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晏肯定會給他們帶回來很多好吃的,師父罵!他不能只顧著自己,家里還有兩個人等著吃飯呢!
錢茂茂一干人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月亮高懸之時了,草叢里的昆蟲來回跳著,叫著,所有人慢慢坐了起來,錢茂茂問道:“這是什么地方?”
“該不會是陰曹地府吧?”有人說。
“啊……”一聲尖叫打破了夜的寧靜。
“墳冢,墳冢……”那人一步步倒退,然而這里到處都是墓碑,他再次被墓碑絆倒,最后竟嗚嗚咽咽哭了起來。“我上有老下有小,鬼爺爺,鬼奶奶,求求你們高抬貴手,饒我一命,以后每逢初一十五,清明三十,我一定給你們送錢。”
那人雙手合十,跪在那兒碎碎念著,其余人也跟著學了起來,大家都相信這件事是鬼做的,是因為太忙打擾了鬼的清凈,才被逼到如此地步,能留他們一條命已經是大恩大德了。
錢茂茂這次受了驚嚇,在床上躺了幾天也沒下來,據說回到府上的時候已經全身都濕透了,上面是汗水濕透的,下面則是尿濕的,從那以后,錢茂茂大便小便都往褲襠里拉,整個人瘋瘋傻傻的。
錢家請了多少名醫,針灸,火罐,推拿,吃藥,全用盡了,也沒有半點好轉,所有人都說錢茂茂被鬼嚇破了膽,錢家老爺從南方回來,得知自己兒子已經不成人樣,便納了陳雙兒為妾,兩人準備再生個孩子繼承錢家家業。
所有人都說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陳雙兒注定跟錢家是脫不了干系的,以后生個兒子。無論是錢老爺的兒子還是孫子,那都是錢家的人,這事傳了一段時間也就沒人記得了。
雀晏賣了馬拿到錢之后天還亮著,他又去扯了一些布匹,買了一些首飾,又去買了荷葉雞,去的是送舊衣服給凌煙的那家,雀晏送了一匹布給老板娘,老板娘則問凌煙好不好?雀晏大概說了一番,得知凌煙過得不錯,老板娘這才放心。
雀晏想要是自己和殷落晚回了南宸,倒是可以將凌煙托付給這人,看起來,這掌柜的確實是個善人。
錢茂茂一事過后,宋宅算是迎來了安寧,殷落晚無聊至極,便重操舊業起來,什么改造衣服,畫畫,還給凌煙做了幾件背心,凌煙看到那露胳膊的衣服,又不是肚兜,就問殷落晚:“師姐,這個該怎么穿?”
“天熱的時候就穿這一件,天冷的時候就穿里面。”殷落晚說,雀晏有些懷疑殷落晚是現代人,但殷落晚向來是個腦洞大開的人,也不能說只有現代人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說起古代,他曾看過一個報導,說是某個墓出土的一件衣服,只有零點幾兩重,比現在最薄的睡衣還要輕,所以古人的科技和頭腦實在不容小覷,地球是圓的,也許人類的歷史進程也是圓的,誰知道呢?
雀晏已經多日不上街了,因為他們永遠不缺吃不缺穿的,白鏹隔三差五的就會送些東西過來,要么說是自己的娘親做的糕點,要么說是自己在街上看到合適的就買了過來。
殷落晚只能每天都穿男裝,除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才能換回來,索性白鏹是個公務人員,忙的要死,每次來最多呆上一兩個時辰就得走,所以算起來,也沒有呆多久。
雀晏的香水總算是研制好了,第一個試用的自然是殷落晚,殷落晚在拿到香水的一刻嚇了一跳,還以為雀晏是穿越過來的,不過古人的智慧可不容小覷。
畢竟沿用至今的四大發明都是古人發明的,現代人有沒有那個能力還不好說呢!不過,殷落晚其實是不喜歡用這種東西的,尤其是在不能確定味道的情況下,太濃了容易引起注意,太淡了跟不用沒什么區別。
而且古代人發明這些東西肯定用的都是純天然的植物,而她恰恰對花粉過敏,有些東西有些人是一輩子都沒有福氣享用的,比如海鮮過敏的人,比如……
“怎么樣?”雀晏問殷落晚,殷落晚看著那木頭的瓶子,心里表示很崩潰,到時候不是揮發掉的,是被木頭吸干的。
“還不錯,不過,你為什么不用瓶子要用這個呢?”殷落晚好奇的問,又不是沒有瓶子,雀晏那么多藥瓶,怎么就偏偏要劍走偏鋒,獨樹一幟,用木頭做盛裝液體的盒子。
“這是竹子做的,你是女子,你可能不知道,竹子里面有一層膜……”雀晏解釋說這樣是為了省成本,而且是為了環保,殷落晚只能笑笑表示贊同,可這包裝也太寒磣了點,怎么賣得出去?
殷落晚還沒開口,雀晏就對殷落晚說:“你給我在上面雕刻一些東西,一定要精美,我相信你做得到的。”雀晏說著將幾十個竹子做的所謂瓶子丟給殷落晚。
用筆畫畫和用工具雕刻是兩碼事好嗎?一個是平面的,一個是立體的,而且難度不是增加一倍兩倍,要深度均勻,要一目了然,這對于殷落晚來說絕對是個極大的挑戰。
如果說這東西能當成工藝品賣那自己還能賺錢銀子,要是只是當個裝東西的容器,還是找店家成套生產的好。
“我不。”殷落晚拒絕,雀晏則不理睬她,看著那一個個小小的瓶子,殷落晚伸手抓了一個,本來內心是拒絕的,手卻忍不住開始動了起來,一邊動還一邊想,要怎樣才能批量生產。
白鏹來看望殷落晚,看殷落晚正在刻畫,好奇之余便過來觀看,只見殷落晚每一筆都刻得很認真,她知道,以后殷落晚可以靠著這個生活,也許自己不用那么操心。
這樣一想,白鏹嘴角忍不住泛起笑意,將一個籃子放在一旁,對殷落晚說:“先吃點東西吧!”
“好。”殷落晚回答,本以為是雀晏或者凌煙,一抬頭,卻發現是白鏹,嚇得自己差點摔倒在地。
白鏹聞到了香味,便從殷落晚身旁將香水撿起來,聞了聞,就問殷落晚:“這是毒藥嗎?”
“毒藥?”殷落晚好奇的看著白鏹,她怎么會問這么奇怪的問題。
“是啊!這么香肯定是為了迷醉人的東西吧!是迷香水嗎?”白鏹問。
“去掉迷字。”殷落晚說著打開了食盒,反正自己已經吃習慣了,也不講究了,反正東西帶來就是吃的,總不是拿來擺設的吧!
“香水?”白鏹問。
“聰明,就是香水,送你了,這可是第一瓶,這東西對人體沒有任何副作用,但會讓人整天都處在清香當中,是很好的東西。”殷落晚一邊吃一邊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