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秦堯幻化成的南宮睿接到了傳信,知道苗采瀟已經(jīng)救了回來,一顆心頓時落了地,繃緊了幾日的神經(jīng)也松懈了下來,覺得神清氣爽,好不開懷,連帶著走路都是輕飄飄的。
狩獵這邊,因為他完美的模仿,并未露出任何的破綻,不過也因此而裝得十分的辛苦,只等著南宮?;貋恚湍苄断麓笕?,逍遙快活去了。
只是本來的好心情卻在見到一人之后,頓時一落千丈。
“世子,您今兒心情看來不錯呢,可是有什么好事情啊,說來與瑛兒聽聽,也讓瑛兒一起高興高興!”喬瑛迎面走來,很是不將自己當外人的親近道。
假扮的這幾日里,秦堯因為擔心苗采瀟額心情不好,基本是能躲便躲的老遠,不跟喬瑛碰面。
但今兒這一疏忽,居然就被她逮到了,一時覺得晦氣,卻又不能就此逃避,于是學著南宮睿高冷的姿態(tài)道:“本世子的心情何時不好過?”
每天都看起來很不好!
這句話,喬瑛當然不敢說,只在心中腹誹了一句,臉上雖然因為南宮睿的不冷不熱有些掛不住,但她素知南宮睿的心性以及為人,若是那一日忽然變得熱情如火,才真是要奇怪了呢。
“是瑛兒說錯話了,還請世子原諒!”雖然兩家已經(jīng)口頭定下了親事,但南宮睿一直推脫著要等秋狩結(jié)束,回了京城再定親,因此喬瑛還是有些患得患失,不敢在他面前施展千金小姐的脾氣,只能裝作懂事得體的歉意道。
“嗯!”秦堯冷冷的哼了聲,直接接受了她的道歉。
只氣得喬瑛心口疼,又不便發(fā)作,只是臉上的線條忍不住僵硬了起來,卻又不得不討好的道:“對了,世子,皇上說過,行宮外有一處紅楓遍布的山頭,熱烈如火,此時正是絕美的賞楓季節(jié),不知世子可否陪著瑛兒去觀賞一番?”
“這天就快要下雨了,二小姐還是在屋子里呆著,免得淋雨感了風寒就不好了!”秦堯才不愿意陪她出去賞什么紅楓呢,若是換做那個小鬼丫頭,還考慮考慮償。
這個念頭才閃過,秦堯卻不由自嘲。
自己這一次的入世,變化可真是太大了。
換做以前,有美人相邀,他如何會有不去同游的道理,說不定順便還能將人給吃干抹凈,拍拍屁股走人呢。
但眼前這都自動送上.門來讓他占便宜了,他都沒有了興趣,可見人心莫測,便是自己有時也是捉摸不定自己的心情的。
對著自己苦笑了一下,再抬頭看向某個神秘存在的方向,秦堯抬腳正要離開。
眼前人影一晃,某位大小姐再次故技重施,對他來個不小心別了腳,就要透進他懷抱的舉動。
一想到苗采瀟正是因為看到她故意當著南宮棣云等人的面對南宮睿投懷送抱而妒忌吃醋的逃離,自己又沒能及時看護住她,才被南宮騫有機可趁將人給帶走,結(jié)果差點就魂飛魄散,再無機會相見,秦堯的怒火便不打一處來。
心中冷哼一聲,身形快速一閃,就是故意當著那兩個侍女的面故意閃開。
眼睜睜的看著喬瑛一個猝不及防,來不及收勢而跌倒在地。
聽到主子一聲痛呼,桑兒和槐兒兩人竟然一時愣住沒反應過來。
主子的意圖她們當然清楚,卻沒有想到今兒明明看起來心情極好的世子爺居然看穿了主子的意圖,忽然往旁邊避開了,結(jié)果主子便整個都摔倒在地。
“喲!二小姐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摔倒在地了?”而秦堯還在一旁幸災樂禍的說著風涼話,“莫不是撞邪了才會如此倒霉?”
小姐就是撞了你這個邪啊!
二丫頭心里同時閃過這樣的念頭,但哪里敢表露出來。
南宮世子是個什么性情的人,她們在靖王府便已經(jīng)了解了大概,若是世子心情不好,故意要冷落你或是整你,你是連一個屁都不能放的,不然只能吃不了兜著走了。
“好疼?。∈雷?,您快扶瑛兒起來!”喬瑛是信心滿滿的以為“南宮?!币欢〞ё∷?,因此,這一倒可是用足了力氣的,慣性作用之下,這沖擊力可想而知了,摔倒在地的姿勢不但非常的不雅觀,便是沖撞得也是十分的疼痛。
但她猶不知秦堯時故意的,還想施用美人計兼苦肉計來博得秦堯的好感。
秦堯冷冷一笑道:“二小姐這是將本世子當成了你的下人,隨意指使么?”
喬瑛原本還在裝虛弱,但是被秦堯這么一刺,心中頓時一驚,又想要確定“南宮?!笔欠裨陂_玩笑,便偷偷抬眼看他的表情。
但在一旁旁觀的桑兒與槐兒,卻是旁觀者清,明白的看到南宮睿故意讓開的身子,又清楚的看到此時的南宮睿一臉陰沉,絕對沒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桑兒年紀雖長,但老實膽小一些,見狀已是暗自焦急,卻又不知該怎么對自家主子表達出來。
還是槐兒機靈,見形勢不對,立即拉著桑兒一起跪下,并順勢扶住喬瑛,并誠惶誠恐的道:“世子息怒,我家小姐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又是哪個意思?”卻不知,今兒的秦堯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為苗采瀟出口氣,她若是默不作聲的陪著主子忍一口氣也就罷了,若是多嘴,那便是多說多錯。
我家小姐只是想要對您撒嬌!
這樣的話,槐兒如何能說出口。
但正如南宮睿所說,既不是這個意思,那又該是哪個意思?
饒是她在喬瑛跟前自認是個機靈得力的,但震懾于南宮睿的權(quán)勢與威嚴,竟也是一時緊張的不知該如何辯解了。
“我、我家小姐只是覺得世子是、是自、自……”想要套近乎,但槐兒心里卻知道,兩家即便已經(jīng)有了繼續(xù)聯(lián)姻穩(wěn)固關(guān)系的行動,但那都畢竟只是口頭的應諾,并未有三媒六聘的實行,自己雖然很想要說出自家人的話來,卻又不敢堂而皇之的說出來。
畢竟,這可維系到自家主子的閨譽,萬一傳了出去,那就傷了主子既喬家的體面了。
因此,這“自”字之后,硬是沒能再擠出下面的話來。
只希望自己的暗示,南宮睿能夠明白,能夠適可而止,不要再折損主子的面子,若是被人瞧見了,那可就不好了!
這樣想著的時候,她又趕緊的暗示了桑兒一起,想要將喬瑛攙扶起來,免得讓路過的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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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堯何許人也,豈有不知槐兒的小心思,又怎么會就這么讓喬瑛不丟臉便起來。
冷漠的視線落在槐兒的身上,沉聲道:“本世子讓你們起身了嗎?”
“誒?”槐兒一驚一嚇,攙扶著喬瑛的手頓時一抖,嚇得再度跪了回去。
桑兒本就比她還要膽小,嚇得重新跪下的時候,手同時一松。
還在扮嬌弱的喬瑛一時不防備,身子頓時往旁邊一側(cè),又要摔倒。
槐兒慌忙中趕緊想要拉她一把,以防她再摔得慘重,但是手才用力,便覺手肘處一麻,頓時慘叫一聲,雙手一松。
而喬瑛卻比之前更慘了,因著槐兒想要拉她一把以穩(wěn)住,因此用了些力氣的,這一松手,便是雙倍的力量在作用。
她自己又還沒兩個丫鬟拎得清,一個勁的想要博取南宮睿的同情而扮嬌弱,這回便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收勢不及,整個人竟是面朝著地面直撲了下去。
在喬瑛還沒有呼痛之前,兩個丫鬟已經(jīng)捂住了眼睛,不忍直視。
好在秦堯惡作劇還有些分寸,知道不能給南宮睿惹出大麻煩,這女的要是真毀了容貌,那可就真是要完全的訛上南宮睿了。
于是,緊急關(guān)頭之下,他伸了一腳出去,剛好墊在喬瑛的臉上。
要知道,南宮睿在外都是穿的那種硬邦邦的官靴。
他這一伸腳,雖然免除了喬瑛一臉栽在青石板磚上磨損毀容的危險,但官靴表面的硬度也足夠讓喬瑛痛苦一陣子。
雖不足以毀容,但絕對是要鼻青臉腫好一些時日了。
罪魁禍首的他隱忍著幸災樂禍的笑意,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冷漠的諷刺道:“二小姐這是做什么,即便再仰慕本世子,用言語表達出來也就是了,何必這樣膜拜于本世子,這可讓本世子如何消受得起呢!”
喬瑛的鼻子正好磕在了官靴的尖頭部位,此時痛得就好像要隨時掉落一般,更是明顯的感覺到有液體正順著鼻管往下流,已經(jīng)頭暈眼花,哪里還能回應秦堯的話,只悶哼著想要叫兩個侍女將自己攙扶起來,卻發(fā)現(xiàn)竟然發(fā)不出聲音了。
這當然又是秦堯的手筆,因為他已然感覺到有一眾名門千金正往此處而來,他既然想要教訓喬瑛為苗采瀟出氣,又怎么會這么輕易放過她。
于是,計算好了那眾千金小姐差不多走近之時,他忽然蹲下身去,十分關(guān)懷的撫著喬瑛的頭道:“二小姐,本世子知曉你對本世子的仰慕之情,也感知二小姐能對本世子如此關(guān)愛!只是,你又何必如此膜拜于本世子,這可讓本世子如何消受得起??!”
這幾句話,不偏不倚的全部落到了漸漸走近的那些千金小姐們的耳朵里。
再加上眼睛看到的一切,都不用秦堯再多說什么,她們便各自臆想開來。
有穩(wěn)重的還算給足了喬瑛面子,克制著沒有嘲笑。
但也有本就唯恐天下不亂的,又因為暗地里也同樣仰慕著南宮睿,卻沒有機會靠近,這不借機豁出去的嘲笑一番,還真是愧對這次機會了。
聽到一旁肆無忌憚的笑聲,喬瑛只覺得腦袋里一陣嗡嗡直響,竟是一時忘記鼻子臉裝疼。
更不知這回是怎么回事,猛地一抬頭,竟然可以動彈了。
而當她看到一旁有十數(shù)個有交好,也有疏離的同門小姐們正在旁觀,頓時覺得羞憤不已,驚怒交集之下,眼前一黑,再度趴在了秦堯的官靴之上,這回是完全的暈了過去了。
桑兒和槐兒暗自叫苦不迭,卻又不敢妄動,只能抬頭哀求的看著南宮睿,懇求他不要再繼續(xù)落井下石了。
玩得差不多秦堯眉頭一挑,道:“還不扶你們家小姐回去!”
“是!世子!”二丫頭如釋重負,趕緊起身半抱半扶著喬瑛,吃力萬分的帶著喬瑛離開,竟是誰都沒敢開口叫“南宮?!睅兔?。
看著主仆三人狼狽的背影,秦堯挑了挑眉,覺得等小鬼回來之后,告訴她自己如何整了喬瑛,那丫頭一定會非常高興的吧!
——
聽了秦堯繪聲繪色的講述,苗采瀟沒有多大的反應。
因為她經(jīng)歷這一次真正的生死大劫,看到南宮睿對待她的認真以及真心,還有他的確沒有*的性情,讓她覺得喬瑛的那些小伎倆,已經(jīng)完全不足以讓她嫉妒和難受了。
反倒是南宮睿陰沉著臉道:“你還怕她毀容做什么?只要她毀了容,我便更有借口將她貶低到塵埃中。”
秦堯張著嘴愣了好一會兒,才張狂的失笑道:“好好好!不愧是冷情冷性的南宮世子,這回倒真是我狹隘,以為那樣做就是不給你添麻煩,卻沒想到這非常之期,就要讓她自食惡果,誰讓她自己不小心的呢!哈哈哈!”
“既然知道了,還留在這里干什么,該怎么做,總用不著我再教你吧!”南宮睿云淡風輕的道。
“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定會神不知鬼不覺的讓那個女人吃個大悶虧的!”秦堯大笑著抱拳欠身,隨即消失不見。
倒是苗采瀟有些擔心的問道:“南宮睿,秦堯會怎么做啊?”
她雖然不喜歡喬瑛,也妒忌她就要跟南宮睿定親,但總覺得人落到秦堯的手中,前途堪慮了。
“你身子還未大好,好好的修養(yǎng)著,別去操心別人的事情!”南宮睿笑而不答,只讓她好生休息。
秦堯初時是什么鬼,他可是比誰都清楚。
當然,那家伙如今心有所屬,也許會修身養(yǎng)性,不再去招惹別的女人,但是一個在人間游歷了百年的厲鬼的手段,他想,一般人都是比不上的。
果不其然,第二日一大早,行宮之中便傳開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說喬家二小姐,嬴蕩放浪,耐不住春閨寂寞,居然在后花園的假山中與小廝私通,被巡夜的禁衛(wèi)當場逮住。
喬二小姐還當場叫屈,說是小廝色膽包天,將她騙來欲圖不軌,哭鬧著喊打喊殺,非要禁衛(wèi)殺了私通的小廝。
小廝心寒,當即反目成仇,便從貼身的衣兜中拿出喬二小姐與他暗通款曲多時的證據(jù),氣得喬二小姐當場暈厥。
事后,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還曾表示,因為喬瑛的身份特殊,他們當時還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睜一筆閉一眼的揭過就算了的。
偏生那喬二小姐就是個愚鈍缺心眼的,非要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小廝,結(jié)果惹怒了小廝,他們想要壓下此事都是不行了。
當然,這都是官方的回應,其中秦堯做了什么樣的手腳,那小廝是怎么來的,私相授受的那些證據(jù)又是怎么回事,已經(jīng)沒有人關(guān)注了。
人類最是喜歡的便是看別人的笑話,并不停談論直至升華道極致,根本不去想,便是口水都能將一個人給淹死。
而喬瑛,錯就錯在太高估了自己,以為自己能代替自己的姐姐在南宮睿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又不若喬雨懂事識大體,于是,最后只能這樣收場。
此事被有心人鬧開,秦相氣得七竅生煙,大罵孽障之下,當場發(fā)落了喬瑛身邊的兩個丫頭,同時叫人將喬瑛押去了喬家家廟,從此青燈古佛伴一生了。
南宮棣云這邊,雖然保持風度的沒有任何聲音出來,但事已至此,兩家聯(lián)姻的打算自然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秦堯,你這樣壞人家小姑娘的名聲,可不大好吧!”苗采瀟心里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的道。
“小鬼,你還真以為她有多純潔善良?。 鼻貓蜞托Φ?,“還是你以為,那個小廝是我安排的?”
“難道不是嗎?”苗采瀟茫然。
聽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苗采瀟想當然的將秦堯與南宮睿的對話聯(lián)系在了一起,不然怎么也想不出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那小廝可不是我安排的!”秦堯擺手,先撇清自己,然后將某人拖下水道,“而是你家那腹黑的世子爺早就安插在喬府中的!”
“咳咳!在說我什么壞話呢?”伴著兩聲輕咳,南宮睿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
秦堯立即對苗采瀟道:“具體情況,你自己問他吧!我先撤了!”
說完,鬼影一閃,消失不見了。
“想要問我什么?”南宮睿在床榻邊坐下,順便將她撈進自己的懷中,撥弄著她烏黑的秀發(fā)問道。
苗采瀟想了想,還是將這話題打住,并未深入追究:“沒什么!”
南宮睿的性情雖然高深莫測到讓人看不透也猜不透,但她只要知道一點,他是真心喜歡自己的,那就不管他對待任何人,用任何的心機,都不用去刨根究底。
“對了!后日就要結(jié)束秋狩了,你這幾日一直不曾參加狩獵活動,豈不是要讓靖王府輸給別人家了?”苗采瀟轉(zhuǎn)移話題道。
“放心吧,我父王此次重要突出栽培的是老三,有他一馬當先為靖王府爭光,就足夠了!”南宮睿仿似毫不在意的道。
這話聽在苗采瀟的耳朵里,卻仿佛有著哀傷無奈的情緒,不由心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南宮睿,你也別多想!雖然我也覺得你叫老爹有些對不住你,虧欠你,但我覺得南宮商的為人要比南宮騫好很多,他一定不會像南宮騫一樣,也覬覦著你世子的位置的!”
“你就這么信任看好南宮商?”南宮睿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悅,低頭看她。
“那個,你別誤會?。∥也皇菍δ蠈m商有好感,只是覺得他應該還是個有原則的人,不會像南宮騫那樣無下限無底線的!你大可以不用這么擔心!”
“我擔心什么?”南宮睿卻失笑道,“他南宮商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從我手中將世子之位奪走!”
“那不就結(jié)了!”苗采瀟松一口氣,她還真是怕他又小心眼吃醋呢。
“哦,對了,那個南宮騫怎么樣了?”她可沒忘記自己的一切都是附身在南宮騫身上的那只千年鬼做出來的。
“與秦堯打得兩敗俱傷,然后逃跑了!”提到南宮騫,南宮睿的眸色一沉,低沉這嗓音道。
苗采瀟雖然是無意間提及,卻是提醒了他。
現(xiàn)在她的命已經(jīng)救了回來,他也是適合去找南宮騫將這筆賬清算掉了。
“秦堯那個笨蛋,怎么連個同類也打不過啊!”苗采瀟鄙夷了一下秦堯,但還是表示關(guān)心了一下,“那秦堯一定受了很嚴重的傷吧!”
“他本就是一只老鬼,受點傷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用掛心!”南宮睿卻不讓她關(guān)心別人,又轉(zhuǎn)移話題道,“對了,你來了行宮,我還未曾好好的帶你四處游玩一下。正好趁著我今兒心情不好,要出去散散心,便帶你去行宮外的楓林賞楓吧!”
“你還心情不好呢,是大好吧!”苗采瀟知道他所指為何,笑著揶揄道。
只是可憐了喬瑛,她愛慕誰不行,非要愛慕一個薄情寡性的南宮睿。
不,當然不能說他是薄情寡性,只是她們沒有入了他的心上而已。
更只能怪喬瑛的出生,注定了她有利用價值時,還是一顆好的棋子,一旦沒有了利用價值,便只能是一顆棄子了。
她雖然對她稍有同情,卻也只能同情而已。
扶了苗采瀟起來,親手為她梳理了一頭亂蓬蓬的長發(fā),即便是知道她并不畏寒冷,但他還是體貼的為她準備了一件斗篷,為她披上,并道:“小心著涼!”
“可是這斗篷不會被人看到嗎?”想象著外人看到一件斗篷竟然在南宮睿身邊飄走,那會是怎樣的一個驚人場面。
“別瞎想!”他點了一下她的翹鼻,自信的道,“我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