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戈布館長推開地下酒吧沉重的鐵門,沿著一條狹窄的樓梯下到下面昏暗的地下室。
在酒吧場地門口的厚重棉布簾子前,一個半~裸的火紅頭發妓~女正在和兩個一身詭異紋身,留著綠色莫西干頭發的痞子在吸食**!
在這里酒吧里面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就已經很清晰了。
入口前的三個貨色看見亞戈布館長走過來像看見了外星人,放肆地瞪著好奇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館長,連**都忘了吸!
亞戈布館長口觀鼻鼻觀心,對這三個痞子視若未見,腳步絲毫不亂,徑直從他們眼前走過,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火紅頭發的半~裸妓~女不知出于什么心里,朝著亞戈布館長的背影惡狠狠地啐了一口濃痰。然后跟眼前兩個痞子不知說了些什么,三個賤人一起尖著嗓子沒心沒肺的狂笑起來。那肆無忌憚的笑聲,要多令人厭惡就有多厭惡!
但此時亞戈布館長似乎變成了聾子,根本聽不見,他走過沉重的棉布簾子,立刻就置身在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的包圍下。
在他眼前擁擠而又昏暗的舞池中,全是各種妖野的男女在炫目的光束燈下,隨著狂野的音樂縱情的扭動著身子,仿佛群妖亂舞一般。
亞戈布館長從舞池的邊上擠過去,在邊上的桌椅區,有人在酗酒,有人在**,有人趴在桌子上吸毒,更有人恬不知恥的當眾撩起衣服直接親熱。什么丑態都有!
對于這些,亞戈布館長居然能夠視而不見,可見其定力非凡,他費了好大力氣才擠到吧臺前,找到一個空座位坐下來,他對下~身只穿著丁~字~褲的年輕女酒保,打了一個響指說道,“嗨美女,這邊來!”
只穿丁~字~褲的這個酒保娘們聞聽回過身來,這貨居然沒穿上衣只貼著兩個緋色的乳貼,她挺了挺南瓜一般的豪~乳走過來,說道,“想要點什么老爹!”
她的話立刻引起周圍酒客的哄堂大笑。
“來一杯‘上帝之血’!”亞戈布館長不為所動,從口袋掏出十歐元伸手塞進年輕女酒保的丁~字~褲里,猥瑣的笑道。
“寶貝,馬上就來!”幾乎全~裸的年輕女酒保沖著亞戈布館長舔~了舔猩紅的嘴唇說著,扭過身軀。
老不修的亞戈布館長,色~色地在她的光溜溜屁~股上響亮地拍了一巴掌,“哦!”女酒保夸張地驚呼。
吧臺前的人立刻起哄的哄堂大笑起來,亞戈布館長就這樣就快地融入了這里氛圍,再也沒人覺得他特殊了。
“上帝之血”很快就端到亞戈布館長面前,這酒的名字聽起來很有噱頭,其實不過是摻了烈酒的葡萄酒再加上一些秘制香料而已。
亞戈布館長付了錢,并沒有馬上喝而是搖動著玻璃杯,讓里面的冰塊加速融化。他歪著頭,看吧臺的另一邊,那里有一個小小的舞臺,上面正有一個黑頭發的姑娘在跳脫衣舞。
跳舞的姑娘身材很好,舞姿極具誘~惑,周圍趴滿了好色之徒,賞錢像紙一般往臺上扔。甚至吧臺前喝酒的男人都被吸引了過去。
這時,一個妖野的銀發女人在亞戈布館長身邊悄無聲息的坐了下來,她幽幽地說道,“甜心,能請我喝一杯嗎?”
亞戈布館長好奇的看了她一眼,說道,“好啊,這杯你先喝吧!”
“謝謝你甜心,你真好!”銀發女人毫不客氣接過去,一口就喝干了。
“好酒量!”亞戈布館長贊道,“但你知道這杯酒叫什么名字嗎?”
銀發美女看了他一眼,說“不知道。”
“這是‘上帝之血’,上帝的血液!”亞戈布館長不動聲色的說道。
銀發女人點頭笑道,“那我得再來一杯!”忽然她放低聲音快速的說道,“有什么消息?”
亞戈布館長大聲笑道,“給這位美人再拉一杯‘上帝之血’!”他在銀發女人耳邊輕聲說道,“今晚意大利晚郵報十七版頭條!”說完掏出幾張歐元拍到吧臺上,亞戈布館長就站起身來往地下酒吧的門口走去。
銀發女人歪頭看了兩眼亞戈布館長離去的背影,然后收回目光,端起眼前的“上帝之血”一飲而盡,而后起身,直接繞過吧臺,往后面走,來到儲物間,沿著一條向上的狹窄樓梯走上去,在門口守著兩個壯漢,看見銀發女人直接閃到一邊,連問都沒問。
銀發女人推門走了進去,在門口的沙發上躺著四五個大漢,見銀發女人進來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便繼續擦拭著手中的槍支。
這個房間被隔斷成兩間,銀發女人從沙發前走過,來到里間的門口,屈指敲了敲門。
里間立刻響起一個威嚴的嗓音,“是誰?”
“主人,是我,愛麗!”銀發女人回答。
“進來!”里面的人威嚴的說道。
銀發女人愛麗輕輕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里間是一間不大而且有些凌~亂的辦公室,在辦公桌上坐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妖冶女郎,她正翹著性~感的腿往腳上套著黑色絲~襪。
辦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躺著一位四十多歲的黃臉男人,大熱的天依然西裝革履十分正經,而且銀黃相見的頭發向后梳得一絲不亂。他的脖子上還系了一條黃領帶,使他的黃臉顯得越發之黃。
此刻他正抽著一根哈瓦那大雪茄,他慢悠悠地吐著煙圈,見銀發女人進來,撩起浮腫的眼皮問道,“有什么事嗎?”
銀發女人睨了一眼辦公桌上的穿絲~襪的女人,什么也沒說。
“麥蕊,你先出去一下!”西裝男朝絲~襪女郎揮揮手說道。
絲~襪女郎聞聽連忙提著裙子從辦公桌上跳下來,光著腳,跑出辦公室。
“亞戈布館長透漏了一點消息!”銀發女人等絲~襪女郎關上門才開口說道。
“他說什么!”西裝男倏然神色一緊,問道。
“他沒有明說,只說讓看今晚的意大利晚郵報的第十七版面的頭條。”銀發女人如實回答道。
西裝男擰了一下眉頭,在桌子上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接通之后,他威嚴的說道,“我找,埃舍爾主編!”
電話里一個女輕女子的聲音問道,“我該怎么向他稟告……”
“就說斯塔克.唐格拉爾想知道今晚意大利晚郵報第十七版的頭條是什么!”說完,西裝男就掛斷了電話。
很快他的手機就有了來電,西裝男按下了接聽,電話那頭是一個誠惶誠恐的男人的聲音,“主人,對不起我剛才不在辦公室,也沒帶手機!”
“請告訴我想要知道的,埃舍爾主編!”西裝男威嚴的說道。
“對不起主人,今晚上意大利晚郵報第十七版的頭條是‘明日圣杯將在梵蒂岡博物館展出三天,信徒莫失瞻仰良機’。”
“很好!”西裝男聽完立刻掛斷了電話,他擰著眉頭自言自語的說道,“梵蒂岡博物館,圣杯?難道說……”
銀發女人老老實實站在他面前,似乎似乎毫不確定的說道,“難道圣杯就是線索?”
“很有可能!”西裝男精神一振,點頭說道,說著他重新抓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在等候的時候,他對銀發女人揮手道,“告訴下面做好準備!”
“是主人!”銀發女人恭敬的回答,說完她就轉身走出辦公室。
在她走出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西裝男的電話剛好接通,只聽他口吻客氣異常地說道,“約瑟芬主教,我是斯塔克,……”
圣天使堡國家博物館館主亞戈布先生悠哉悠哉的走在博爾蓋塞公園的綠地上,此時他已經摘掉了自己涼帽露出了他謝頂的光溜溜的腦袋,此時他似乎走累了,將涼帽扔到草地上,當成墊子一屁~股坐了下來。
他的手向后面撐著,仰面享受午后祥和的陽光,雖然此時是夏日,但亞平寧半島的陽光并不炎熱,反而曬得人懶洋洋的很是愜意。
在亞戈布館長的身旁附近就有很多鋪著毯子曬日光浴的人。
亞戈布館長似乎真的累了,順勢躺了下來,瞇上了眼睛。
他正在享受日光的時候,完全沒有料到就在博爾蓋塞公園綠地西側的一個古老閣樓的頂上,站立著一個高大的身軀,此人一身勁酷的風衣,但吸引人的還是他戴著一個金屬面具。
此時鐵面人正舉著一個望遠鏡盯著無知無覺的亞戈布館長,發出了冷酷的笑聲。
在鐵面人背后,有一只碩大的黑蝙蝠懶洋洋的揮動著翅膀,似乎白天的陽光讓它覺非常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