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真的去過巴黎,否則的話根本無法相信夜生活可以如此絢麗多彩和混亂不堪。
這話看起來有著語法上的錯誤,但實則就是巴黎的現狀。
高雅的歌劇院旁邊就是做著皮肉生意的窩點,警局的隔壁可能正在進行著毒品交易。巴黎是如此的寬容和平,但是這里卻是歐洲恐怖主義勢力最橫行無忌的大都會。看起來是那么的不合理,但實則合理存在著多年。
這就是巴黎,千姿百態的夜都。
我們一行四人坐在出租車里,趴在車窗上,確認這里就是巴黎,我們生活了一年多的城市。
司機看我們這樣,把我們當成了別國的旅客,立刻用巴黎人特有的熱情向我們介紹著名景點和平價酒店。
弄得我們哭笑不得,只好收斂形骸,老老實實地坐在座椅上。
我們這樣,司機立刻明白我們是嫌他多嘴,趕緊把嘴閉上,老老實實地開車。
到了星星廣場,我們付錢下車,司機沒有廢話,開車就走。
此地離家已經很近了,雖然是一個地下小酒館,但畢竟是個容身之所,地下墓穴之行詭異而艱辛,讓我們精疲力竭,急需休息。
我現在極度渴望洗個痛快的熱水澡,然后倒在床~上,睡到世界滅亡。說到世界滅亡,不知道此時地下墓穴的尸洞擴展到何種程度?
既然諾德之書的秘密已經揭開,那么是否我該把它放回去,不過尸洞已經擴展的那么大了,諾德之書還能鎮壓得住嗎?
我正想著這個問題,身邊的青鳳忽然驚呼道,“呀嗬,咱家的酒館怎么還在營業呢?”
猛然一驚,我一抬頭,前面就是我們用不光彩手段得來的地下酒館,此時果然燈火通明,有人進有人出,看起來生意火爆的很!
我記得在進入地下墓穴之前,已經在酒館掛出了暫停歇業的牌子,這怎么自己做起了生意了。而且我們沒有拜托任何人照顧這間鋪子,這是怎么回子事?
懷著深深的疑問,我們跟著顧客走進了我們的小酒館。
小酒館里的營業面積不算大,此時擠滿了喝酒的酒徒。流行音樂和香煙在房間里彌漫。我的酒館何曾這樣?
我站在酒館門口捂著鼻子,往吧臺上一看,頓時驚得五雷轟頂,血液霎時間停止了流動。
在吧臺里忙活的四個人,就要發現我站在門口不進不出的時候,我急忙推著身后的安安和袁家姐妹逃出了小酒館。
我們出了小酒館,一直沖進人流熙熙攘攘的星星廣場的深處,才停住了腳步。
我發現三個美女全都面色煞白,相信我自己也和她們差不了多少。
“怎么樣,你們看見了嗎?”我激動的聲音都在打顫。
“看見了!”安安和袁家姐妹一起點點頭。
“在吧臺里調酒的是我吧?!”我說。
“是你!”袁夢點點頭非常肯定的說,“那吧臺的你身邊打下手的是我嗎?”
“是你!”青鳳確信無疑地說,“可是吧臺最里面放音樂的那個人怎么和我一模一樣?”
“確實一模一樣!”安安苦笑道,“可是,我居然在里面端盤子?”
“看得出,酒客都很喜歡你!”我肯定地說。
不過我疑惑地說,“如果他們是我們?那我們是誰?”
我們全部沉默了。
想必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將來會有一天不確定自己是誰?但是最不可能的事情,現在卻發生了。
“也許他們是假冒我們的人?”青鳳忽然說道。
我當即就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假設。
因為失敗的概率太大,只要我們正版一出現,盜版馬上就會現出原形,除非他們可以確信正版不會再出現。而且他們假扮我們會有什么好處嗎?
“去打聽一下他們的底細吧!”袁夢說道。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說起來挺詭異的,為了確定我們自己的身份,而去調查我們的身份,說實話,我都覺得自己說的不像是人話了。
安安說,“我去打聽一下!”
這個我同意,作為一個經典的西方美女,安安出馬確實比我們合適得多。
安安離開不到半個小時就回來了,神色詭異,拿著一個手機給我們看。
我不明就里,拿過來一看,只見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幾天前的社會新聞,而且配有圖片,標題是“三女同嫁一夫,幸福和諧讓人驚嘆”,下面是拍攝的婚慶時候的照片。有好幾組,分別是我和安安以及袁家姐妹的結婚合影。最后一張是三個穿婚紗的美女中間,我穿著禮服的笑得幸福燦爛。
這個混蛋!
我深深地嫉妒起這個我自己了。
天可憐見,我雖然想過,但是怎么可能有這個齊人之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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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圖片往上劃,拉出下面的文字簡訊。大概的意思是這個四個人是從小在巴黎長大的孤兒,互相相依為命,誰也離不開誰,所有干脆一起結婚了。
而且那個小酒館是他們四個人一起努力掙到的產業,他們共同經營已經超過六年了。
安安說,“我剛才上網查閱了一下,在這個世界,教會的圣杯還在梵蒂岡博物館展出著。”
“這個世界上?”青鳳不明白她的意思。袁夢也是一臉的茫然。
“平行世界!”我驚駭地喃喃地說道。
“平行世界?”袁夢和青鳳迷茫地一起問道,“什么意思?”
這個不怨她們,雖然兩姐妹從唐朝來已經好幾年了,但是關于物理學的了解還是比小學生還要差。
于是我簡單的解釋了幾句:平行宇宙是指多元宇宙中所包含的各個宇宙。多元宇宙是一個理論上的無限個或有限個可能存在的宇宙集合,包括了一切存在和可能存在的事物:所有的空間、時間、物質、能量以及描述它們的物理法則和物理常數。
通俗一點說平行宇宙是指從某個宇宙中分離出來的。
平行宇宙與原宇宙平行存在著的既相似又不同的其他宇宙。在這些宇宙中,也有和我們的宇宙以相同的條件誕生的宇宙,還有可能存在著和人類居住的星球相同的、或是具有相同歷史的行星,也可能存在著跟人類完全相同的人。同時,在這些不同的宇宙里,事物的發展會有不同的結果:在我們的宇宙中已經滅絕的物種在另一個宇宙中可能正在不斷進化,生生不息。
它們可能處于同一空間體系,但時間體系不同,就好像同在一條鐵路線上疾馳的先后兩列火車;它們有可能處于同一時間體系,但空間體系不同,就好像同時行駛在立交橋上下兩層通道中的小汽車,沒有極端的條件彼此很難相見。
我說得口干舌燥,但袁夢和青鳳臉上的迷茫一點也沒減少,我額頭上的青筋不禁崩了起來。
袁夢忽然說,“咱們現在在另外一個世界對不對?”
“對!”我驚喜的說道,還是俺家夢兒聰明。
“早說呀!”青鳳撇著嘴說道,“多簡單的一件事情,羅里吧嗦說那么多,累不累呀,哼!”
我的臉立刻拉長了如同驢面。
“好好!”“真精彩!”
不遠處的人群里忽然爆發了一陣陣地喝彩聲,以至于我們都忍不住擠上前去一起去看。
透過人影,只見一個身穿風衣的高大男子,正在空場上賣藝。
此人高大威猛,面帶一個金屬面具,正在訓導一只黑色烏龜做著一些匪夷所思的滑稽動作,比如直立行走,合著音樂節拍扭屁~股,活靈活現得讓人捧腹不已。
安安大吃一驚,低聲驚呼,“鐵面人?!”
我也是驚駭不已,此時正好鐵面人表演完畢,只見他摘下鐵面具,彎腰向觀眾行禮。當他抬起頭來,我差一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原來鐵面具的后面居然是廖天奇,此人我可是記憶深刻。他在另外一個世界,是陰河縣刑警大隊的隊長,但在這個世界怎么就成了一個巴黎街頭賣藝的藝人?
現在我可以確信,我們身在的世界的的確確就是以前世界的平行世界。這個世界上有著和之前的世界一模一樣的我,我不敢想象,兩個世界的我相見會發生什么。總不會是宇宙崩塌吧?
我們擠出人群到了偏僻人稀少的地方,我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不料袁家姐妹和安安都有想和這個世界上的自己見上一面的欲望。
雖然我也很想,但是我提出了質疑,“自己見自己,難道就沒有真實照鏡子的詭異感覺嗎?”
青鳳忽然笑道,“這個容易,只要我一變身,就算是我自己都不會認出我自己的。”
對,我差一點都忘了她還有這個特異功能。
青鳳讓我們站得離她近一點,她好施展特異功能。
不過當我們把她圍起來,她卻倏然驚駭的說,“壞了,我沒有特異功能了!”
她眼淚汪汪地求助于自己的姐姐,但是袁夢此時也發現自己不對勁,她的隱身功能也不靈了。
安安見狀連忙自查自身,當我們一起看她的時候,她抬起頭來驚喜的說,“我餓了,而且我想吃那個漢堡!”說著她指了指身邊一個經過的青年男子手里正拿著雞肉漢堡說道。
這個小伙早就被安安迷人的外貌所傾倒,聽見美女的過分要求,居然主動獻上殷勤,“我這個請你吃好嗎?”
“真的嗎?”安安笑道,“謝謝你啦!”說完,她毫不客氣的接過來,張嘴就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太好吃了!”安安捧著漢堡含糊不清一邊說,一邊狼吞虎咽。
小伙子被安安貪婪的吃相驚呆了,禁不住說,“看來你一天都沒吃過東西了吧?”
我含糊地點點頭,心中卻是暗嘆,這個漢堡大概是安安四百多年來吃過的唯一糧食!
咦,我忽然心中一動,我想起了我自己,如果她們穿越世界都有變化,那么……
我幾乎是顫抖著伸手去摸自己的心口,但是我的手掌按到心臟的位置的時候,卻渾身一涼,那里怎么依然無聲無息的死靜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