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怎么樣?要不要找大夫?”凌煙關切的問,蕭玄燁一把將她推開。
“走開,你走遠一點。”蕭玄燁已經明白自己是吃了那種藥,自己的飯菜是凌煙管的,難道凌煙想要?自己真是瞎了眼,看錯了人,真沒想到這姑娘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心機。
“公子。”凌煙因為下藥的原因,心中愧疚不已,自然不能離開蕭玄燁,想要好好照顧蕭玄燁。
“你再不走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蕭玄燁突然抓住了凌煙的脖子,凌煙害怕得睜大了眼睛,這時候有人傳:“公主到。”
蕭玄燁一把將凌煙推開,凌煙倒地,看著緹麗莎說:“公主,求求你救救蕭公子吧!”
“掌嘴。”緹麗莎說。小七便上去啪啪啪給了凌煙幾耳光,凌煙紅腫著臉,心中委屈得不行,嘴角流了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這賤婢,竟敢勾引蕭公子,來人,給我亂棍攆出皇宮,對了,宮中的衣服她不準穿走,別丟了本宮的臉。”緹麗莎開口,凌煙只覺五雷轟頂一般,她怎么也想不到公主會這樣對待自己。
凌煙被攆走后,緹麗莎過去扶蕭玄燁,本以為蕭玄燁會受藥的控制,跟自己成其好事,沒想到蕭玄燁卻已經慢慢恢復了平靜。
“你怎么樣?我扶你進去休息吧!”緹麗莎說。
“不必,只是身體燥熱,去洗個澡就好了。”蕭玄燁甩開緹麗莎的手,向浴房走去,緹麗莎看了小七一眼,小七立馬跪了下來。
“公主,恐怕是蕭玄燁的武功極高,已經用內力將藥勁化了。”小七解釋,這藥是自己給公主的,要是出了事,公主肯定會找自己的麻煩。
“也好,小七,你一定要讓人知道這件事,就說一個宮女勾引公主的客人,被逐出宮,讓大家引以為戒,不,不用讓大家引以為戒,就當茶余飯后的閑話去談,我想所有人都會知道的。”緹麗莎笑著。
如果殷落晚知道蕭玄燁不過在鈷藍皇宮呆了幾天,就已經和宮女有染,她還會和蕭玄燁一生一世一雙人嗎?她緹麗莎從來沒輸過,這一次也不會。
凌煙穿著一身打底衣物,走在大街上,隨時都可能遇到危險,一陣秋雨一陣涼,現在正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她抱住自己的雙手,恨不得蜷縮成一團,只要能取暖,再難看也無所謂了。
因為身上沒有錢,她也不知道該去何處?想起自己的遭遇,凌煙就忍不住落淚,最后竟蹲在墻角哇哇大哭起來。
雀晏出來給殷落晚買藥,正往回趕,突然聽到一陣嚎啕大哭,他不禁想起了宋家墳冢,該不會是?雀晏越想越怕,隨后才想起這里離那里還很遠,這兒還是繁華街道呢!只是天黑了,沒有人罷了。
雖然如此,他還是不敢大意,只管往前走,沒想到這聲音卻越來越近,他著急一跑,自己摔了一跤,藥也丟出去好遠,藥砸在凌煙的身上,凌煙嚇了一跳,以為是公主派人來殺自己。
抬頭一看,是幾包藥,在不遠處還有一個趴在地上的人,傘也丟了好遠。凌煙將藥撿起來,走了過去,就伸手去扶雀晏。
“是我嚇到你了嗎?”凌煙的聲音很柔和,雀晏仔細看時,發現是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穿著睡衣的女孩,是個小女孩。
“你,是人是鬼?”雀晏忍不住問,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大膽的人,就算害怕也是正常的。
“我,我不是鬼。”凌煙如實回答,將藥包遞給雀晏,又將遠處的傘撿了起來遞給雀晏。
雀晏平復了心情,這才想到這么一個小女孩怎么坐在這里哭,而且好像是被趕出來的一樣,衣服很干凈,不像流浪多日的,嘴角有血跡,臉是紅腫的,難不成是被繼母趕出來的?
說到繼母,真是世界上最惡毒的人,當然,也有少數好的,不過看著姑娘,倒像是大戶人家的女兒,長得嬌滴滴的,又好看,也許是被繼母生的孩子欺負也不一定。
雀晏心里想了一回,不禁有些同情這女孩。“你是被趕出來的?”凌煙點了點頭。
“你怎么知道?”凌煙問。
“你被趕出來之前還被打了,對吧?”雀晏又問。
“你怎么知道?”凌煙更加好奇。
“你臉還腫著呢!又穿成這樣,那個,我不是壞人,我是個大夫。”雀晏解釋說,沒辦法,這碰都碰到了,還能袖手旁觀不成?
“我知道你不是壞人。”凌煙回答。
“你怎么知道?是不是我長得特別善良?”雀晏有些沾沾自喜,凌煙點了點頭,心想壞人的膽子能這么小嗎?
“小妹妹,就沖你這句話,我就做好人了,你沒地方住吧?這樣,我徒弟受了傷,需要一個人伺候,你放心,我們都是好說話的人,以后你的吃住都由我們包了,每個月給你一兩銀子,你看行嗎?”雀晏樂得找個人伺候殷落晚。
殷落晚雖然不是絕對的壞脾氣,但發脾氣的時候可不簡單,而且據雀晏所知,殷落晚很少對女孩子發脾氣,尤其是比她弱的女子,畢竟每個人都有一顆同情弱小的心。
“真的嗎?太謝謝你了。”凌煙說著就要下跪,雀晏趕緊將她拉了起來。
“別老跪,我們不興這個。”雀晏笑著,將藥遞給女孩,對女孩說:“你拿著藥,我剛才摔那一下,手都摔疼了。”
“你真好玩。”凌煙忍不住笑,這個人年紀看上去不小,隨隨便便也有二十來歲了,說話卻很好玩,就像個孩子似的。
“好玩?我又不是玩具,怎么好玩?”雀晏無奈,果然是小丫頭,不會說話。
兩人走了沒多會,雀晏突然看見一家客棧,于是對凌煙說:“我進去買點東西,你在這兒等著。”
“恩。”凌煙應著,雀晏又有些擔心她站不住。
“你進來吧!進來暖和一點。”雀晏說,此時,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脫給凌煙搭上了,自己也挺冷的。
“好。”凌煙走了進去,只見雀晏拿出一兩銀子,對掌柜的說了一些話。
畢竟是第一次和一個陌生人相處,凌煙心中總有些擔心,這個人會不會將自己賣給掌柜的,可他看起來確實不像壞人,人不可貌相,也許他就是個壞人,凌煙不由得有些緊張,又伸手抓緊了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