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黑夜中一掠白色襲來,楓無淚擋前槍雨前頭,雙腳快似閃電,連環互踢,整個人就是陀螺快速旋轉,每一腳精準踢在槍頭桿上,七零八落的掉了下來。
雨澤縱身躍來協助無淚,凌空抹劍,一排槍頭槍桿稀疏落地。眼下他劍法修為尚不及秦風,若不借使內力無法自如施展劍法,而且華夏莊劍法主意氣宗為主。貯備實力待臨一場大戰。
蘇紹輕功有及之而不過及,稍稍落后最后一個趕到。
陳文龍驚見蘇紹立馬喝住御林軍,道:“蘇公子,怎么你?”滿臉吃驚的表情,并不在是在意他如何會來于此,更多驚訝的是一個會武功的蘇公子。
雨澤、無淚停下,遍地凌亂的槍支,數量不下三四十。兩人四下稍稍一望,翻江會弟子被圍逼在演武場,雙方總人數過千人!心中蹦出一個念頭,這是幫戰嗎?
蘇紹一步上前,作禮道:“陳大人,請網開一面!”三面大網不求陸炎父子能夠放他們一馬,但求陳文龍退步讓行。
斜角的劉堂主背對著他們,不敢輕舉妄動,深怕又遭陸炎暗算。大聲喝道:“你們是誰!”
楓無淚道:“我們是你們的救星!”
劉堂主冷哼一聲,道:“那姓陳的好像認識你們,我才不上你們當!”
楓無淚好氣的尋聲饒到他面前,雙手插腰。道:“兇巴巴的,你懂不懂什么叫知恩圖報,早知道剛才我就不出手了,讓你的兄弟被長槍刺死算了。”
對面斜角的人朗聲說道:“劉堂主,那小兄弟剛才的確是救了咱們兄弟。”
劉堂主回問道:“謝香主此話當真?”方才背對著只知后邊稀里嘩啦的聲響不知放生何事。
“當真!”
劉堂主道:“小兄弟,恕方才劉某無意得罪。”
陸炎父子本打算在陳大人擾亂他們陣腳時沖殺過去,眼看就要破了陣法,竟不料半路殺出幫手,身手還了得。眼下想攻又攻不成了,十分氣惱。
在陸炎眼里看來楓無淚想似來此戲耍頑皮的,只顧自己在那里自言自語,一點兒不把自己房在眼里。喝道:“你是什么!竟敢管我陸炎閑事!”
楓無淚轉身瞧去,道:“你這老頭子煩不煩啊,我說了是他們的救星,擺明著是你敵人嘛。我看你真的是老不中用,回家報孫子去吧。”
“你!”陸炎瞧他頂多二十,依自己當今江湖名頭也是算數得找的,本想嚇他一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倒被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一頓羞辱,甚是惱怒。“臭小子,我讓你永遠說不了話!”蹬足躍到他附近,練出三拳,打他肺、心、任脈。
楓無淚左閃右躲,一步后退,身法走得極快。樂著說道:“來呀來呀,你打不到!”
陸炎半生以來從未被人如此調戲,對方還竟是個毛頭小子,氣的滿臉通紅失去理智,追著他打,像小孩童玩的老鷹抓小雞。
此刻雙方其觀其變不敢貿然出手。陳文龍與蘇紹交談許久,都不肯退步。
陳文龍鐵定心來要緝拿亂臣賊子。“蘇公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知道你在幫誰說話嗎!”
蘇紹不被動容像似一早知道他要說這話。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們都是錚錚漢子,是保家衛國的英雄,他們是岳飛岳王爺唯一留下的軍魂!”一句比一句氣勢。
陳文龍低了低聲音,道:“蘇公子,你說的沒錯。他們的確岳王爺舊部后人,但眼下他們是亂臣賊子。此刻我一時三刻說不清楚,請蘇公子讓步,事后請聽我解釋,蘇公子睿智定能理解!”
謝香主瞧蘇紹幾番相勸,陳文龍始終不肯讓步。當下便道:“蘇公子今日大恩,咱們兄弟沒齒難忘。我看那兩位小兄弟身手不凡,大好前程等著他們。就請蘇公子帶走他們,不要插手此事,枉送了性命!”
雨澤道:“我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要活著出去,待會兒還請謝香主帶頭從大門右側殺出,圍墻哪兒有人會接應。我們三個會替你們斷后。”
“小兄弟,你...”謝香主心弦大動,言語難以表達。
此刻,楓無淚追逐打鬧玩膩了,圍饒他身邊走動。
拳法本是近身招術,陸炎出了四十余拳竟沒打著半拳!
蘇紹不經意間余光瞄到側邊不遠的楓無淚只顧戲鬧壓根兒沒把今日此事當回事,心下暗嘆道:‘四方云動樂未央,天下恐唯有他一人。’
“爹!你在干什么,別被他牽著鼻子走!”
陸炎陡然驚醒,方知自己亂了理智,居然被他耍著團團轉,抽身搶在他先,右擊拳打他百會穴。
楓無淚當著好玩,忽見他拳速急變,一股沖力迎向面部,連忙側頭閃開。
緊接著陸炎左拳急攻他左邊肋下章門,身子一動饒到他身后打他脊梁。
楓無淚側身右閃,肋下章門竟是虛招,心中暗暗叫糟。
“著!”陸炎一聲喝道。
楓無淚當真不及躲,順著右閃余力未逝,起左腳仰踢他太陽穴。
陸炎不曾想到他腳跟尚未落穩這種姿勢還能打出招式,不想與他拼命,收拳同時另起拳頭卯足功力打他腳底。
一聲拳腳悶響,楓無淚連退數步方才站穩,一道鼻血流下,伸手抹去。低眼下看,左腳足心傳來陣陣抽疼,痛的使不上勁。心道:‘他爹的,這什么拳法!’
陸炎仰身倒退四五步,站穩身子抖了抖手,盡量散去疼痛。橫眼瞧取,那道鼻血應他在躲的時候被自己拳風傷的。暗下心道:‘好小子果然有一套,這一拳居然沒讓你斷了腿骨!’
‘砰’的一聲回響,天空煙花散落。
雨澤抬頭一瞧,忙道:“謝香主,快帶他們走,墻那邊有梯子!”
謝香主當機果斷,也不想多說拖累他們。道:“好,今日若能大難不死,謝某此生定當報答小兄弟你
們!”當下吼道:“兄弟們我隨我來,殺出血路!”
陳文龍令下要‘追’,蘇紹一步擋住。
“給我殺!”另一頭陸俞原率領弟子追去,雨澤亮劍攔道。
陸炎盯向楓無淚,哼哼斜嘴冷笑,喝道:“給我殺!”
劉堂主知道楓無淚有難,但眼下與幾名兄弟圍著脫不開身。
楓無淚左腳疼的厲害暫時使不上力,動不開身子。眼前五人提著刀刃砍來。暗下心中破口大罵:‘她們怎么做事的,早不好晚不好,偏偏挑這種緊要關頭。’又嘀嘀咕咕地說道:“我的小祖宗,動一下啊!”右腳向后小跳,一瘸一瘸。口中時不時說道:“喂喂喂,告訴你們千萬別過來,我可是很厲害的。”
深色天空圓月輕浮,大門屋頂上,躺著人影,左腿彎膝,右手托著腦袋,左手酒葫蘆時不時送到口中甚是自在。背后大玉圓盤將下面照得雪亮,就是瞧不清此人相貌。
沒想到白天又陰天又下雨,晚上卻有這么好的月色。
他向楓無淚窺了一眼,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又若無其事的又喝起酒來。
兵兵乓乓金屬落地亂聲,楓無淚右腳還未受傷,蹬空一起回旋掃踢,那五人一次面部中招,重心不穩紛紛倒地。方才落地,開口就說:“唉,都說了嘛我很厲害的你們就是不信。”
話音才落邊上又來五人,楓無淚瘸著腿腳小奔,大聲喊道:“兄弟,救我!”
混沌廝殺中,雨澤隱隱聽到無淚呼救聲,而自己又被陸俞原一等人圍攻勉強支撐局勢,眼前佯攻逼退陸俞原,小腿一步,左右兩邊刀刃唰唰砍到胸前落空,一個來回橫掃左右兩邊人捧腹倒下。抽空回道:“你自己看著辦!”
陸俞原赤手空拳他又劍長近不了身,趁他間隙分神搶身貼近,腳下攻他下盤,上身拳法如雨,又記起《天罡獅虎拳》其中要訣‘游步樁下足用力,出拳提腳莫要停。先手發力堅如石,后手隨去勁碎巖!’
雨澤近身長劍無法得心應手使用,先前躲了五招,之后發覺拳勁生猛,步步后腿拉開距離。
陸俞原發招狠厲,借著好不容易得來的近身機會拳法上急于求勝,忽略下盤靈動。
雨澤瞧出破綻手腕下沉,劍尖端上翹,力達劍尖端,由下而上崩擊對方手腕和小臂。點與崩是一陰一陽,一正一反,點崩結合,正所謂下點上崩。
陸俞原痛叫一聲,右手腕被挑掉了經脈血流不止,動彈不得。當下悔恨急于求勝,腿腳慢了一拍,以致出拳落空。
從旁弟子先見少主與他單打獨斗,怕自身武藝不精誤傷于他。眼下少主有難,即刻圍上解難。
蘇紹應付御林軍比較輕松,身形穿梭拳腳互合,折扇一收一合,一點一劃,一敲一打,一下放倒八個,并不傷他們。
御林軍也認得蘇紹此人,不敢下重手只要能將制服就行。
陳文龍看見部分翻江會賊子達到墻根,打又不是退又不是。懇求道:“蘇公子你就罷手吧!”
陸炎拳腳連連打到四人,余光掃到楓無淚一瘸一拐,邊躲邊打幫下弟子還真拿他沒折。當下點足起身凌空翻身躍到他附近,道:“臭小子,受死吧。”邁步奔去。
楓無淚置身被圍,當前陸炎揮拳打來。
‘咚’的一聲嗡響,一物從天而降,眾人低首想要瞧個仔細,竟是個葫蘆!楓無淚自然認得。心道:‘老酒鬼?他怎么來了?莫不是我一天沒回家,他擔心起我來,出來尋我?’
眾人抬頭望天,空中落下一人,不過須臾片刻,此人踩踏胸口正好一圈眾人全倒,潛空折身返回,單腳點在葫蘆口,正是金雞獨立!
范云天打打哈欠,道:“正夢到美酒讓你們給攪了。”
陸炎一早退開,又立馬上前一步細細瞧道:“你是...范云天?”
范云天!醉酒神腿,風刃無雙。眾人七嘴八舌議論起來,知道他大有來頭,不敢上前靠近,紛紛猥瑣在一邊靜待其變。
楓無淚有意無意試探地說道:“師傅,你擔心我吧,所以出來找我?”
范云天落地,彎腰撿起葫蘆,往后扔給無淚。道:“死小子,一天不回來,我是沒酒喝啦!下次記得打滿些!”舒展懶腰,哈欠連連。橫側身子指向陸炎,轉頭對向無淚道:“小子,剛才他打了你幾拳?老子給你打回來!”毫不在意腦后陸炎,也不管他是否有動作。
楓無淚轉眼一想,故作道:“師傅啊,算了吧!就三拳而已,他老不勁打,要損你威名。”
范云天想了想,道:“那倒也是,不過我徒弟被打我豈不是很沒面子!至少也要他磕頭認錯。”
陸炎會意話外之意,怒道:“范云天!你少瞧不起人!”
話音剛落,陸炎耳邊輕風掠過,便聽“跪下!”突然膝下彎曲急跪;緊接“磕頭!”一腿壓在背脊,額頭碰地;又聽“起來!”上踢下巴,下踢前膝陡然站起,依次循環連磕三響,方才罷手。
跪下、磕頭、起立一連貫動作在場人看的清清楚楚,而陸炎竟沒半點反應。
范云天道:“呦!磕的還挺響,下次可不會這樣便宜你咯!”
陸炎站起身來一聲不吭,心里當真比死還難受,可又不是他對手,想起越王勾踐忍辱負重為闔閭嘗糞,與其相比何止千倍百倍,當下定了定神。連連退后幾步,叫道:“他們只有兩人,通通給我上!”
眾弟子幡然醒悟,任他再厲害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一起蜂擁而上。
月色明朗,白衣飄飄然然落下,粗粗估摸不下三十余人,書生裝扮一柄單劍,四方散開,白衣舞動串流其中,頓時血濺當空,水蛟幫弟子逐一倒下。
雨澤、劉、謝與翻江會弟子得到強力援助,既能脫身又能援助,壓力大大減緩。
白衣人武功不弱,刺二掃三,相互配合緊密,一夫當
關萬夫莫開之神勇,殺得他們措手不及。
劉堂主奔到謝香主跟前,道:“帶弟兄們先走!”
在白衣書生的拖延下。墻邊那頭,他們三人早早準備好六道長梯,里三道接外三道,江會弟子亦不爬梯子,雙腳踩上如履平地,幾百號人頃刻而過。
湘筱柔蹲在墻上以玉骨冰針掩護謝香主等人擊退敵人。安之和初夏一旁,不會武功拾起附近瓦片砸,砸到一是個一個。
安之砸的起勁,道:“簫姑娘,你打的挺準的嘛!”
初夏轉頭嘿嘿一笑,道:“那是自然。無淚都沒能躲過呢!”
墻角下一名倒在地上的水蛟幫弟子手指動了動,漸漸蘇醒過來,他之前被初夏砸到后腦暈了過去。摸來尖刀反握,偷偷瞄準初夏。
安之瞧準一人伸手摸瓦片,幾度摸空,低首下看除去腳下踩著的,附近已經掏空。月光一道寒光閃過眼睛,順眼看去他是想要射殺簫姑娘,“簫姑娘,小心那邊!”
說時遲那時快,尖刀射來。
暗處一只右手變掌醞釀一番,開掌推出。
湘筱柔反應過來時,為時已晚。
掌風襲出,單刀震飛,掌力壓在那人背上,噴出一口鮮血,當場斃命。
“啊!”初夏裙衫飄動,一個不注意仰身倒去,幸好安之背后拖住。“嚇死我了,謝謝你啊!”
湘筱柔聞聲陡然轉頭看去,只見安之搖搖頭,又尋遍周圍沒有任何人跡蹤影,甚是疑惑,那掌力憑空而來?功掌風經過的確可以輕而易舉將不懂武功的初夏仰翻;更不可能是半分功力未用,隨手扔出冰針也躲不過的安之。尋常人只要手腳敏捷一些,那種程度的冰針亦可以躲過。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人想救初夏。當下不多想,應付敵人。
謝香主等人殺完附近敵人,踏上梯子,稍稍停留向旁邊初夏等人抱拳拱手,道:“多謝各位出手相助!”又向演武場叫道:“劉堂主,趕快撤!”匆忙躍下,擔心墻外幾百號人群龍無首。
劉堂主望眼四下,兄弟們撤的差不多,撤身抱拳對向雨澤他們,“三位小兄弟,今日救命之恩,劉某他日在報!兄弟們,撤!”
陸炎喝道:“給我追!”
那群白衣書生躍空前來,擋住去路,他們見識到厲害不敢再上前一步。雙方人馬又紛紛退到己方,兩邊對陣站齊。
陸俞原走來,左手握住右腕,盡量堵住流血。委屈地叫了聲‘爹’。
陸炎眼轉瞧去,急忙察看傷勢,睜眼一怔,不覺輕聲驚呼‘啊’,經脈斷了若治愈不好,手臂從此廢掉!忙問道:“是誰!”
陸俞原伸出左手指認道:“就是他!”
陸炎轉身瞧取,亦是一個毛頭小子,記住長相,怒哼一聲。“治傷要緊,我們先回去。”眼下他們已逃脫,今日一戰自己人馬傷亡過百,功虧一簣。繼續逗留下去也毫無意義,率領幫派弟子離去。
“等等!”
陸炎轉身看向陳文龍,問道:“陳大人你這是做什么?”剩下大部分水蛟幫弟子一戰激戰下來無力再戰,不想白白送死,已被御林軍團團包圍,紛紛繳械投降。大門口腳步齊聲又踏一批御林軍將其包圍,這批御林軍是專門對付陸炎老狐貍預留的人馬,他方才派人抄后門去通知。
陸炎甚是不解,再問:“陳大人!你不要做的太過分了!”
陳文龍道:“陸炎!你不要再裝了,老實交代吧,或許我還可以上書減輕你罪行!”
陸炎心下琢磨一陣,心想:‘難道被他發現了?不,不可能,他是想詐我!’便道:“我協助朝廷剿滅亂臣賊子,何罪之有!”
門前一名御林軍統領瞥了一眼陸炎,走到陳文龍面前將一本賬冊交予他。“陸炎,我早料到你會不肯認賬,所以另行派了御林軍抄了你水蛟幫,你瞧這是什么!你應該很清楚吧!”
陸炎認得賬簿。西域金屬拉絲技術不錯,但缺乏鐵制工具,起先他私下盜賣工具,之后制造軍械兵器販賣,僅此一條叛國大罪死不足惜。
陳文龍又道:“陸炎,有件事我想告訴你,雖然你狡猾,金綺這東西尋常人又豈可認得?”
陸炎恍然驚,滿臉不可置信,他怎能短短一日不到時間就能徹查?問道:“你是那時候發現的?”
陳文龍搖搖頭,道:“就是因為你太過狡猾,將相關之人逐一滅口,若不是你一眼認得金綺,我還真不敢肯定就是你。”
哈哈,陸炎狂笑一聲,當即騰空躍上大門屋檐,向外逃去。
陳文龍忙道:“快追!此等叛國賊無論如何都要把他抓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范云天兩步蹬空躍上屋頂,疾行掠到他前頭,回首一踢,陸炎沿屋檐摔了下來,御林軍提槍伺候。
陳文龍拱手對向屋頂,道:“多謝范大俠出手相助!擇日我面請皇上定重賞范大俠。”
范云天道:“免了,你送我幾壇美酒就成。”
“一定送到!”陳文龍轉身走向蘇紹,道:“蘇公子今日之舉有些荒唐,不過也正是你們我才能一擊緝拿陸炎等人,算是功過抵之,若他日他們再犯還請蘇公子不要插手。其中有原尾待我處理完陸炎一事,到時我自會登門言明。告辭!”
蘇紹覺得陳文龍為人正直,敢直言相明,或許里面真有如他所說原尾,改日他來再另行商討。不答只拱手相送。轉身對向小白等人說道:“小白,你們回去吧。”
初夏三人紛紛趕來,雨澤、無淚好奇的看著他。
御林軍撤去,白衣書生騰空離散,湘筱柔留意叫小白的一眼。
蘇紹知道他們心里疑團,道:“回去再說。”
此時,屋頂范云天早已不見蹤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