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地將費了很大力氣才從梵蒂岡偷出來的圣杯擺在桌子上,然后坐在椅子上,安安和袁夢一起圍攏歸來,盯著它看個不停。
這就是圣杯,耶穌在最后的晚餐上和門徒們一起使用的葡萄酒杯。傳說這只杯子有神奇的魔力。但是我門卻希望在它的身上發現尋找到諾德之書的秘密。
之前我一直幻想圣杯該是個什么樣子,但是千種設想和眼下這個真的,都相去甚遠。
圣杯,就是一個古老的夜光杯,上面滿是歷史遺留下的滄桑,黑色的污跡深嵌在花紋深處,難以清理。而且這只杯子已經破損了,上面滿是細微的裂紋,讓人不敢大力地去觸碰,仿佛一個不留神,它就會米分身碎骨。
安安趴在桌子上,左看右看,實在忍不住伸手拿在手里,反過來掉過去,看得我膽戰心驚,她要是一失手,那我們可就和世界上四分之一的民眾成了不共戴天的敵人。
萬幸的是安安沒有失手,而我們也就免除了成為全民公敵的危險。她搖搖頭,很是苦惱的放下圣杯,表示沒有任何發現。
袁夢在一旁舉著放大鏡早已等待多時,安安放棄,她第一時間接手過去。只見她瞪著放大鏡,鼻子越來越接近圣杯。最后幾乎不是在看,而在拿鼻子聞了。
“怎么樣?”我機械的問道,袁夢直起身來,用兩天以來一直相同的答案回答我,“再研究研究!”
袁夢再一次放棄,我轉向安安,她看我望向她,立刻擺擺手。表示暫時還沒有思路。
我仰頭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微微有些發脹的腦仁,這兩天用腦有些過度,腦細胞死了不少,然而并木有什么卵用。依然是毫無頭緒。
“喝一杯,誰要?”我懊惱的放棄思考,決定歇歇,站起來問道。
“我來一杯,”安安無精打采的說道,“我也要!”袁夢也有些精疲力盡的說道。
“好的!”我從套房的冰箱里拿出三個杯子,而后開啟一瓶紅酒,當我在往玻璃杯里傾注酒液的時候,一道靈光閃電般劃過我腦海的黑夜,瞬間我看見了一絲光明的啟迪。
“我想到了!”我緊緊地抓~住靈感的尾巴,呆了片刻,終于有了發現,于是興奮的大叫起來。
我拿著紅酒沖進客房來,興奮地說,“我好像想到了什么!我試試看。”
“趕快地!”袁夢非常了解我,如果沒有非常大的把握,我是不會說出來的,于是趕緊閃到一旁。
安安疑惑地看著我,不知道我到底發現了什么。
只見我小心地把手中的紅酒緩緩地倒進圣杯里,酒液沖擊著杯壁發出悅耳的聲音。直到圣杯被我注滿,安安似乎明白了什么,趕緊湊過來瞇著眼睛,看著裝滿紅酒的圣杯發生了什么異常變化。
我把紅酒放到一邊,也彎下腰和她趴在一起,緊緊地盯著圣杯,然而似乎我的思路依然不對。裝滿紅酒的圣杯無非是顯出沉沉的暗紅色,并沒有變得和以前不一樣。
袁夢忽然說道,“是不是屋里太亮了?”說著她站起身來,去窗口把天鵝絨的窗簾拉緊。我也去把房門關閉。這樣空間里就一下子黯淡下來。
安安驚喜的說,“好像有變化了!”
我和袁夢急忙跑過去,只見圣杯發出綠瑩瑩地的微光,神奇的是在在杯壁上居然顯示出一些細如蛛絲的紋路,不過太過黯淡根本看不清楚。
那些細細的紋路連成了一片,不像是文字記載,更像是圖騰或者也許干脆就是一張地圖也說不定。
我興奮的一下沖到床~上抱起了被子,蒙到頭上,而后招呼她們兩個說,“快過來,進被窩!”
袁夢自然明白我不是想和她先睡一會,既然圣杯是一只古老的夜光杯,那么上面的紋路也只有在越是黑暗的地方,才會越明顯。
安安一愣之下,頓時醍醐灌頂,明白過來。她端著圣杯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在我和袁夢的幫助下,鉆進了被窩。
我在上面撐著被子,安安和袁夢在下面驚喜的說,“清楚了,清楚了,可是太小了,怎辦啊?”
我在上面什么也看不見,急得不可救藥,忍不住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會用手機拍下來嗎!我靠!”
一句話提醒了她,袁夢趕緊鉆出被窩,找到手機,又怕像素不夠,趕緊又跑去隔壁找來單反相機。
拿回來,認真仔細的狂拍了一通。她才長舒一口氣說,“好了!”
我早就忍不住了,一下子掀掉被子,急忙忙的對袁夢說,“快拿來我看看!”
安安說,“接到筆記本電腦上,把圖片放大!”
“對!好主意!”我點頭說。說著,我趕緊跑出去從旅行包里把筆記本掏出來,趕緊開機,而后抱了過來。袁夢早已準備好了數據線,插上接口,然后后面就簡單了。
我把圖片拷貝到電腦上,然后放大到桌面上,這下一張清晰的地圖就出現在我們眼前。但是地圖具體是哪里的暫時還不清楚。
我眼睛比較尖,一下子看見圖片右上角,看起來像是污跡的地方,好像是一行文字。我把圖片又放大了一倍,這下終于看清楚了。“Paris(巴黎)!”我抬頭來抑制不住的微笑。
袁夢和安安頓時相視而笑,仿佛是一顆巨石終于落地。
當晚,我們就退掉了客房,坐上了飛回法國的班機。在過安檢的時候,碰到了一點小意外,地勤人員中明顯有意大利警察的影子,我和安安被格外嚴格的審查了一遍,但由于我們在梵蒂岡的時候,都進行一點小小的整容,所以安保人員最后毫無發現,只能讓我們通過安檢口。
上了飛機一切就順利了。午夜班機像以前一樣人員稀少,雖然是經濟艙,但是很安靜。我和安安等飛機起飛以后就睡著了。
在我朦朧睡意情況下,只看見袁夢還在聚精會神地研究手中打印出來的地圖,我心里想著勸慰兩句,但是還沒說出來,就睡死了。
我在睡夢中嘀咕了幾句,袁夢還以為我在說夢話。客機空調開的有些大,她貼心的拿出一個毯子披在我身上。我舒服的放松了全身,徹底進入了夢鄉。
等我醒來的時候,客機已經到了巴黎上空。
飛機成功落在停機坪上,我們一行三人帶著希望離開機場,乘車回到星星廣場邊上的小酒吧。
在路上,我回想一路以來的遭遇和艱辛,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但是無論是恰赫季斯城堡的地下歷險還是梵蒂岡的偷天換日,現在都亦如車窗外一閃即逝的流光溢彩,通通消失在空曠深邃的夜空中。
當我打開酒吧后面的小門,走進熟悉的樓道中,一種回家的親切感油然而生。雖然這不是家,僅僅是我住了一年多的房子,但是有了親人,那里都是家。
我們三個走上二樓房間,放下行囊,我看了看時間,三~點多,即將黎明。我對兩個美女說道,“抓緊時間還能睡幾個小時。等天亮,咱們再去把青鳳接回來。”
我剛說完,就聽門外有人上樓,有賊難道!我倏然站起身來。
但袁夢卻驚喜的跑向門口,一下把門開開,只見青鳳窈窕的站在門外。
看見她,安安有些不好意思,顯得有些局促。我則深感意外的走過去,問道,“青鳳,你什么時候回家的?”
“今天,”青鳳連忙又說,“不對,應該說是昨天了。馬上就要天亮了嘛!”她一側目看見了安安,高興的跳過來,一把抓~住安安的手臂,“安安姐姐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就變成該死的吸血鬼了!”
“哦,不對不對!”青鳳馬上醒悟,安安也是吸血鬼,急忙改口道,“雖然你也是吸血鬼,但我說的可不是你,你可不是該死的吸血鬼,你是好吸血鬼!……”
“行了行了!”我聽不下去了,青鳳這哪像是感謝人的話,“你的心意安安姐姐已經心領,現在人家要休息,你是不是該回避了!”
“我回避?”青鳳瞪大了眼睛說道,“該回避的人該是你好不好,我們是女孩子,難道你要跟我們一起睡嗎?”
“……”她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再見!”說完,我轉身就走。
我出去之后,“嘻嘻,”青鳳抱著安安的胳膊笑道,“安安姐姐,咱們一起睡好不好。”
安安微笑著望了望袁夢,而后歡喜的撫摸著青鳳的長發笑道,“好呀,可是我睡覺不老實,你要小心啊。”
“沒關系拉!”青鳳笑道,“反正我也不老實,怕什么?”
袁夢起初還笑著,但是聽著聽著就覺得哪里不對!
后來終于想起了我,我總是和她開著一些討厭的玩笑,以至于一聽見菊~花,首先想到的居然不是花了!現在她覺得不對勁,究其原因都是我的錯,袁夢覺得是我讓她變成了“腐女”!于是在心里氣憤的罵道,臭東西,明天讓你好看!
青鳳跟安安正撒著嬌,忽然看見袁夢臉紅紅滴,好奇地問道,“姐,你咋了?”
“哦?”袁夢手扇著風,尷尬的笑道,“天,有點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