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林芳只是點了點頭,也許真有用得著的時候呢?靈兒見狀,便歡快的跑了出去,蘇林芳聽到靈兒在外面鎖門的聲音,咔嚓一聲,她便出不去了,自己當真是將自己送進了一個牢籠嗎?
爹,娘,你們的仇難道女兒真的報不了了嗎?官官相護,自己怎么會這么傻,自己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的,蘇林芳越想越悲傷,眼淚不住的流,最終還是沒有死的勇氣。
她的這條命是父母用他們的生命換回來的,她不敢死,而且她也不想死,她還那么年輕,她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姑娘,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華,蘇林芳抬頭看著帳頂的雕龍畫鳳,看起來栩栩如生,卻沒有半點生命的痕跡。
殷落晚灰頭土臉的進了秦府,才進去,便聽見里面雞飛狗跳的聲音,只聽一個女人說:“這個簪子是老爺給我的,你還給我。”
“老爺給你的?你這個小狐貍精,你才進我們王府多少日子,老爺怎么會把這貴重的東西給你,你想要,門都沒有。”對方不屑的說。
“你又是什么東西,不過是老爺的第三房,進王府這么多年又怎么樣,這么多年,你連個蛋都沒下,你搶我的東西。”對方毫不示弱,殷落晚近前,發現爭奪的人不只這兩個。
“我以前就是住東廂房的,你必須把東廂房騰給我,我是老爺最疼愛的女人。”其中一個說。
“這是別人家,你說這話有什么意思?”對方抱著手,不屑的看了一眼。
當然,這里面的人幾乎都在吵,在抓,在打,殷落晚一臉茫然的往里走,這時候一個人走了上前對殷落晚吼道:“哪兒來的小叫花子,這門也是你進得的?”
“真是奇怪,你們要吵要鬧去別處吵鬧,這可是別人家,這是秦府,你們白吃白住,還不安分,馬上給我滾。”殷落晚走上前吼道,所有人都靜了下來,眾人都只覺得聲音熟悉,卻沒看出來到底是誰。
屋里,殷落雪對已經坐在床上打瞌睡的寧兒說:“寧兒,姐姐,是姐姐。”殷落雪說著站了起來,寧兒便倒在了床上,這一倒反而醒了過來,見殷落雪往外走,寧兒趕緊上前拉住了殷落雪。
“小姐,那群潑婦離開了?”寧兒睜大雙眼看著殷落雪,殷落雪微微蹙眉,這才知道寧兒剛才根本沒聽到自己說什么,殷落雪伸手戳了戳寧兒的腦門。
“你呀!真是天塌下來也睡的著,是姐姐來了,姐姐來了。”殷落雪笑著就要開門,寧兒卻攔住了殷落雪。
“不行,您現在有著身孕呢!要是他們動手了,您就是那被傷及的無辜,我不能讓您出去。”寧兒伸手攔住殷落雪,殷落雪微微皺眉,竟覺得寧兒說得有道理。
“寧兒,你說得對。可是我們不該不相信姐姐的。”殷落雪眼眶含淚,似乎在做什么重要的抉擇,在相信與不相信之間,永遠都在做抉擇。
“小姐,您現在只能相信您自己,您就算不為您自己著想,您也要為您腹中的小寶寶想一想。”寧兒直直的盯著殷落雪,每一句話都無比的理性,殷落雪呆住了,寧兒扶著殷落雪坐在床上。
見殷路雪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寧兒對殷落雪說:“小姐,我去看看大小姐,您在屋子里把門鎖上。”
“好,幫幫姐姐。”殷落雪說,在她心里,現在自己就殷落晚這么一個親人,殷落晚對自己好自己也該對殷落晚好,就算殷落晚對自己不好自己也該對殷落晚好,畢竟她們是親人,這個世上彼此唯一的親人。
寧兒知道自家小姐善良,自然只能聽小姐的,雖然自己對殷落晚總有幾分忌諱,但殷落晚對自己和殷落雪確實不錯,自己不該那么自私的。
寧兒走出去,只見殷落晚正在對那些人訓話:“你們要留下的就給我留下,要自食其力,別想著要別人來養你們,沒有人欠你們的。”
“大小姐……”寧兒的嘴巴張著,實在是沒法閉上,殷落晚全身落滿了灰塵,頭上還有蜘蛛網,臉上是各種手指印,如果不是自己對殷落晚極其熟悉,自己根本不敢相信這就是殷落晚。
“寧兒,你來了,落雪呢?她沒事吧?”殷落晚說著就伸手握住了寧兒的肩膀,也顧不上手臟不臟,寧兒一臉苦澀,這也太隨便了吧?
“大小姐,我們小姐有點怕,您知道我們小姐膽子小,這群女人一大早起來吃飽喝足就在這兒吵,您可不能讓她們再繼續呆在我們這兒了,這對我們可是折磨。”寧兒一臉委屈的說,也趁勢告一狀。
“沒事就好,這事我來處理。”殷落晚松了手,寧兒側頭一看,自己衣服上被摁了兩個黑手印。
“大小姐,您這是去挖地窖來啊?”寧兒愕然的看著殷落晚,殷落晚轉動著眼珠,尷尬的笑了笑。
“不是,這事等一下再說,你去給我準備點水,我等一下要隨便洗洗,還有,給我弄點吃的,我這一天還沒吃飯呢!”殷落晚一臉委屈的看著寧兒,肚子叫了叫,她這才想起來自己確實一整天都沒有吃飯,寧兒搖了搖頭。
“大小姐,您是越長越倒退了,吃飯都能忘記,奴婢這就去給您弄吃的去!”寧兒顯得很高興,雖然衣服被殷落晚弄臟了,但她心里卻很高興,殷落晚始終是護著她們的,以后她再也不能懷疑殷落晚了。
“你們,想留下的往前一步,想走的,現在就滾。”殷落晚背著手看著下面的一群人,眾人面面相覷。
“你憑什么攆我們走啊?我們是太子殿下安排住進來的,就是這屋子的主人也沒資格攆我們走。”一個女人毫不客氣的說著。
“喲!太子安排你住進來的?怎么?你還成皇親國戚了?”殷落晚瞇著眼看著女人,女人臉上一陣紅一陣把的。
“太子殿下廣施仁德,這是救助我們苦難百姓。”女子回話道,殷落晚冷笑著看著對方,沒想到這女人還挺會說的。
“廣施仁德,那是救災民,像你這種叛國賊的家屬,都是被賣掉的,不是被賣,就是全家發配到幽州,允州等地,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殷落晚從樓梯上下來走到女人身邊,伸手捏住了女人的臉蛋。
“你要干什么?”對方害怕的問,殷落晚擦了擦臉,臉上又黑了一些,完全看不清楚她長什么樣。
“干什么?滾吧你!”殷落晚一推,女人雖然胖,還是被殷落晚推到了地上。殷樓晚轉身走上樓梯,此時寧兒已經端著水走了來,看著那條白色的毛巾,殷落晚就有些尷尬,因為從這一刻開始,這條毛巾將會永久的變成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