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們要離婚的主意算是改變了吧?”陸寧成繼續(xù)開口,嘴角輕微的揚起,眼底的神色是復雜的,大概連他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的心里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受。
“沒有,我們會離婚。只是現(xiàn)在手續(xù)還沒有完全辦妥。”暮秋直接的開口,否定了陸寧成的猜測,她繼而開口說,“寧成,等到所有事情都結束了,你帶我去美國吧?我想去美國散散心。”
陸寧成聽到暮秋的話,皺著眉頭,許久之后,有些不確定的開口說,“你要我,帶你去美國?”
“不可以么?”暮秋努力的讓自己的嘴角帶著一絲的笑意,說,“你不是在美國呆了很長時間么?如果我需要一個美國向導,你當然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我當然很樂意,什么時候?”這次,陸寧成的嘴角是帶著真真切切的笑意了。
暮秋抿了抿唇,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說,“等到這一切都結束,或許要等到這個冬天結束。”她說著,抬起眸子望著整個辦公室,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陸寧成也跟著嘆了一口氣,淡淡的開口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也不用太在意了,暮秋,真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要大醉一場。但這個孩子,卻偏偏這個時候跑到我的肚子里來。”暮秋苦笑了一聲說,“他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你好像很在意這個孩子,的醫(yī)生說的每一條禁忌,你都記得很清楚。”陸寧成淡淡的開口。
“我當然在意,他是我的第二個孩子,無論如何,我也要讓他平平安安的時候。第一次的時候,”暮秋說著,眸子逐漸變得有些深邃,呼了一口氣說,“那個時候我不懂事,把所有的怨氣和怒氣都發(fā)泄在那個無辜的孩子身上,現(xiàn)在回想起來,真是太幼稚了。”
“那個孩子……”陸寧成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輕微的蹙著眉頭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暮秋沒有說話,緊蹙著眉頭,臉頰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抱歉,我不應該提起來的。”陸寧成擺了擺手,帶著幾分歉意的開口說。
“我……”暮秋開口,想要說這件事的時候,卻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暮秋和陸寧成對視一眼,輕聲的開口說,“請進。”
推門而入的,是西裝筆挺的年輕人。他的五官硬朗,是個清秀的家伙。
“您好,請問您是虞暮秋女士么?”年輕人開口說。
“我就是,有什么事?”暮秋起身,緩淡的開口說。
“我是環(huán)球百貨有限公司的,關于陸先生所說變賣虞氏集團一事,我是代表我們公司來和虞小姐談論具體事項的。”年輕人帶著職業(yè)的口吻開口說。
暮秋再次和陸寧成對視一眼,她緩緩的嘆了一口氣說,“原來是這樣,請坐。這位是我們公司的副總裁。”
暮秋有意讓陸寧成在場,于是隨意為他編造了一個身份。年輕人沒有懷疑,禮貌的和陸竣成問好。
他準備了許多的資料,鋪開來,占據(jù)了整個茶幾。
暮秋苦笑了一聲,原來外人對虞氏集團的了解都遠勝自己,看來虞氏集團在自己手中走向衰落,并非是偶然的事情。
……
陸家別墅。
陸竣成緩慢的把車子停靠在路邊,果斷的開門,下車,動作一氣呵成。
別墅里有些冷清,沒有看到陸夫人的蹤跡,或許是約了某個貴婦人一起去做SPA,或者購物,她能做的事情,本來就不是很多。
傭人也不在,似乎在清掃庭院。
陸竣成直奔書房,他知道陸父不可能在別的地方。他沒有敲門,有些突兀的闖進書房。
陸父抬起眸子,有些冰冷的望著闖進來的陸竣成,說,“哦,竣成啊,你這么匆忙的,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父親,我想問你一件事情。”陸竣成臉色冰冷的開口。
陸父的臉頰上流露出遲疑的神色,他擺了擺手里的鋼筆,輕緩的說,“坐,不管是什么事,都沒有必要這么急躁,你在商場里做了這么多年,連這點城府都沒有么?”
陸竣成隨即坐在書房的椅子上,面對著陸父,說,“關于上次你和我說,你親眼看到虞暮秋和陸寧成走進酒店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陸竣成的語氣嚴肅,是用的質(zhì)問的口吻。
陸父輕哼了一聲,淡淡的開口說,“為什么忽然問這樣的問題?難道你在懷疑我在欺騙你?”
“我應該懷疑身邊的每一個人,這是您教給我的道理。對么?”陸竣成冰冷的開口,目光直視著陸父。
陸父的嘴角略微的勾起弧度,說,“不錯,我的確是這樣教過你,這句話本身也不錯。你可以懷疑,但你要確定你懷疑的理由,為什么懷疑么?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了什么?虞暮秋和你說了什么?”
陸父的語調(diào)也是冰冷的。他動作輕緩的放下手中的鋼筆,信手翻閱著書桌上的一本很厚的書,嘴角帶著冷漠的笑。
“不是。”陸竣成切齒說,“這件事我可以懷疑兩個人,您和虞暮秋。”
“但你卻選擇懷疑我,為什么?”陸父嘴角冷漠的笑消失,整張臉變的異常的冷峻,幾乎像是被冰給凍住了。
“因為虞暮秋懷孕了。”陸竣成的眸子里帶著一絲憤怒,低沉的說,“這件事你不會不知道,為什么不告訴我?是不是因為,你騙了我?”
陸父的臉色變了變,冷哼了一聲說,“一個孩子而已,你又不是沒有生育能力,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難道你還會愁自己沒有孩子么?”
陸竣成的臉色驟然鐵青,冷冷的說,“這么說,你果然是知道這件事的,對么?那之前的事,你是不是在騙我?”
“你竟敢來質(zhì)問我?”陸父的語調(diào)也是冷冷的,“陸竣成,你是不是瘋了,你不要忘了,你有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沒有我的話,你什么都不是,你竟敢來質(zhì)問和懷疑我?”
陸父有些惱羞成怒,語氣又是嚴峻了幾分。
“我已經(jīng)和虞暮秋要了孩子的撫養(yǎng)權,還有,這件事我會去調(diào)查。如果我查出是你欺騙我,我一定會采取行動。”陸竣成冰冷的開口,眸子里帶上了野獸一樣的目光。
“陸竣成,只要我一句話,你立即就會成為一條喪家犬。”陸父冷冷的開口說,“你以為你的翅膀硬到足以和我對抗么?”
“不要忘了這些年我對陸家做的貢獻。”陸竣成起身,走近書桌,雙手摁在書桌上,欠著身子,靠近陸父,冷冷的說,“這么多年,難道我在陸氏里,就沒有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么?你以為你真的一句話就能夠撼動的了我么?”
陸父的臉色劇變,似乎是因為過于憤怒的原因,他的手掌忍不住的有些顫抖,皺著眉頭說,“反了!反了!!”
“四年前,如果不是我,陸氏集團早就面臨破產(chǎn)的危機。父親,我尊重您,但我希望你不要做讓我寒心的事情,否則,商場無父子。這句話,也是您親歐教給我的。”陸竣成的眸子里帶著精光,口氣像是可樂里的冰塊。
他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書房。帶著一絲的冰冷和決絕。
陸父望著陸竣成的背影,手掌重重的拍在書桌上,發(fā)出一聲巨響,整張書桌被震的顫了顫。
他眼底的憤怒依舊沒有消散去,他切齒,頓了很久之后,他掏出了電話。撥通了一個人的號碼,
……
與環(huán)球百貨有限公司的談判基本初步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