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柳姨娘在侍女的攙扶下起了身,嗔了兒子一眼道,“你父王都走遠了,還不趕緊的起來!”
她話音剛落,就見南宮騫驀地一下子從受刑的長凳上跳了下來,那模樣根本就跟沒事人似的。
苗采瀟看得直乍舌。
她是知道行刑的下人沒有太過用力,但是他半點沒受傷也太夸張了點兒吧。
不過,她的驚訝沒多久就被事實再次震撼了。
只見南宮騫忽然將外褲往下一脫,就在苗采瀟怕長針眼正要轉頭時,卻發(fā)現(xiàn)原來他褲子里另有乾坤,臀bu那一塊墊了厚厚的一疊棉布,棉布里還夾著一塊木板。
這也就難怪下人們根本沒用什么力氣,就能發(fā)出砰砰砰以假亂真的極大聲音,騙過了靖王爺。
“你沒事吧!”偏柳姨娘還怕他受了多大的痛苦似的又是一陣關心。
“沒事!”南宮騫重新又將褲子穿上,皺著眉頭道,“只是,姨娘,父王難道真要關我一個月不讓我出去?”
“你父王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你就給我安分一些,在府中乖乖自省!”柳姨娘再三確定寶貝兒子無礙之后,讓身邊的人都退下,然后與南宮騫邊說話便進屋,不無埋怨道,“只是,你也是個糊涂的,怎么就讓紫竹忽然反口自首了呢?”
“這事說來也蹊蹺!”南宮騫聞言納悶道,“以那個賤丫頭自私惡毒的性子,她絕對不可能自省反咬的呀!而且,還是借助一個死人之口,當真是蹊蹺得很!”
“那騫兒你說,會不會真是喬雨的魂魄……”柳姨娘此時有些不寒而栗的道。
“姨娘,您別自個兒嚇自個兒,這世上哪里有鬼!便是有鬼,又豈是說冒出來便冒出來的!”南宮騫立即打斷柳姨娘道,“要我說,是人在搞鬼呢!”
“騫兒的意思是——世子?”柳姨娘忽然想到紫竹有過想要撞棺殉主的那一幕,“難不成就是紫竹在假裝要撞棺的時候,世子救了她一把,然后那個時候,他們相互間聯(lián)系好了?”
隨即,她又搖頭道:“那也不對啊!若是如此,以紫竹的心性,應該是直接將你咬出來才是,怎么就先自首了呢?”
“那是兒子眼看時機不對,先下手為強的認了錯!”南宮騫自以為是的道,“姨娘難道您沒發(fā)現(xiàn)當時紫竹還被兒子的舉動給嚇傻了,一時沒有反應嗎?”
“哦哦!騫兒這般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果真如此!”柳姨娘連連點頭,還夸贊了一下南宮騫,但隨即又擔憂道,“如此說來,那世子既然知道是你下的手,會不會……”
“姨娘,您放心好了,現(xiàn)如今,靖王府中是您在掌權,咱們這些年趁著他們一個病怏怏的不得寵,一個又被咱們架空了勢力,便是他知曉是我故意要斷了他與喬相的維系又如何,暫時他在沒有確鑿的證據(jù)面前,是奈何不了咱們母子的!”南宮騫自得的道。
“對!騫兒你說得對!”柳姨娘頓時眉開眼笑,直夸兒子聰明,但末了,還是嘆息了一聲,“只可惜,為娘不能將你扶上世子之位,不然,府中哪里還容得下他們母子!”
“姨娘,不急,兒子要的是王爺?shù)某幸u之位,一個小小的世子之位,根本無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