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五子滿臉狡詐又諂媚的笑著道:“放心,奴才一定幫娘娘完成心愿。”
端木雨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柳五子道:“你也跟了我這么多年了,真幫哀家遂了心愿,你的前程必定會更好。”
柳五子聽了,抬頭看了端木雨一眼,見端木雨滿是感慨的摸樣,心里嘆息了一聲,這深宮里的女人再有權勢再榮耀也是可憐的,一個寂寞就是她們改變不了的折磨。
忙低了頭道:“是,奴才定會盡力為太后辦事。”
又是一個白天,陽光照在靜心閣里,顯得一切更加的寧靜空蕩。
云悠獨自在那里,百無聊賴。
看著門外不多但是自己卻無法脫身的幾名侍衛。
云悠無聲嘆息,還是那句老話,為何自己會來了這里。
難道那塊玉佩蘊含了什么秘密?
水云悠究竟是怎么死的,真的是端木雨害死的嗎?她死前又做了什么,怎么偏偏是自己代替了她在凌空的身邊,而自己會不會有一天被揭穿?
可能是太閑了,云悠慢慢的想著這些無果的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有人喊道:“水小姐,奴才給你送飯來了。”
云悠聽了收回了思緒,一日三餐都是外面送的,以前彩藍收,現在只能是自己了。
懶懶的道:“送進來吧。”
馬上外面響起了輕輕的腳步聲,一個小太監,低著頭提著食盒走了進來。
云悠沒做聲,那個小太監,把食盒打開,默默的把里面的食物一一擺在了一邊的方桌上,一碗米飯,幾個小菜,沒有厚待也算不上太過苛責。
云悠看了看,便動了動,想著等小太監出去了,自己再用。
哪知那個小太監又從食盒里端出了一個盤子,打開蓋子,是一張薄薄的大餅。
那個小太監沒有把餅放在桌子上,而是直接拿到了云悠面前。云悠有些奇怪。
只見那個太監道:“這是御廚新近研制的風味小吃,請小姐品嘗。”
云悠有些好奇,什么時候端木雨對自己這么好了?
但是隨即,就見那個小太監從食盒里拿出一支長管來。
云悠奇怪,這是個什么東西。
只見他輕輕的打開蓋子,一陣醬香撲面而來。
云悠一陣欣喜,好香的醬啊。
那個小太監也道:“這個東西特別就是這醬料特別好吃。小姐看好了。”
說著,就把醬料朝那大餅傾倒而去。
他到的很快,醬料在餅上呈直線劃過。
小太監的手不算抖動,醬料也變換著花樣。
只是,一會,云悠的臉上就現出了驚喜的表情。
原來小太監在大餅上在寫字。
他用著這管醬料龍飛鳳舞的在餅上寫了三個字:自己人。
云悠抬起頭,看著小太監,只見他小而白凈的一張臉,狡黠的笑了一下,便飛快的把餅疊了幾折,道:“小姐,請用吧。”
云悠下意識的點點頭,接過了層疊的大餅。
小太監則是提了食盒走到了屋子的另外一邊,那邊,正擺放著端木雨給了云悠的筆墨紙硯還有經書。
悠兒咬了一口餅,卻見小太監變魔術的似的,手上麻利的把原本的東西用帕子包了放進食盒,然后又從食盒里拿出了一套一模一樣的東西,擺開來放在了案上。
然后,小太監朝云悠一笑,高聲道:“水小姐慢用,奴才晚些時候再來取碗碟。”
便躬身出去了。
云悠看著桌子上那些新換過卻和原來一模一樣的東西,心里暖暖的。
雖然明知道自己不會中毒了,他還是派人給自己把東西換了。
他還真是個細心的人。
想到這里,又咬了一口餅,再拿了筷子去嘗桌子上的菜,居然每樣的味道都很可口。
云悠笑了,不知道是凌空派人看著了一切變得不同,還是凌言特意找人換的,還真是美味。
大口吃著餅,又用了不少的飯菜,云悠心滿意足。
困境又如何,凌空已經醒悟,又有了凌言這樣的朋友真心相幫,云悠相信,事情一定會很快化險為夷的。
用好了飯菜,小太監又來取走了碗碟。
云悠便去打量起那新換來的經書。
初送來時,云悠不知道端木雨的用意,現在知道了,而且已經解除了危機,云悠感覺輕松多了,相反的居然也有了心情。
取了點清水,慢慢的研起磨來,看到墨稠了,再拿過毛筆,蘸了墨,想要真的抄寫經書。
就在墨要染到紙上的瞬間,云悠愣住了,自己不能寫啊!
對啊,曾經的水云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自己這個現代人是樣樣不會啊。
不寫還有理由可找,寫了怎么說?
一下子就穿幫了。
嘆了口氣,云悠把毛筆在紙上胡亂的涂抹了幾下。
然后扔在一邊,罷了,為了不惹別的麻煩,就這樣在這里混吃等死的過上幾天吧。
賭氣的走開,不再看那筆墨,咚咚的上樓去,進了自己的屋子。
躺在床上發呆。
看來不管過幾天出宮了以后會怎樣,能不做水云悠還是不要做水云悠了,不然,早晚有一天,自己會被水云悠帶給自己的一切害死。
云悠在床上懶懶的翻了個身,把玩著長長的頭發,看著窗外的陽光,享受著這片刻的安靜。
悠悠然一天又再過去。
但是,柳五子的這一天可是忙碌的,他派出了宮里所有可以利用的人去宮外,找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英俊的男人,一個可以收買的英俊的男人。
可是,最后讓柳五子氣憤的是,這個該死的水云悠,有那么多的機會接觸那么多的英俊男人,她都放過了,不論是在城里還是在偏僻的鄉下,她只是一心一意的守著凌空和自己的爹。
自己白找了一天,也沒有找到一個符合條件的人。
晚上,柳五子有些泄氣,天色已晚,該去伺候端木雨安寢了,到時候,她一定會問的,自己要怎么回答?
柳五子在自己的房里生氣的走來走去,這時候一個小太監端了一盤子李子進來,正巧被煩躁的柳五子撞到,紫黑的李子滾落了一地。
柳五子心里氣惱,抬起腳就朝那個小太監踢去。
小太監膽子小不敢躲,一下子被柳五子踢出門外,趴在臺階上直哎呦。
柳五子大罵道:“沒眼睛的狗東西。”
那個小太監聽了委屈的說道:“總管,那可是關外新進貢的李子,酸甜可口,奴才想著早點來孝敬總管,沒想到沖撞了總管。”
柳五子才不聽他的解釋,只是生氣的看著地上滾來滾去的李子,用力的踩了出氣。
忽然,柳五子的腦中靈光一現,誰說沒有合適的人選,眼前就有一個。
柳五子立即朝外面喊道:“去把畫師關里喊來。”
馬上有人應了,急匆匆的去了。
柳五子看著滿地的李子哈哈大笑。關外關里,能幫助本總管過了這一關才重要。
夜色中,柳五子腳步匆匆的把一個男人領進了端木雨的寢宮。
很快,那個男人被領出來了,去了另一個地方。
室內依舊致剩下了柳五子和端木雨。
端木雨陰狠的說道:“給她下**。”
柳五子卻馬上搖頭道:“太后不可。”
端木雨奇怪道:“為何?”
柳五子神秘道:“太后可曾想過為何彩藍瘋了,而那個賤人沒事?”
端木雨搖頭道:“不曾,難道那個女人真是妖女?”
柳五子冷笑道:“當然不是,奴才問過御醫,那個女人吃了鬼見愁的解藥后會百毒不侵,所以我們前次的功夫都白下了。”
端木雨臉色一白,道:“竟然是這樣?”
柳五子點頭,:“是啊,所以這次,我們要計劃的周密一些,不能再失敗了。”
端木雨皺眉道:“那不能用**,我們還能怎么辦?”
柳五子笑了,十分的陰險道:“迷不倒我們可以讓她醉倒。”
端木雨聽了嘿嘿笑了,道:“就依你了,你去辦吧。這次決不能再失敗了。”
柳五子笑道:“這次再失敗,五子就自裁在階下。”
端木雨冷冷的笑了道:“好,這可是你說的,等著瞧吧,這次看那個賤人還能有什么辦法可以脫身。”
第二天,云悠依舊百無聊賴的過了一天,心里有些怨恨凌空,既然,小皇帝的病好了許多,就該來看看自己,怎么把自己扔在這里就不管了?
掰著指頭算時間。
眼看著天色匆匆,夜幕降臨,云悠心里煩悶,兩天了一點消息也沒有,凌言忌諱凌空的也沒有來,自己究竟明天能不能出宮啊?
這樣想著,心情還真是煩悶。
只好懶懶的起身,向樓下而去,這個時候了晚膳也該來的吧?
果然,晚膳在云悠剛剛下樓的時候果然來了。
一個高挑的太監,帽子壓得很低,低著頭,提著食盒走了進來。
云悠沒有在意,只是指了方卓子道:“放在那里吧。”
那個太監躬了躬身子,便開始擺晚膳,云悠發現,今天的晚膳似乎比昨天的豐盛。
心里笑道:怎么,凌空特意吩咐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太監走過來,從食盒里拿出一個碟子,擺在了云悠的面前,云悠看到里面有五個黑黑的李子。
那個太監依舊低了頭,壓低了聲音道:“小姐,這是王爺吩咐的,要小姐飯前吃,很開胃的。小姐請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