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經(jīng)說過,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什么是公平的話,那一定是時間,一天二十四小時,誰也不會多上幾秒。
不過時間對于很多人來說,也并非如此公平,有人覺得太多,人有認為很少,如果時間也可以買賣的話,相信很多人都想出賣的,而肯定也會有人想買。
當然根據(jù)地球自轉(zhuǎn)公轉(zhuǎn)的特性,有種可以投機取巧省時間的方法,但是正如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一樣,省出來的時間,以后也是一樣要還的,不然也不會有年輕的時候為錢搏命,老了的時候,賺錢養(yǎng)命的說法。
申贏也想買一點時間,他覺得自己是在還債,還以前欠斐少爺?shù)臅r間,他早上起的比雞還要早,一天忙的比驢還累,他吃的當然沒有豬差,他忙到了下午才記得,他根本還沒有吃東西。
斐少爺有很多手下,有錢的好處當然比沒有錢的好處要多,最少在這世上,大多數(shù)人還是在為錢而賣命,申贏為了錢,成為斐少爺公司的一個經(jīng)理,他認識斐少爺非常偶然,申贏學歷不低,大學本科,只不過自從很多從業(yè)的小姐都說自己是大學本科后,就很少有大學生再把本科這個學歷掛在嘴上。
申贏學的專業(yè)冷中帶熱,軟中有硬,主修熱處理,只不過這個專業(yè)如今冷的連去赤道找工作都有些困難,好在他人長的不差,所以本科畢業(yè)后,不知道是用了美男計還是怎么,莫名其妙當了個飯店地大堂經(jīng)理,這多少比很多主修企業(yè)管理的一直被人管強了很多,斐少爺是在一次吃飯的時候認識了申贏,偶爾詩興大發(fā),出了個名句讓人對個下聯(lián),申贏不早不晚的碰上,而且對的讓斐少爺哈哈大笑,當下收羅為手下。
斐少爺出地上聯(lián)很簡單,床前明月光,旁人都是紛紛炫耀著博學,說這是李太白的地名句,下句當然是疑是地上霜,明月光和地上霜對比中嚴酷帶有一絲凄涼,斐少爺莫非想家了?斐少爺連連搖頭,微笑不語,申贏當初剛買了個手機,下載了鈴聲,其中偏偏就有這個詩詞地歪解,見到斐少爺器宇軒昂,頓成巴結(jié)之心,對了個下句,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一對狗男女,其中就有你。
旁人都是大驚,斐少爺卻是哈哈大笑,把申贏引為知己。就說你當大堂經(jīng)理實在太屈才了,于是乎,申贏就和鄒新一樣,成為了斐少爺?shù)氖窒隆?
申贏有點小聰明,總能幫斐少爺出點餿主意,自封為狗頭軍師,斐少爺多數(shù)都是從諫如流,也是因為斐少爺本來就沒有什么主意,可是這次收購的計劃,斐少爺卻是親自下令,讓申贏一個星期內(nèi)一定要搞定都市娛樂報的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不然讓他重新回飯店大堂去賣笑。
早早的來到了先鋒者,申贏見到了斐少爺指定的中介人,不知道斐少爺為什么要經(jīng)過這道手續(xù),見到楊柳的第一眼,申贏潔竟然有點嫉妒,他覺得自信的有兩樣,一樣是有頭腦,一樣就是相貌,當初要不是他充分地利用這兩樣,得到了徐娘半老的飯店副經(jīng)理的青睞,也不會順利的當上大堂經(jīng)理,可是楊柳的相貌讓他看到,只覺得自己長的實在很失敗。
小白臉除了對付女人有用外,通常都是智商不會太高,申贏只能用這個觀點安慰自己,任何他萬事通的本領,短短地時間內(nèi),他不但知道這件事情和李莉莉有關(guān),竟然還知道這個楊總的未婚妻本來是這個先鋒者的總經(jīng)理,如今去了馬來西亞辦公司。
有些嘆息如今女人都是胸大無腦,只喜歡如此的奶油小生,申贏也想起自己吃軟飯的經(jīng)歷,可是這個楊柳看起來,無疑比自己的成功很多,腹誹之下,申贏開始了和楊柳地合作關(guān)系,經(jīng)過大半天的合作,申贏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錯的厲害,這位楊先生很多時候,都是和而不做的,他和律師不停的審核都市娛樂報的資產(chǎn),這位楊先生就是和那位羅總不停地夸夸其談。
對于資產(chǎn)評估,申贏其實并不在行,可是斐少爺指派給他這個任務,他就不能不做,他還帶了個律師,可是發(fā)現(xiàn)這個律師估計也是熱處理專業(yè)的師兄,拿著那堆賬目和尚做法一樣的念念有詞,“太亂了,太爛了。”
“羅總,我覺得你給我們的賬目實在有些亂。”申贏第八次來到羅剛的辦公室后,終于忍不住問道。
“這個嘛,”羅剛望了楊柳一眼,“我其實對于出賣公司股份還有些猶豫,所以很多地方?jīng)]有整理,反正我也不急著賣的。”
“你不賣?你不賣我來什么?”申贏嫖客對*一樣的質(zhì)問,忙碌了大半天,明白自己沒有吃飯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進展可以說是一絲都無,饑餓之火上升到眼珠子,幾乎噴了出來。
“那個,”羅剛有些不悅,“申先生,我這是看在楊總的面子才讓你評估一下,你不查可以,我們公司的賬目沒有翻,不會爛的。”
羅剛不怕別人查賬,也一直沒有機會讓人查賬,這次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多少有些自豪的心理,在他的眼中看來,一個公司,如果沒有人查賬,對于老總來說,實在是個失敗,這種感覺就像一個人好不容易當個芝麻官,卻悲哀的發(fā)現(xiàn),自己連貪污資格都沒有。
楊柳才端起茶杯,慌忙放了下來,“羅總,你言重了,他年輕,不懂事,你別見外。”
申贏一肚子怨氣,本想訓斥楊柳,你算哪根蔥,有資格教訓我?可是想到昨天斐少爺幾乎敲著自己的腦殼進行的吩咐,只能說。“羅總,這個,那個……”
“什么這個那個地。”羅剛剛才和楊柳一番長談,經(jīng)過他的諄諄教誨,知道這不過是第一波過來問價的,讓他千萬不能自貶身份,楊柳信誓旦旦的會幫他爭取最大的效益,有競爭都市娛樂報才會有好外,羅總于是底氣大壯,“申先生,你查不明白,別人不見得查不明白,你今天查不明白,可以明天再來,反正我有時間,只不過最近有兩天家都在洽談,你還要抓緊一些,香港地一家,默多克也派手下查理先生電話咨詢,他們都是實力地報業(yè)大享,可是申先生地公司好像和報業(yè)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默多柯?默多柯是干什么的?”申贏有些疑惑,看著羅剛望著自己的眼神,仿佛望白癡一樣,知道說錯了什么。
“知名的報業(yè)大享默多柯你都不知道?”羅剛連連搖頭,望向了楊柳,“楊總,他們到底干什么的?我對他們是否能夠幫我管理這個公司,深表懷疑,我可不想我的公司落在一個毫無經(jīng)驗的公司手中運作。”
楊柳咳嗽了一聲,看起來有些慚愧,“小申,斐少爺沒有和你說嗎?”
“說什么?”申贏覺得自己漿糊一般的迷惑。
楊柳臉上的表情有些不以為然,“那個,你繼續(xù)查賬吧,斐少爺其實應該派一個精通報業(yè)方面的人過來。”
申贏知道他暗指自己是外行,臉盤有些發(fā)燒,知道這個默多柯多半是什么這五十年內(nèi)報業(yè)的巨頭,只不過這爛賬讓他看的上火,以他的經(jīng)驗來看,這報社一百萬都不值的,兩千萬買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實在是蠢不可及,可是這話現(xiàn)在不能說出來,不然羅剛估計會拿茶杯拍死他:“那好,我再查查,實在不行,就明天繼續(xù)看。”
羅剛心中不悅,心道你以為你是稅務局的,想查就查,老子是給楊總面子,你小子地面子恐怕沒有我的巴掌大,空氣有些凝結(jié),楊柳悠然的看戲,這里好像就他置身事外,不痛不癢,別人卻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興風作浪,房門響了一聲,羅剛抬頭望過去,見是鄒冰潔,看了楊柳一眼,臉上浮出了動人的笑容,“鄒主編,什么事情?”
申贏回頭望過去,看到鄒冰潔,呆了一下,鄒冰潔早知道楊柳在這里,卻一直沒有過來打擾,拿著一份報紙,輕輕地放在羅剛的桌了上,“羅總,這是我做地專題,賈記者說了,要麻煩你審核一下才能復印。”
到底是楊老弟介紹過來的,就是不一樣,羅剛有些贊賞的望著鄒冰潔,這種員工好,只是做事,不提什么條件的,長的又養(yǎng)眼,實在是不得多得的人才,他倒是忘記了申贏也是楊柳介紹過來的,隨手拿起報紙,看了一眼,“鄒主編,以后這種事情,你自己做主就行,我相信楊總的眼光。”
鄒冰潔看了楊柳一眼,千言萬語盡在眼中,“那好,羅總,你繼續(xù)忙,不打擾你了。”
“我也有點事,今天也有些累,”楊柳伸了個懶腰,“羅總,就麻煩你繼續(xù)和小申查賬吧,我就先走一步,到時候真的事成后,別忘記請我吃飯。”
“吃飯算什么,就算去天上人間都沒有問題,”羅剛豪爽的笑笑,有些心癢,看到鄒冰潔神色有些異樣,大笑了起來,“鄒主編,不用這么擔心,你不是怕我把楊總帶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