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牙床上面臉色紅潤的始畢可汗,蕭守仁都有點子不相信始畢可汗中毒了,這床上的始畢可汗氣色比尋常人還要好。
“他真的是中毒了?”蕭守仁回過頭問哥舒云。
“始畢可汗應該是中了傳說中的“寸腸斷”了!”旁邊的孫思邈皺著眉頭為蕭守仁解惑道。
蕭守仁聽到孫思邈的話之后又把剛轉過去的頭轉回來,看見身邊的孫思邈眉頭都蹙起來了,看來事情是真的有些棘手了,要不然的話孫思邈也不會這般神色啊。
可敦聽到孫思邈的話之后有些激動了,連忙問道:
“孫神醫既然知道可汗他中的是什么毒,那想必一定是能夠醫治的對吧?”
孫思邈搖了搖頭,把可敦的激動勁打壓了下去,生生的按下去。
“貧道對于這種毒,也只是聽我師傅提及過,但是卻是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是第一次,至于能不能治,我也是沒把握,還得再看看。”
可敦的一切希望全都在始畢可汗的身上了,這時候怎么可能就接受這個事實呢,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神醫剛才不是一眼就看出來是中什么毒了嗎,怎么可能會不能治呢,只要神醫把可汗的毒解了,本宮重重有賞!”
孫思邈還是搖了搖頭,對于可敦的言語不遜孫思邈并沒有多說什么。
“貧道之所以能一眼就看出可汗他中的是“寸腸斷”,那是因為中了這毒藥的人特點太明顯,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蕭守仁睜大了眼睛也是沒有發現躺在那的始畢可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孫思邈看見蕭守仁用那種迷惑的眼神看著自己,于是走過去,指著始畢可汗說道:
“首先就是臉色,你們看他的臉色,非常的紅潤,比正常人還要紅潤,這本身就不正常,這是一般的毒藥不能達到的效果,再看他的耳垂下面,連個耳垂下面都有一點黑色的淤黑,這是只有中了“寸腸斷”毒的人才會有的癥狀。”
果然,蕭守仁果然是在始畢可汗的耳垂下面看到了兩點淤黑斑點,如果不是非常之仔細細心的話,是絕難發現注意的。
“難道當年令師沒有說起過這毒該怎么解嗎?”可敦期盼地問道。
孫思邈回想了一下之后點了點頭,然后對可敦說道:
“說到是說起過,但是我卻是不明白他老人家的意思,我記得他說,解龍還需系龍人。”
蕭守仁聽完之后很是不解,站在蕭守仁后面的哥舒云也是不解。
“孫道長,你是不是聽錯了,應該是解鈴還需系鈴人。”可敦這時也是小心措詞問道。生怕一個不小心把孫思邈氣走了,把唯一能救始畢可汗的人氣走了。
“沒錯的,貧道絕沒有聽錯,我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時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也是有過和可敦一樣的想法,我也是說了出來,師傅當時一口咬定就是解龍還需系龍人。”孫思邈搖了搖頭否認是自己記錯了。
“天子為龍,始畢可汗就是草原上的真龍,現在昏迷不醒就是被系住了,想要把真龍解救出來還需要找到綁住真龍的人,是不是這個意思?”蕭守仁想了下之后開口道。
哥舒云和可敦都是同時點了點頭,表示蕭守仁的話很有道理。
“嗯,蕭大人你說的有幾分道理,但是這確實不可能的,我們找不到那下毒的人,如果找不到的話,那豈不是可汗就一直這么昏迷著?”可敦說道。
蕭守仁剛要回答同意時,看見孫思邈微微搖了搖頭,然后對著可敦說道:
“可敦說錯了,可汗不會一直就這么昏迷下去的。”
“神醫的意思是能夠救醒?”可敦有些激動的問道,雙手竟然都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抓到孫思邈的道袍上面去了。
但是孫思邈又是搖了搖頭,從進來開始他就沒有點過頭。
“中“寸腸斷”二十天未解者,肝腸寸斷而死,神仙難救。”孫思邈很簡短的給了可敦答案。
原來孫思邈說始畢可汗不會一直昏迷下去的意思是說如果超過了二十天的話,那始畢可汗就會一命歸西了,歸西了當然也就沒有昏迷一說了。
可敦和哥舒云聽到孫思邈的那句話之后幾乎是同時一個趔趄,差點就摔倒在地了,蕭守仁見到哥舒云的身子晃了一晃,趕忙用手攙住哥舒云,這才幫哥舒云穩住身體。
可敦因為手里還抓著孫思邈的道袍的緣故,所以在發暈的時候正好靠孫思邈的道袍穩了穩,這才沒有暈倒在地。
“可敦還請放寬心,貧道這才初步看了一下,望聞問切四步才走完第一步呢,并不是完全沒有機會的。”孫思邈看到可敦這會兒竟然是心力交瘁差點昏過去,所以出言安慰道。
蕭守仁卻是看的分明,這可敦這會兒是為自己在草原上的大靠山將要消失而擔心的,而不是一個妻子擔心丈夫的那種擔心。
“有勞神醫費心了。”聽見孫思邈的話之后可敦的臉色又稍微好了些,然后有些累的的說道。
孫思邈過去掀開被子,替始畢可汗把了把脈,那眉頭是展開了又皺起來,然后又舒展,再皺起來,讓蕭守仁三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怎么樣?”哥舒云忍不住問道。
“放心吧,暫時沒有什么危險,你們先退下吧,我和蕭大人討論下病情,看看集兩人之力能否想出個萬全之策來。”孫思邈揮了揮手對可敦和哥舒云說道。
哥舒云一聽到始畢可汗沒有什么大礙的時候心情才好了點,但是聽到孫思邈說要和蕭守仁一起討論病情的時候就不解了。
“嗯?和他?他又不懂醫,干嘛和他談?”
孫思邈很是奇怪的看著哥舒云說道:
“蕭大人不懂醫?你不知道他醫術高超?他的醫術可是與貧道不相上下啊,一手開胸破腹取物縫合更是天下無雙,那李世民的傷就是他一手縫合的,我也就是在他縫合腸子的時候打打下手幫助止止血罷了,他不懂醫術?”
哥舒云和可敦的嘴巴此時能夠塞進去兩個雞蛋,他們倆人是怎么也沒有想到孫思邈會給蕭守仁如此大的贊譽,極力的夸獎,何止她們倆人啊,蕭守仁自己也是沒有想到的。
哥舒云霎時間就想起了那次蕭守仁為她拔箭的事情來了,那次蕭守仁還說是要弄出一種止痛的藥出來呢,當時自己還以為他是開玩笑的,看來蕭守仁當時是說真的啊。
既然孫思邈都說了要和蕭守仁探討始畢可汗的病情,所以可敦和哥舒云準備退出去,給一個安靜的環境給蕭守仁和孫思邈倆人,可是事情就是這么的巧合。
就在倆人準備退出去的時候,正好有人要闖進來,而且已經是闖進來了,就快要到達始畢可汗現在睡的這間房間了。
“你們三個這是干什么?”可敦聽見嘈雜的聲音之后很是生氣,大步的走出去,然后壓低聲音對著闖進來的三人說道。
三人后面還跟著企圖攔阻這三人的守衛士兵,但是無奈這三人身份特殊,所以這些守衛也是不敢強行攔下。
“兒臣見過可敦!”三人同時異口同聲的跪下之后請安道。
“起來吧,小聲點,別吵著了你們父汗,你們這么風風火火地跑過來這是干嘛呢?”可敦問道。
這三人就是始畢可汗的三個兒子了,大兒子什缽柯,二兒子什缽達,小兒子什缽了。三人在這時候突然間進宮來,而且還是直闖始畢可汗起居的寢宮,看來事情不一般啊。
二兒子什缽達是三人之中比較會說話的,這時候他站了起來,不經意地瞄了一眼站在可敦身后的哥舒云,然后對著可敦說道:
“兒臣三人聽說可敦找了神醫來替父汗治病,心中擔心父汗的病,心中尤為掛念,所以就一起過來了想看看父汗的病怎么樣了,還望可敦讓我們見一見父汗。”
哥舒云感到非常之驚訝,自己等人過來才沒多久,他們三人竟然就已經是得到消息了,而且是一起來到,看來三人的消息都很靈通啊。
“哦?你們三人有心了,但是現在神醫正在你們父汗的床邊診斷病情,不宜打擾,你們還是明日再來吧。”可敦蹙著眉頭揮了揮手說道。
“可敦,什缽可是有好些天沒有見到父汗了,今日如果不讓什缽見父汗一面的話,什缽可是不依的。”始畢可汗的小兒子什缽被什缽柯用手肘碰了一下之后,趕忙說道。
什缽柯的小動作怎么可能瞞得過可敦的眼睛,但是此時她心里也是在衡量是讓他們見上一面呢還是不宜讓他們見面。
一番權衡之后可敦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同意了,什缽他們三兄弟可以進去瞧他們的父汗了。
“你們只是看上一眼就行了,不要打擾到里面的神醫,知道嗎?”可敦在后面出聲提醒道。
但是聲音還沒有落下,他們三個卻是已經進到房間里面去了。
外面的聲音蕭守仁和孫思邈倆人是一句都沒有漏下,全部聽到了,所以他們倆人一看門口的三人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了,但是二人卻是在那裝傻,當作不知道他們身份一般,如果知道的話,那肯定又是一番見禮,很是麻煩。
三人進來之后也是主動把蕭守仁倆人忽略掉了,直奔始畢可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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