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暮珈在下班的時候去了花店對面的快餐店,他坐在窗前看著小蕊捧著花穿過了馬路來到面前,他問她,蘇小姐今天去了哪里?
小蕊看向他的眼神帶著恐懼,捧花的手在哆嗦,甚至于聲音,都著抖,“金先生,蘇小姐真一天沒來,手機也打不通,一凡哥找了一天也沒找到蹤影。(.)”
他顧不上花,徑直將車開到了蘇筱婉住的小區門口。
可兩個小時過去了,卻依舊沒有她的身影,他不斷地撥打著她的電話,可電話那端,依舊是一片盲音,長久的令人生氣的盲音。
距他覺得累,他甚至趴在方向盤上都快要睡著了,可一輛的士的前燈一閃,他就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地從車上下來,看上去,頗為疲憊。
他從車上跳了下去,他攔在了她的面前,他擔心她,擔心她再一次消失得無影無蹤,“筱婉,我聯絡不到你。”
“手機沒電了,對不起,”蘇筱婉愕然地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金暮珈,微微一怔后,解釋道。
誅“筱婉,生什么事了嗎?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幫忙的,告訴我好嗎?”金暮珈上下打量著蘇筱婉,雙手緊握了她的肩。
肩上的風衣,絲質的手感帶著涼。
可一只拳頭裹著夜的風寒襲來,金暮珈只覺得臉上一熱,唇齒間便有腥甜的味道在肆意蔓延。
“筱婉,回去!”蘇瑞安挑落開了那只手,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很英俊的一張臉,卻莫名其妙地,看著讓人生氣。
“筱婉,他是誰?”金暮珈吐盡了嘴里的血絲,抬手擦拭著唇角。
“哥你怎么隨便打人呢,”筱婉看著眼前兩張同樣憤怒的臉。
“筱婉回去,”蘇瑞安拽著蘇筱婉,不容她解釋,急急地拉著離去,他今天莫名地心煩,所有的心煩意亂化作剛剛的一拳揮了出去,竟然覺得心里好受多了。
“哥你最近怎么了,你也不問青紅皂白就隨便打人,”蘇筱婉掙脫蘇瑞安的手,提高的嗓音順著夜風飄進金暮珈的耳朵里。
金暮珈慶幸,他是哥哥,否則他真不知道還能不能容忍這莫名其妙地一拳。
看著蘇筱婉的身影一路跌跌撞撞地離去,金暮珈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至少,她還在自己的視線范圍內。
蘇筱婉狠狠地掙脫蘇瑞安的手,從金暮珈出現到蘇瑞安的一拳,這中間只有短短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她甚至來不及多看那個男人一眼,就便拽離了回來,那個男人說,我聯絡不到你,語氣依舊帶著憐惜。
她想恐怕今天還想找到她的還會有另一個人吧,那個人曾警告她說,離金暮珈遠一點,否則我不會對他顧及手足之情。
金晨珞,顧不顧及,又與我蘇筱婉何關?
金晨珞懶懶地窩在柳青火紅色的柔軟沙里,當初柳青挑這一款沙時,他怎么都覺得礙眼,甚至當時心里想著,既然不喜歡,以后少去不就可以了?可今天窩在里面,卻感覺到很溫暖,火紅的,像一團火般溫熱。
他在晚餐桌上對著那一碟色香味俱全的栗子燒肉,卻怎么都提不起胃口,勉勉強強吃了幾筷子,卻依然食之無味,草草地落下碗筷,便將自己長久地窩在了沙里,由著柳青往嘴里塞著葡萄香梨蜜柚,甚至到后來,都不知道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