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商因為不知道南宮睿口中的秦堯是誰,更不知道他說了些什么,只通過無嗔的面色變化而揣測著什么,面色,也因此漸漸冷凝了下來,冷冷的看著南宮睿道:“二哥,小弟知道你還能通靈,與鬼物交流,你就不用這樣神秘,有什么話直接說出來吧!”
南宮睿聽完了秦堯的話之后,便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南宮商,聽他這樣一說,即刻冷笑道:“看來也是我看錯了三弟你,只道你是個懦弱不敢勇敢表達自己情誼的,卻不知你原來還是個耳根子軟的!若要說你是真心對喬雨情深義重的,那我更是要表示懷疑了!”
面對南宮睿毫不留情的當著外人面的嘲諷,南宮商再也維持不了平常的淡然,怒聲道:“二哥,你可以笑我膽小懦弱,以致錯過了雨兒,但你不能藐視我對雨兒的情意!”
“不能?”南宮睿冷哼道,“我怎么不能了?你若真對喬雨重情重義,就不會逃跑!而且,膽小懦弱,這四個字,怎么都不可能與你畫上等號。你不過就是為了全自己的顏面而犧牲了喬雨而已!如若你非要說喬雨是因為我的見死不救而死的。那么,我只能說,喬雨踏上死路,其實是你一手推波助瀾而導致的!償”
“你胡說!她怎么可能是被我害死的!”南宮商猶如被人當頭暴打了一棒,胸口頓時悶疼得難受,更是惱羞成怒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直接朝南宮睿撲了過來。
一邊,秦堯見南宮睿懷中抱著苗采瀟,怕他不方便對付,正要上前幫忙。
南宮睿卻以眼神制止,并順手將苗采瀟往他懷中一送道:“護好她!”
秦堯愣神中抱過了苗采瀟,在定睛看向場中已經開打的兄弟二人,這才恍然:南宮睿這個臭小子,明著看起來對誰都是一副冷冰冰沒有感情的樣子,其實內心卻是比任何人都要火熱攖。
而這個南宮商,是與南宮騫并不同的存在,他是真心當做親兄弟來對待的,因此,不惜激怒他并與之交手,只為了讓逐漸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弟弟能夠清醒過來。
因為了然了一切,秦堯默默的退到一邊,不再注意兄弟二人的打斗,而是看向了無嗔師兄妹的方向,勾了勾唇角警告道:“無嗔小術士,你跟南宮世子相比,不管是人情世故還是玄術技藝上,還是差得太多了!我奉勸你一句,在你還沒真正惹到他的底限之前,你還是歇下帶走靈魄的心吧!免得一旦惹怒沉睡的暴獅,不說你,就是你身后的小丫頭,怕也是要尸骨無存了!”
無嗔卻還以苦笑道:“若是能,我也想!”
但是想到從小相依為命的采屏是因為救他才魂魄盡散,成了活死人,他便說什么都不愿意放棄機會。
唯一意外的便是這個小師妹,因為與采屏是玄門唯二的兩個女孩子,而她幾乎因為打一出生便失去了親娘,是采屏帶著她長大的,因此特別的依賴采屏。
以至于在他一時疏忽之時,對著神思不屬,沒有意識的采屏說出自己的目的,并因為施術失敗而想要奔赴京城來找靈魄的事情被她無意知道了,才有了比他先一步來到京城,并進了靖王府的發(fā)展。
但如今,他們已經是騎虎難下了,此時就算他讓小小回去,自己也會擔心暴露了身份的她是否能夠直接一人回到岐山。
更何況,這孩子十分的固執(zhí),說什么都不肯離開。
看著他沉重而無奈的表情,秦堯似乎有所感觸的投過去同情的一瞥道:“我言盡于此,你自己斟酌吧!”
說完,便不再看他們,而是專注于南宮睿與南宮商的打斗。
兄弟二人的體形相較之下,南宮商明顯的因為最肖似南宮棣云而健碩一些,南宮睿便稍微顯得單薄修長了一些。
只見二人,一個出拳穩(wěn)重沉猛,一個靈活敏捷,你來我往,一時竟是難以分出高下。
但旁觀者清,秦堯卻是看出南宮睿分明是在讓著南宮商,不說他不曾施用玄術,便是內力,都是收斂了幾分,只用了四成相對。
反觀南宮商,暴怒之下,正是全力以赴。
但任憑他如何兇猛,都能被南宮睿看似綿軟的招數給化解。
久戰(zhàn)不勝的南宮商不免失去以往的冷靜,越發(fā)的暴怒激動,雙拳虎虎生風,絲毫不留情面。
秦堯忍不住暗暗搖頭,心中也不免佩服南宮睿的為人與心機。
一為豁達容忍,一為收攏人心。
“咦?他們兄弟二人怎么打了起來啦?”夜色中,酣睡了一場的苗采瀟揉著眼睛從秦堯的懷中醒來,一看眼前的場面,忍不住驚叫道。
而觀看得入謎的秦堯這才發(fā)現,天色居然已經暗成這樣了。
不由看了一眼玄曲居外,這才恍然,他道怎么這么晚了都沒有人來請二位主子吃飯,原來是南宮睿早就在外面設下了障眼法。
此時盡管院子里拳打腳踢,虎虎生風,外面卻是沒人能夠看到內里的情景,只當院子里一片清凈呢。
至于無嗔師兄妹,還待著沒動,大約也是發(fā)現了玄曲居已經被布下結界,他們是想走也走不掉了。
聽到苗采瀟的聲音,南宮睿立即溫柔的投來一瞥,問道:“醒了?頭暈么?”
然后,警告的眼神直接投給還抱著苗采瀟沒有放手的秦堯。
后者暗暗撇了撇嘴角,但還是識時務的將苗采瀟放下。
“不暈!”人著地之后,苗采瀟晃了晃腦袋,覺得做鬼還是有好處的,至少喝多了不會頭暈。
“不過你們這是在干什么?打架練功?”目前,她還是很好奇他們兄弟二人怎么會打起來。
“他們這是切磋武藝,增加兄弟情誼呢!”秦堯解釋道。
“騙鬼的吧!”苗采瀟翻個白眼,道,“你當我這么笨,看不出來那個南宮商是在以命相搏嗎?”
“鬼騙鬼,嗯,所以負負得正么?”秦堯笑道。
“你連負負得正都知道了,牛叉!”苗采瀟對他豎了豎大拇指,又追問道,“不跟你貧嘴了,你還是趕緊說說他們究竟是怎么回事吧!他們感情不是好著嗎?這回是怎么個情況啊!”
“此事說來還真是話長了,等結束后你自己問南宮世子吧!”秦堯沒心情看他們兄弟二人沒玩沒了的跟貓捉老鼠一樣的游戲了,便對無嗔道,“無嗔小術士,你給我轉告句話給南宮商那個小子。就說,他若是想要知道有關于喬雨的事情的真相,不妨今夜三更到流彩閣一趟,那里會有他想要知道的東西!”
無嗔怔了怔,還是揚聲傳達了秦堯的原話。
南宮商頓時手下一頓,南宮睿便趁勢收手,縱身躍離了二人相斗的圈子,氣息穩(wěn)定的看著似乎還未完全發(fā)泄完的南宮商道:“三更之約,你也可以不去,免得你以為是我做下的圈套,但是既然秦堯答應了帶你找到真相,想必他是有辦法將喬雨的靈魂帶來與你相見的!至于你,是選擇見,了解喬雨的真實想法,還是不見,保留你現如今對我的誤會!一切皆有你自己掌控。我話盡于此,你自己拿捏吧!”
說完,南宮睿再不看南宮商一眼,轉身走到苗采瀟身邊,牽了她的手便走。
只有苗采瀟很是好奇的便走邊轉頭問秦堯:“你真的能將喬雨的靈魂找來跟南宮商見面嗎?還有,還有啊,南宮睿,南宮商與喬雨又是怎么回事?她不是你老婆嗎?難道這就就是傳說中的三角戀愛?哎呦,南宮睿,你干嘛又敲我頭?難怪我變成鬼之后,智商越來越低,越來越跟不上你們,原來都是被你敲笨的!”
她順便還給自己天生的二缺性格找個借口。
南宮睿直接無語的對她搖了搖頭,表示無言以對。
只有秦堯毫不給面子的噗笑出聲道:“真虧你能找這樣的借口來解釋自己的愚笨!”
“秦堯,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哈!”苗采瀟一個白眼刀子拋了過去,鄙夷道,“我這是故意的你懂嗎?你難道沒看到他們兄弟手足因為一個女人而相殘,這是件多么殘酷的事情嗎?我就是故意逗逗他開心,免得他心情不好,懂不懂?不懂就哪邊涼快哪邊待著去!”
秦堯嗤笑道:“你真是逗他開心嗎?分明是往他心口不斷插刀好嗎?有你這樣一再提醒他的妻子喜歡的人不是他,而是他親弟弟的嗎?”
“誒?是這樣嗎?”苗采瀟立即捂嘴,羞愧的含糊道,“對不起啊,南宮睿,我沒有這個意思,是真的想要安慰你的!”
“你別上秦堯的當才是!”南宮睿笑著拉下她的手,不甚在意的道。
“但是,你真的沒有在意喬雨和南宮商的事情嗎?”她還是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若是我說在意,倒是不知又要有誰黯然神傷了!”南宮睿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
“嘻嘻!好吧,還是你懂我!”苗采瀟立即咧嘴一笑,又轉頭對秦堯扮鬼臉道,“你也別想著破壞我們倆的感情!哼!”
秦堯只能無奈地笑笑,一臉神傷道:“唉!算了,我還是不在這里自討沒趣了吧!”
“你真打算去地府將喬雨的魂魄帶來?”南宮睿卻叫住他,認真而嚴肅的問道。
“她若是對人間沒有了留戀,自然早就度完劫列入投胎轉世名簿中,我哪里有那個本事,再將她帶出來!”秦堯搖頭道。
“啊,那你是在騙南宮商啊!”苗采瀟立即指著他叫道,“你怎么能夠騙他呢?明明他很相信你的樣子。”
秦堯沒理會她的指責,只看著南宮睿道:“你若信我,一切便交給我來做就是!”
“我自然信你!”南宮睿點頭道,“你自己看著辦就是了!只一點,除了化解他的心結之外,也要找出真正挑撥我們兄弟之情的人來!”
秦堯微微一愣,隨即便點頭道:“好!我明白了!”
“嗯!你自己一切小心,對方也許不會那么輕易讓你變化成喬雨的樣子去見南宮商!”南宮睿關照道,終究還是不怎么放心的道,“我還是讓文宇暗中保護你吧!”
“如此,多謝你了!”秦堯也不推脫,應下了。
——
一夜過去,一大早苗采瀟醒來便四下里找秦堯,看到他正翹著二郎腿躺在書房外的那棵大榕樹粗壯的枝干上,她便仰頭好奇的一連串問道:“秦堯,昨夜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南宮商相信你說的話嗎?他有沒有叫捉鬼道人去捉你啊?”
秦堯汗了汗,從樹干上飄了下來,道:“你看我這樣子,像是馬到不成功的嗎?”
“切!自吹自擂!”苗采瀟嗤了一聲,催促道,“你快說啊,我都好奇死了!”
“我對你說啊!男人一旦遇上喜歡的女人,再精明的智商也會瞬間變成無。何況,南宮商自以為一直是單獨的苦戀喬雨,卻不知喬雨也是對他一見鐘情,奈何他沒有爭取,就這樣錯失了心愛的女子,眼睜睜的看著她成為了自己的嫂子,那心里的悔恨與惱恨自己的愚笨絕對是十分龐大的。
因此,我只需模仿一下喬雨的神態(tài),加深一下眼眸中的痛楚,那個南宮商甚至都沒有任何的懷疑,自然是我說什么他便相信什么了!”
“哦哦!這樣的話,他就相信南宮睿不是故意見死不救的了是不是?那他們兄弟之間的嫌隙也就會化解了對吧!”苗采瀟很是高興的點頭道,“我就說嘛,南宮商長得玉樹臨風,一表人才,溫文爾雅,溫潤如玉,性格又是好的一塌糊涂,他絕對不可能像南宮騫那個渣男一樣是為了覬覦世子之位,才跟南宮睿不合的!原來,他還是個曠古神情奇男子啊!”
“看起來你對南宮商很是欣賞啊!”秦堯酸酸的道。
“那是!我在前世的時候,最是喜歡像南宮商這樣的暖男了,和煦溫柔,貼心細致,簡直就是人間難能一見的……”苗采瀟眼神亮晶晶的口沒遮攔著。
“簡直就像人間難能一見的什么?”忽然,一道涼涼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
苗采瀟嚇得抖了一下身子,然后一轉頭就看到某世子大人正陰沉著一張暴風雨來臨前的黑臉,咬牙切齒的問著。
至于,某個絕對是因為妒忌而故意陰了她一把的秦老鬼,已經飄得鬼都不見煙了。
“南宮睿,你怎么這時候就回來了啊!”苗采瀟裝模糊的朝著他就要給他個大熊抱,準備以此來轉移他的注意力。
奈何某人的心情看起來極度的不好,一只手便將她的身體拒之于外了,并繼續(xù)陰沉著臉,不讓她靠近。
“我很想聽聽你接下去想要說什么!”
“呵呵!其實也沒什么啦!我就是想說——”苗采瀟快速的轉動著眼珠子,挑著絕對不讓他吃醋的話道,“想說對于喬雨來說,南宮商絕對是個人間少有的癡情男子!嗯!就是這樣的!所以,你別多想啊,我沒有欣賞別的男人的意思!”
“是對于喬雨,而不是對于你來說?”南宮睿不為所動的繼續(xù)沉著聲音,臉色黑黑臭臭的道,“那什么玉樹臨風,一表人才,溫文爾雅,溫潤如玉,不是你的認知?”
“啊呵呵呵!這是的,那個南宮商怎么可能比的過我們世子爺呢?要說玉樹臨風,絕對是我們世子爺莫屬不是!若是我們世子爺說是一表人才,那南宮商最多也就是二表人才了,第一名絕對輪不上他啊!世子爺,您說是不是?”苗采瀟差點沒咬了自己的舌頭,暗怪自己非要多什么嘴,口沒遮攔的去夸獎南宮商做什么。
更惱怒秦堯那個沒義氣的,每一次明明一起闖的禍,都留她一個人面對這位黑面大爺的怒火。
“怎么,我就只夠得上玉樹臨風,一表人才,跟溫文爾雅,溫潤如玉是完全搭不上邊咯!”某人吃味起來,還真是忘記了他自己當真是跟這兩句話搭不上半點邊。
苗采瀟心里那個苦啊!
可又不敢說出真心話,只能違心的討好道:“你別急啊!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說嗎?是你自己太心急就生氣啦!我們的世子爺可是……”
“行了!我不要聽你說違心的話!”南宮睿繼續(xù)沉著臉打斷她。
“我沒有說違心的話!我是說的是真心的!”
“你的眼睛都在說你撒謊呢!”南宮睿沒好氣的指著她閃躲的眼神,霸道的道,“是!我是一天到晚陰沉著臉,狡猾的跟只狐貍似的!但是我告訴你,苗采瀟,既然你初初遇見的是我,又不經我同意將我的心偷走了,你就別想因為別的男人而將心還給我!我很有骨氣的,絕對不會回收!”
“噗~”原本還緊張兮兮的苗采瀟聞言,卻是忍不住噗笑出聲,“南宮睿,你這是在變相的告白嗎?”
“很好笑?”南宮睿的臉再次沉了沉。
“沒有!沒有!我沒有笑!我是太高興啦!”偏偏呆傻萌的小鬼根本不看人臉色,直接撲進了他的懷里,勾著他的脖子,大大方方的在他臉上用力的啵了一記,然后勾著他的脖子嬌嗔道,“南宮睿,你說你表白就表白唄,干嘛虎著臉嚇人啊!剛開始我是真的被你嚇到了!不信,你聽,我的小心肝現在還在噗通噗通亂跳呢!”
說著,她身子飄起一點,心口處正好貼到他的臉上。
俏臉上,卻是閃過一道狡黠的笑意:小樣!姐還不相信你真能繼續(xù)黑臉下去呢!
苗采瀟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愈發(fā)引人垂涎的香味,直直的鉆進了南宮睿的口鼻。
這對于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無疑是個致命的誘.惑.
只見南宮睿的黑瞳驀地一沉,雙手用力一收,便將她整個拽進懷中,溫熱的薄唇瞬間壓下,覆住她帶笑的朱唇,將她小小的驚呼全部納進口中吞噬殆盡。
熱情似乎在這一瞬間被徹底點燃了起來,越來越接近人類感受的苗采瀟甚至以為自己就要融化在他的懷中,而做好了迎接一切狂風暴雨的所有準備時,一切卻又在瞬間停止了下來。
“啊!南宮睿,你怎么光打雷不下雨啊!”被放倒在床上的苗采瀟狂熱的心頓時因為忽然退去的南宮睿而涼了下來,不顧女孩子該有的矜持,掄起拳頭對著他的前胸就捶了下去。
這都多少次了,她明明都愿意給他了,可他每到關鍵時刻就停手,讓她心里空落落的就像是少了什么似的。
“瀟瀟!別玩火!乖乖別動!”南宮睿只抬出一只手,便輕松的將她的一雙小手給抓住,并包攏著放在心口上。
雖然他沒有再說什么,也沒有轉頭看她,但是隔著衣料下那好似火山就要噴薄而出的狂烈心跳聲,立即便讓苗采瀟心如鼓噪,氣息紊亂。
她翻了個身,往他身邊蹭了蹭,嬌羞的道:“那你為什么要停啊?我……”
“愿意”二字還是停留了一下,沒好意思說出口。
“我說過,在沒有給你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前,我不會傷害你的!”南宮睿用另一手擋住自己的眼睛,以免視線會不由自主的想要往旁邊看過去。
但他卻沒想到,視覺被擋住,皮膚的感覺卻越發(fā)敏銳了一些,即便是還隔著衣料,都能感覺到她磨蹭在自己手臂上的細膩感。
怕自己堅持的理智最終會崩潰,南宮睿猛地一下子坐了起來,道:“快中午了,我先去吃飯!”
說完,狼狽的從床上竄逃了下去。
“南宮睿!”苗采瀟也立即跟了出去,卻在院子中間,一頭撞到了南宮睿的后背上,“啊!疼!南宮睿,干嘛忽然停下,我的鼻子都快被你撞歪了!”
南宮睿卻一手將她擋在身后,牢牢的護著,同時沉聲喝問道:“誰!出來!”
“南宮世子好敏銳的感覺啊!”一個陌生陰沉的聲音傳了出來,卻只聽其聲未見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