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刻畫巫神的石墻裂開一道巨大的口子,某種神秘的力量似乎被打破了,一股陰寒刺骨的旋風無風而起,打著旋兒從石墻破開的黑口子里刮出來,直接掃過大祭司進行神秘儀式的場地,正在熊熊燃燒的蛇血,刷地一下全部熄滅。
而大祭司在旋風的裹挾下,驟然脫力,全身劇烈的抽~,,,搐起來,驀然躺倒在地,直~,,,挺~,,,挺的不動了。
詭異的旋風也隨即消失,我、袁夢和安安三個雖然沒被旋風刮到,卻同時感覺到皮膚掠過一陣寒意,沒來由打了一個冷戰。
我嚇了一跳,急忙跑上前去,探手摸了一下倒地不動的大祭司的頸動脈,袁夢和安安走過來一起看著我,我搖搖頭,站起來說道,“他沒事,只是體力消耗太大,昏厥了,休息一下應該不會有什么大礙。”
兩個美女同時松了一口氣,而我則對她們泛濫的同情心不以為然,這個老貨今晚把我們害慘了,死了才好呢,而且根據我的經驗,這貨脈象微薄,即使不死也得脫層皮。我可管不了這么多,任其自生自滅完了。
不過我倒是對他剛剛進行的神秘儀式感到極其的好奇,剛才的超自然現象雖然只是短短幾分鐘,但也足夠我一窺歐洲古老巫術的一斑。它給我的感覺是新奇,以前我對這些雜耍并不感冒,不過眼下的情景足以引起我的重視。讓我重新審視這個在歐洲大陸秘密流傳了幾千的詭異秘術,確實有它不為人知的獨到之處。
可眼下不是我進行科研的時候,終極目標就在眼前,首先得辦大事。
我跨過大祭司的身體,走到前面石墻裂開的口子旁邊,拿著手電試探地往里照了照。
口子很大,大約四十公分,一個成年人很容易走進去。口子里面是意見黑漆漆的密室,我的手電慢慢地在里面掃過。雖然手電電能量極低,射~,,,出來的光圈是散散地黃暈,但是我們老尸的眼力僅僅比吸血鬼差那么一點,看清里面的密室還是綽綽有余。
密室不大僅有一間房大小,但是里面橫著一口漆黑的石棺,卻占據密室近三分之二的面積。
那口石棺上纖塵不染,恍然如新。在手電弱光下,竟也閃爍著詭異的黑光,起初我還以為是玄武巖,但現在看來并不是。因為玄武巖的切面不可能這么光潤。以我的眼力,覺得更像有機玻璃,但是四百年前的歐洲中世紀做出有機玻璃做棺槨似乎更不太可能。
我不緊皺起了眉頭,關于這方面的專業知識,恐怕非盜墓賊不能釋疑。
密室中這個光潔如新的黑棺材,無形之中給人一種壓抑感,讓人很不舒服。我畢竟不是盜墓賊,不像他們對古老棺槨有著本能的狂熱。
安安和袁夢此時也湊過來向里張望,從她們異樣的眼神里,我就知道黑石棺給她們的震撼絕對不比我少。
我們三個不禁面面相覷,我是三個人中唯一的男人,現在正是我表現男子氣概的時候,于是我深吸一口氣,準備邁步往里走。
兩個美女一左一右同時拉住我,一起說,“小心啊!”
我嚴肅的點點頭,側身擠了進去。
密室里低矮而狹窄,被一張雙人床一般大小的巨大石棺占了大半面積,就顯得更加的狹窄。我沿著密室的邊緣溜邊走了過去,不成想安安和袁夢怕我出意外,緊跟了進來。
她們一進來,密室顯得就更加站不開人了。
我拿著手電圍著石棺走了一圈,發現這個巨大的棺槨并沒像古墓中那樣,下面墊著棺床,它是直接放在巖石地面上的。不過它的高度和寬度讓我覺得驚訝,裝一人用得著這么大的石棺嗎?
這碩大的石棺看起來嚴絲合縫,渾然一體,怎么打開倒成了一個問題。我上前伸手摸了摸,入手冰涼光滑,于是心中釋然,原來石棺光潔如新是因為它的表面上了一層厚厚的清漆。
只不過它的材質到底是堅硬的玄武巖還是質地比較脆的黑曜巖,就只能砸過之后才知道。
安安和袁夢也幫著我檢查了一遍,碩大的黑棺確實沒有縫隙,當然也可能是閉合的太精致,難以發現。
她們直起身來搖搖頭,看來只能靠蠻力破棺了。我從背包里翻出一把登山鎬來,然后向安安和袁夢揮揮手,示意她們出去,免得被我砸石棺的時候濺起的石塊傷到。
安安和袁夢相繼出去,兩個人一起叮囑我不要蠻干,慢慢地一點一點弄。
我當然不會蠻干,等她們出去,舉著登山鎬在石棺的邊角處先試了試硬度。不料我一鎬下去,一聲脆響,仿佛敲在了玻璃缸上面,七八道長長地裂痕從鎬頭的的擊點,輻射向石棺的縱深。而錘子的擊點附近,已經粉碎,鋼制的錘頭都陷進去好幾公分。
我去,好脆呀!一鎬下去嚇了我一跳,我把鎬提上來,石棺上露出一個圓圓地黑洞,我摸了摸破口,心中有數了。雖然不敢百分百的確定,但是至少九成九,這石棺是黑曜巖做成的。
眾所周知黑曜巖是一種致密塊狀或熔渣狀的酸性玻璃質火山巖,質地非常脆,分黑色和黑褐色。可以做裝飾和首飾的原材料。市面上出售的黑曜石手鏈就是黑曜巖做成。價格很低廉,但是黑曜石在佛教中有黑金剛的稱謂,具有的加持功效是極度辟邪。在北美也被稱之為,亞帕奇之淚。
用黑曜石做成石棺恐怕也是有鎮住里面的吸血鬼女王的意思。
我舉著登山鎬在石棺的側面,平著狠狠地來了一下,啪地一聲,整個側面像一扇玻璃門一樣被輕易擊碎。
在碎片下,一口灰白色的人形石棺赫然露出來。
這還真是棺槨連環,眾做周知外面的為“槨”,里面的才叫“棺”,我只知道中國古代有棺槨墓葬制,沒想到歐洲中世紀居然也存在。但我想這恐怕是個特例的偶然像現,首先這人形石棺里裝的不是死人,外面加一層無非是利用黑曜石的磁場辟邪而已。而且除此之外我也沒聽說在歐洲哪里發現過棺槨之類的遺跡。
三下五除二,把外槨清理干凈,里面的人形石棺便徹底顯露出來。
這時密室的空間也變得寬敞了,安安和袁夢都走進來依然不覺擁擠。
人形石棺也就單人床一般大小,在歐洲比較常見,尤其是中世紀的墓葬中經常人看見這種按照人體設計的石棺。
我們三個看著這個古老的灰白石棺,一股難言的顫栗掠過心頭。要知道,里面入殮的不是死人,而是一個活人,活生生的人被封在一個封閉的空間里動也動不得,死也死不了,長達四百年,想想都讓人崩潰。
別人我不知道,若是換成我,絕對連一分鐘我都撐不下來。這種情況還不如咬舌自盡呢!
哎對了,伊麗莎白.巴托里伯爵夫人該不會早已經咬舌自盡了吧?那開館之后豈不是面對的只剩下一副枯骨了!
我把這個疑問向安安一說,她笑著搖搖頭,說,“不會,吸血鬼即使是咬舌也死不了,而且圖爾索伯爵不會連這個都想不到的。”
那就好,否則勝利就在眼前,開棺之后空歡喜一場,誰受得了。
我讓安安和袁夢往后靠了靠,準備撬開這個人形石棺。反正我不是盜墓賊,什么“墓室東南角點燈,雞鳴燈滅不摸金”的傳說都跟我毫無關系。而且這也不是真正的墳墓,哪有那么多的忌諱。
這個人形石棺說是石棺,其實就是一個石頭鑿刻的盒子,上面有蓋兒,四周用卯榫加固。只要拔~,,,出周邊的鉚釘,很容易就能把棺蓋打開。
登山鎬的別致鎬頭對付幾根腐朽不堪的金屬鉚釘簡直都是大材小用,雖然開啟卯榫結構這種活兒我是第一次干,不過有利器在手,還是毫不費力的就將十幾根都快銹透了的鉚釘全都起了出來。
當我把最后一根鉚釘起出來,扔到一邊,不禁抬頭看了看安安和袁夢。
這兩位美女的表情截然相反,袁夢面帶微笑中含~,,,著緊張,而安安則有些異常,臉色煞白,一雙天藍色的眼眸中閃爍著鋒利的寒光。可能是緊張的有點過頭了。
別說她們,我的血管都因為緊張而怦怦亂波搏,我深吸一口氣,將登山鎬的舉起來,對準人形石棺的側面縫隙,刷地一下鑿下去,鋒利的鎬尖不費吹灰之力吃進縫隙三指深。
我壓抑著緊張,對安安和袁夢說道,“小心了!我開棺了!”
說著,手腕一發力,登山鎬的鎬尖撬著棺蓋,咔地一下,發出一聲極為牙磣的聲音,不算沉重的棺蓋應聲翻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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