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清問了很多問題后最突然問蘇林芳:“你是來照顧太子還是太子妃的?”蘇林芳抬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蕭玉清,總覺得蕭玉清問這話沒那么簡單,蘇林芳略加思索,好一會才回答。
“奴婢來這里是報恩的,救奴婢的人是殿下和娘娘,所以太子府有任何事,只要用得著奴婢的地方奴婢都會去做?!碧K林芳巧妙的避開了蕭玉清的陷阱,蕭玉清滿意的笑了。
“蘇小姐,不知道本宮想請你幫個忙,你可否幫?”蕭玉清帶著玩味的眼神看著蘇林芳,蘇林芳知道躲是躲不了的,只好正面面對。
“不知道公主有什么需要奴婢去做的?”蘇林芳一臉茫然的看著蕭玉清,蕭玉清湊近蘇林芳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蘇林芳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真沒想到,公主竟然讓她去監視太子妃,雖然公主沒說為什么,但蘇林芳知道自從上次太子妃從外面回來,公主便對太子妃有所猜忌。
“你不用有所顧忌,有什么事我擔著,你也不用事事都稟報我,只需要告訴我殷落晚見了哪些人就行?!笔捰袂孱D了頓,見蘇林芳沒有反應,以為是蘇林芳不同意,于是又說:“如果你不同意我不會勉強你的。”
“奴婢不敢。”蘇林芳回答,她怎么敢得罪公主,在這太子府,得罪任何一個人都等于是自找死路,雖然蕭玉清不是太子府的人,但她畢竟是公主,是自己開罪不起的公主。
殷落晚跌跌撞撞的從秦府回到太子府,就像失了魂一般的躺在院子里的椅子上,遠遠的看著天上那輪缺月,她想或許殷落雪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對,那封信會不會有自己,殷落晚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雖然說早晚都要死是所有生命的宿命,但自己不想死得那么早,不,自己一定要找殷可落雪說清楚,說話間,殷落晚就要離開,沒想到卻迎面撞上了端著盆走進來的蘇林芳,一盆水就順勢澆在了蘇林芳的身上。
自然,殷落晚也被灑了幾滴,被這一淋,殷落晚反而恢復了理智,不愿意去找殷落雪了,如果殷落雪要說早就說了,殷落雪這樣的人是不會害別人的,除非萬不得已,非說不可。
蘇林芳因為聽了蕭玉清的話,心中正有些緊張和焦慮,一見到殷落晚,更加緊張害怕,現在更是因為撞到殷落晚內疚不已,趕緊跪了下來。
“娘娘恕罪,娘娘饒命,奴婢該死,奴婢有眼無珠,沖撞了娘娘。”蘇林芳一邊說一邊自作聰明的打著自己的耳光,殷落晚深吸了一口氣,彎下腰將盆撿了起來。
“不,不怪你,是我沒看到。”殷落晚說著將盆遞給了蘇林芳,面對殷落晚的溫和,蘇林芳更加內疚不已,如果殷落晚罵自己兩句,自己心里還舒服一些,可殷落晚竟然一句都沒說。
蘇林芳有些混亂了,她開始懷疑自己以往聽到的信息是真的還是假的,當真是耳聽為虛嗎?
見蘇林芳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殷落晚有些好笑。“怎么?想你爹娘了?”
“是,是想爹娘了,他們是枉死的。”蘇林芳說著咬了咬唇,殷落晚擔心她會往下說,還好蘇林芳停頓之后就沒有說下去,反正現在無論說什么自己都是無能為力的了。
自己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指不定什么時候刀就架在脖子上了?!澳愣酥杷鍪裁矗俊?
“奴婢是來擦桌子的,魏管家說了,以后靈兒姐就照顧公主殿下,奴婢專門照顧娘娘,奴婢不知道娘娘已經回來了,還以為娘娘還在秦府,就想著先把房間收拾一下,娘娘,您沒事吧?”蘇林芳小心翼翼的問著,殷落晚搖了搖頭。
“我沒事,倒是你,全身都濕透了,去換件衣服吧!換完衣服再過來,如果有吃的就給我準備一些,沒有的話就算了。”
殷落晚語氣平淡,似乎并不在意,以前看古裝劇,那些什么太子妃總是吃吃吃。
現在自己當了太子妃,那可真是一日三餐過時不候,錢財就那么點,用銀子更不能百兩千兩的丟,首先拿不動,其次真沒那么富。
蘇林芳見殷落晚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便想起了蕭玉清交給自己的任務,于是假裝不經意的問殷落晚:“娘娘在二小姐那里沒有吃飯?”
“沒有,有點事就回來了?!币舐渫硪膊惶岱?,成天提防這個提防那個的,她是覺得自己腦細胞都快不夠用了,加上蘇林芳是自己救下來的,她總不會害自己吧!
作為一個資深人力總監,殷落晚還是相信自己看人能夠看得準確的,比如說當時的小雀,她就覺得有問題,再比如巧兒,這些人,雖然擅長偽裝,但人的眼睛是欺騙不了人的,蘇林芳是個謹慎小心,而又聰明的女子,她可以確信。
蘇林芳見打聽不到多余的東西便離開了,其實又何必讓自己去打聽呢!公主的用意她不知道,不過如果公主想要知道殷落晚每天的動向不都是很簡單的事嗎?
算了,不去想它,誰能幫助自己報仇,自己就給誰賣力,現在沒必要一定要認準一方,做好奴婢該做的事情就是了,蘇林芳咬了咬唇,這趟渾水是進來了,自己只能盡量少沾。
殷落晚躺在床上一夜未眠,心中一直在想那本里的故事,當時自己只顧著哭得稀里嘩啦,只顧著男女主的感情線發展,一遇到其他的直接跳過,所以在自己的腦海里,只有殷落雪和蕭玄燁那唯美而悲傷的愛情。
自己的身份到底是誰?殷落晚閉上眼睛,腦海里突然閃現出自己當初去找蕭玄燁時見到的那幅畫,為什么那么像自己,為什么那群黑衣人會叫自己主人。
殷落晚坐了起來,外面月亮已經升得老高,恐怕時辰已經不早了,蕭玄燁今晚是不會過來了,不知道今夜又會發生什么樣的事。
不知為何,殷落晚心中總有些隱隱不安,以前走到哪兒睡到哪兒的能力也沒了,現在卻是特別的清醒,一陣風從窗戶吹進來,殷落晚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從被窩里鉆了出來,朝窗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