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面人不得不高舉雙手,面對一群手持烏茲**的悍匪,任何人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人再快也快不過子彈。
蒙面人的首領歪歪頭,命令身邊的一個手下過去拿袁夢的背包。
這個貨穿著一件滿是各種涂鴉的背心,他得意洋洋地走過去,呸!啐了一口痰射在鐵面人的腳面上,而后才彎腰去撿他面前的女式背包。
本來已經舉手投降的鐵面人倏然飛起一腳勾在這個蒙面人的下巴上,一下就將他踢離了地面,與此同時,他鐵面人肩上的碩大的蝙蝠倏然飛了起來,向著對面的蒙面人群沖去。
蒙面人的首領不是個簡單的角色,盡管鐵面人倏然發難,但他毫不慌亂,舉起手中的**,干脆利落地扣動了扳機。
驟然一陣槍響,隨著槍口噴濺的火蛇,碩大的黑色蝙蝠瞬間被射成了篩子。啪噠,蝙蝠的尸體從半空僵硬地掉落在地上。
就在蒙面人首領開槍的同時,鐵面人從懷里倏然掏出一個忍者煙霧彈,他猛地往地上一扔,砰地一聲,隨著一聲鞭炮一般大小的聲響,一團紫色的煙霧倏然從鐵面人腳下迅速地升騰而起。
蒙面人首領擊斃大蝙蝠,正看見這一幕,頓時覺得不妙,大吼一聲,“開槍!”
號令一下,十幾把烏茲**一起發射,槍聲,彈殼飛濺的脆響驟然在秘道中響起。
當蒙面人首領下令開槍的時候,他的手下一邊開槍,忽然有人發現前面紫色煙霧中倏然射~出一只漆黑的影子,快若閃電,急若流星,還未看清來者何物,就聽人群中已經有人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
有人被不明生物攻擊了!但那東西實在太快,沒有人能夠看清是什么東西攻擊了他們。
他們只能看見被攻擊倒下的同伙的咽喉被撕咬了一個血洞,污血像破開的污水管一般往外爆~射著血漿。
所有蒙面人都嚇壞了!他們不停地胡亂開槍,有人居然失誤射~到了自己人,惹來了一陣惡毒又憤怒的咒罵!
見手下是如此的酒囊飯袋,蒙面人首領氣瘋了,他倏然開槍擊斃了誤傷同伙的手下,而后就在他身邊的一個人被一道黑色的閃電撲倒。
他出手如電,對著倒下的手下就是一頓亂射,一梭子子彈全部射光,他才停止。
硝煙過后,地上他的手下固然被射成了篩子,但在滿是血污的尸體旁,同時躺著一只碩大的老鼠,這是黑色的大老鼠生得可是比貓大得多了!
連見多識廣的蒙面人首領見了都大吃一驚。
此時前方紫色煙霧漸漸撒去,地面上沒有鐵面人的尸體,倒是昏厥的銀發女人和之前上來收取袁夢背包的家伙,全被流彈擊中,死的不能再死了!
見此狀況,蒙面人首領惱怒的撕下自己的面罩,仰面大吼,“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這貨原來就是銀發女人的老板,塔斯克.唐格拉爾先生!
就在斯塔克先生氣火攻心的仰天大叫的時候,圣彼得廣場也響起了陣陣歡呼和掌聲,這些致敬全是獻給正在演講的教皇方濟各大人的。
這時教皇書房的華麗紅樹門被兩個打掃衛生的白衣神職人員推開,這二人走進書房之后,不知為什么居然把書房的門直接反鎖。
他們雖然拿著打掃的工具,卻沒有想要干活的意思。二人一起鬼鬼祟祟的四下打量,仿佛在找什么東西。
女的神職人員嫌棄頭巾礙事,直接抓在手中,露出了長長的漂亮金發,和天使一般美麗的臉龐,她當然就是安安.德古拉。
而那個對著墻上巨幅油畫打量的男子當然就是我,中國老尸蕭魂!
看了兩眼畫像,我搖搖頭,如果是我,我也絕對不會把保險柜放在這么大的油畫后面,因為這樣做,小偷很容易發現,自己平常又不方便檢查。
如果我是教皇,我會把圣杯藏在這個書房的什么地方呢?我擰著眉毛緊張地的思索,時間對于我和安安其實并不太多。
教皇的演講最多只有三十分鐘,而我和安安在混進來的時候出現了點小意外,耽誤了五六分鐘,我們必須在方濟各大人演講完畢前離開,這樣算來,留給我和安安的時間滿打滿算不過不到二十分鐘。
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我們必須找到隱藏的保險箱并把它打開,然后帶走圣杯。
是的,是圣杯!
安安通過自己的關系得知梵蒂岡博物館公開展覽的圣杯,其實不過是個掩人耳目的“西貝貨”!真正的圣杯其實隱藏在教皇書房里,但是具體在哪,他可就不知道了。
由于我們一路以來就一直被唐格拉爾家族的人跟蹤,其實他們無非就是為了能在安安這里得到諾德之書的線索。雖然德古拉家族早在中世紀的時候就已經將諾德之書送出家族,但是血族中人并不是完全都相信德古拉家族舍得割愛。其中,唐格拉爾家族就是最不信任的血族成員。所以他們一直追蹤了德古拉家族很多年。
直到近代,唐格拉爾家族才確信,諾德之書已經不德古拉家族手中,但是他們卻不相信圣書的具體下落,德古拉家族會一無所知。
所以他們派出了一票人馬,斷斷續續跟蹤了安安很多年。
這一次,安安決定徹底擺脫跟在身后多年的尾巴,于是實施了早就在心里反復思量和謀劃了很久的禍水東引計劃。
她先通過梵蒂岡高層安排了假圣杯的公開展覽,然后放出風,暗示唐格拉爾家族諾德之書的線索隱藏在圣杯之中,本來她是打斷讓袁夢將假圣杯扔進臺伯河里,以便讓唐格拉爾家族失去線索,變成無頭蒼蠅,但是沒想到鐵面人的意外出現使得這個原本并不完美的計劃變得天衣無縫。
我和安安并不知道暗道里鐵面人的成功參演,讓計劃變得更成功,此時我們在教皇方濟各的書房已經停留了五分鐘,但是我們什么也沒有發現。
“會在哪里呢?”我苦苦地思索。
我忽然發現墻上的油畫的擺放很別扭,但別扭在什么地方一時又說不出來,不過哪里不太對勁的感覺卻牢牢地吸引了我。
安安看我一直盯著墻上的油畫,也走過來和我一起研究起來。
她看了看,忽然說道,“咦,為什么教皇方濟各的畫像這么小呢?”
“小嗎?”我不解的問道。
教皇的書桌側面的墻壁上有兩幅油畫,一副是巨幅畫像,上面是天主教前265任教皇的肖像畫,由于畫幅太過巨大,每一個的半身像的大小,都超過了一旁方濟各單獨的畫像。按照安安的解釋這太不尊重現任教皇。
不過起我恰恰覺得這正是彰顯現任教皇權威的地方,你看,人家前任265位擠在一副油畫上,方濟各一個獨占一副,這還不夠牛X的!
我和安安的意見向左,恰恰暴露了我們中西文化和認知的差異。
既然認知不同,就只能求同存異了。我們兩個全都覺得教皇方濟各的單人畫像有異常,那就暫時別管什么意思,上前看個究竟是正經的。
我上前伸手穩穩地將教皇方濟各大人的自畫像摘下來,畫像后面是裝飾墻壁的木板,沒有任何異樣。我并不死心,屈指在墻板上敲了兩下,空空,木板后反饋的聲音,令我大喜過往,別說,還真有蹊蹺。
正在我想要蠻力破壞墻板的時候,我倏然發現墻壁上有一個小小的楔子,我用指甲小心的摳出來,然后沿著一條看起來是木質花紋的縫隙,伸進指甲小心的往下扣,不出意料的,一個和畫像差不多大小的墻板被我扣了下來。
墻板后面赫然出現一個不銹鋼保險柜的小門。
我微微一笑,回頭讓安安看見,不過她剛剛露出喜色,就陰郁了臉色,我們還剩下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而我們又不是專業的盜賊,如何才能打開這道極具高科技的小鐵門。
保險柜,如果有鑰匙,那么……但問題是鑰匙在哪里呢?
我擰著眉毛思索了片刻,忽然靈光一現,回身向著教皇的書桌走去,我拉開了幾個抽屜,終于在最底下的抽屜里發現了一串鑰匙。其中有一把極像保險柜鑰匙。我把這串鑰匙拿出來,晃了晃,對安安說道,“得來全不費工夫!”
不過下一秒,我的臉就倏然變得非常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