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有些錯亂的神色,落輕離也不忍在逗她,淡淡說道,“你了迷情香,全身滾燙不已,我自然要把你放進這水解毒了。”
雖然是這么說,但是落輕離心卻十分不悅,難道她這么討厭自己嗎,若是真給她毒會怎么樣......
聞言,夜傾憐全身的神經終于輕松了,嚇死她了,雖然這個家伙經常吃自己豆腐,可自己今日若真失身,不知以后會如何。
但此刻,她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此刻問道,“言殤呢?”
不問還好,這一問落輕離心更加不是滋味了,她竟然在自己面前還念念不忘著別的男人,夜傾憐見他不語,心更是著急,言殤也同樣了毒,更受了很重的傷,此刻也不知在哪里。
看著她焦急的神色,落輕離懶散的往后一趟,潑墨長發松散的披在他的肩頭,發絲的水珠,緩緩滴落水,他如詩如畫的容顏有著幾分不悅與慵懶,清水浸濕他的里衣,晶瑩剔透的肌膚更是若隱若現,而他更是對著夜傾憐邪魅一笑。
夜傾憐心汗顏,他這個時候用什么美人計,不管他的神色,更是一副勾引我沒用的表情。
落輕離看著她絲毫不為所動的樣子,嘆息著搖了搖頭,然后一副無奈的樣子說道,“冷言殤他了毒,自然是去解毒了。”他更是把解毒兩字加了些力道,從而去看夜傾憐。
解毒,不能怪她亂想,這實在是不得不想,誰讓她們的是迷情香呢,可她不會相信言殤會去怎樣解毒,見夜傾憐神色不變,而落輕離卻繼續說道,“你別忘了,他的可是迷情香,分量更是十足,他身為云天之巔的公子自然是保命重要。”
此番話,更是在提醒夜傾憐,冷言殤現下不知已經溺死在哪處溫柔鄉了呢。
夜傾憐一愣,雖然她知道迷情香帶給的痛苦,可她不會相信一個寧愿撕裂傷口也不會傷害自己的人會去以那種方式解毒,此刻,與他們的記憶無關,她相信的只是那一個人。
沉默許久,寂靜的只剩下花香與水聲,不知為何,夜傾憐感覺此刻心十分沉悶,她緩步岸,拿起地的衣裙,穿戴妥當,向回走去,雖然她未曾來過此處,卻也能看出這仍舊是云天之巔的后山,向前走去幾步,夜傾憐很想回身在看他一眼,可她還是忍著心不適離去。
看著她一襲白衣,離去的絕美身影,落輕離心之痛,連同笑容都是苦澀的,她那么相信冷言殤嗎,自己的話語看似針對冷言殤,實則是為了試探她罷了,現下,他明白了,他輸了,可剛才,他分明看到了她的猶豫,想必,他未曾輸......
果不其然,走了沒有多久,夜傾憐便回到了傾憐閣,這個庭院,依舊是如此清新寧靜,可她的心卻恰好相反。
“小姐。”剛剛走進庭院,纖香急切的跑了過來,看著夜傾憐不由說道,“小姐,你嚇死奴婢了,奴婢聽聞您與公子掉進了機關堂可真真是嚇死了。”
“我現下不是沒事了嗎。”看著纖香,夜傾憐不由得心一暖,連話語也十分輕柔。
纖香心有余悸的點點頭,可看著夜傾憐一身的濕衣不由疑惑,還未等問出口,便聽夜傾憐說道,“我累了,想先去沐浴。”
纖香點了點頭,“奴婢知曉小姐無事時便已經準備好了,現下小姐去沐浴吧。”
夜傾憐點了點頭,向廂房走去,進了廂房,纖香體貼的幫夜傾憐關房門,走進屏風,果然,浴桶已放好熱水,夜傾憐褪去身的衣裙,連水溫也沒試便走了進去,頓時,溫暖驅走了方才的冷澀,可此刻,她卻突然想起那一片段,他說,自己一直在他的懷所以不冷,不過片刻,夜傾憐打了個激靈,搖了搖頭,自己怎么又想起那個家伙。
沐浴足足呆了半柱香的時間,夜傾憐拿起旁邊纖香已經準備好的衣裙,悉悉索索的穿了起來,可這衣服十分繁瑣,她實在是穿不好,看著身繁瑣的衣袋,她想起那天落輕離為她系好衣裙的感覺,又是一愣,夜傾憐搖了搖頭,今日這是怎么了,片刻后,夜傾憐只得喚來纖香幫忙。
穿戴妥當,夜傾憐走進外室,在軟塌坐了下來,只感覺十分頭痛,看著纖香問道,“言殤現下在哪?”
纖香搖了搖頭,“奴婢不知,只知道公子是被護衛帶走了,現下應該是在言殤閣吧。”
夜傾憐點了點頭,退走了纖香,此刻她只希望言殤無礙,畢竟他受的重傷都是因為自己,而正在此時,卻傳來一陣敲門聲。
夜傾憐揉了揉眉心,淡淡說道,“進來。”
隨著話落,房門被人打開,走進來的人正是斷情,夜傾憐見是斷情,立馬問道,“言殤此刻怎樣?”
“屬下此次前來是想請小姐去看望公子,公子受傷極重,眼下更是昏迷不醒。”斷情恭敬的說道,聽著夜傾憐此刻難掩急切的話語感到一絲欣慰,公子了迷情香,換做旁人定會詢問公子此刻在何處,而小姐卻問的是公子的身體,如此的感情,也不枉公子在暈死之前都不讓自己來通知小姐,怕她擔心的一片癡情了。
聞言,夜傾憐心一驚,更是疾步趕往言殤閣,而在出庭院時,迎面遇見落輕離,他身的傷口仍舊流著鮮血,十分的刺眼,不知為何,夜傾憐此刻腳步邁不動了,可理智告訴她,此刻必須去言殤閣,忍著心的異樣,夜傾憐疾步向前走去。
一瞬間的擦身而過,一瞬間的欲言又止,更是無力的失落,落輕離轉身看著女子疾步遠去的背影,心一痛,如果剛剛自己告訴她自己的傷冷言殤還要重,傷口在他的身很痛,如果此刻她棄自己而去,他的心會更痛,她會不會為自己止步,可他終究未曾說出口,也終究不愿她為自己擔心。
言殤閣內,夜傾憐疾步走進內室,內室之,冷言殤的一襲紫衣早已褪去,只著一身淡紫色里衣,肩膀的傷口已經包扎完整,但看那若隱若現滲透的鮮血卻顯示著傷口之深,他清美的容顏,早已失了血色,眉頭更是緊皺,見夜傾憐進來,剛剛為冷言殤包扎好傷口的一名弟子禮貌的喚了一聲,“傾憐小姐。”
夜傾憐看著冷言殤,卻忽視了房的其他人,此刻問道,“言殤什么時候可以醒來?”
那名弟子看了看冷言殤,又對夜傾憐說道,“公子現在需要休息,小姐請隨我來。”
夜傾憐點了點頭,隨那弟子走向門外。
“小姐,公子的傷勢很重,醒來還需要一些時日。”那名弟子也不隱瞞,直接說道。
“言殤的箭傷傷在了肩膀,并非致命之處,怎會如此。”夜傾憐忍住心的不安,疑惑問道。
“的確如此,那箭傷并非致命,可公子先前了迷情香,又沒有及時解毒,才造成昏迷不醒。”
“沒有及時解毒?”夜傾憐此刻更是不解,斷情此時說道,“小姐,確有此時,當時公子見您被落輕離抱走,怕您有危險,所以前去尋您,可不只落輕離帶您去了何處,足足找了很久,身的毒更是耽擱了,找到您時,公子的毒早已耽擱不得,可他不顧生命仍舊要帶您走,若非屬下及時打暈了公子,恐怕公子現下早已毒發身亡。”
“沒錯,公子的毒雖然在寒冰池已解,可耽誤的時間卻太久了。”那名弟子同樣附和到。
又是因為她,又是因為自己,夜傾憐閉了閉眼睛,繼續問道,“言殤現下需要多久才會醒來?”
看著夜傾憐眼難掩的擔憂,弟子雖然不忍,確仍舊說道,“少則半月,多則......”
“多則永遠都不會醒來了是嗎?”夜傾憐看著他,打斷的他的話,聲音更是帶著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顫抖。
那名弟子未曾說話也是默認,夜傾憐看向那名弟子,掩去沉痛,“此事事關重大,切不可放出風聲,對外說言殤因救我而擋了箭傷,現下已無大礙,只需要休息即可。”言殤是云天之巔的公子,他的一舉一動關乎著云天之巔,絕對不可以有半分差池,他已經為自己受了傷,便不要在為了自己而煩憂這些事了。
“是,弟子明白。”
頓了頓,夜傾憐繼續說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總之一定要治好言殤。”
那名弟子點了點頭,堅定的說道,“小姐放心,弟子一定會竭盡全力。”
此刻,夜傾憐稍稍放心,此人既然是為言殤所用,定然可信,“你本是......”她本來想說讓此人往后繼續為言殤治傷,可此刻卻忘了,她并不認識眼前的人。
斷情看出夜傾憐的遲疑,立馬傳音,夜傾憐收到后雖然疑惑為什么不讓自己直接去問,但還是說道,“你本是藥亭的優秀弟子,以后由你照顧言殤,我也可以放心了。”
那名弟子名為初元,正是藥亭的優秀弟子,他恭敬的說道,“弟子明白。”此刻卻并沒有發現夜傾憐失憶的事情,因為夜傾憐從前便性子極冷,即便是相識,也未曾有過太多的交集,此刻便沒有生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