的話她聽得清清楚楚,為了省錢,殷落雪在后院養了幾只母雞,每天只吃雞蛋和菜園子里的蔬菜。
結果上次秦盛帶著影衛的人來,便宰殺了一只,有一次,有個將軍登門,又殺了一只,現在這只是最后一只,偏偏給殷落晚碰上了,寧兒肯定想著以后連雞蛋都吃不了,心里又是為殷落雪著急,又是為自己著急。
當然,殷落雪沒有告訴殷落晚,誰會相信,太子府影衛的首領的家眷只能自己種菜吃,但事實的確如此,秦盛的俸祿都被殷落雪存起來,殷落雪總想著要將這買房子的錢還給蕭玄燁,哪怕存個五年十年,都得還。
殷落晚和殷落雪一同到了吃飯的地方,只見桌子上放著兩只空碗,一個稍微大些的碗里有這白米飯,桌子中間放了一個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