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岡博物館位于梵蒂岡的圣彼得教堂北面,原是教皇宮廷。所收集的稀世文物和藝術珍品,堪與倫敦大英博物館和巴黎盧浮宮相媲美。總面積5.5萬平方米,博物館的起源可以追溯到500年前購買的一座大理石雕像……”
一個舉著小紅旗的導游,用隨身擴音器正帶著一群來自遙遠東方天朝的游客從博物館的正門走進來。
這一票人浩浩蕩蕩地極為惹眼的從螺旋樓樓梯向上走,應該是專門去五樓伊突利亞館看展出的圣杯。
天朝來客大多數人展現了大國人民良好的規矩和公眾禮儀。然而不知道為什么,國人總是被一小撮人摸黑,這次也一樣。這一票人中,就有幾個囂張的游客從一進門就開始大聲的喧嘩和肆無忌憚的拍照。
他們就走在我的前面,我抬頭就能看見他們。
這幾個回頭率極高的“名人”,可能是一家子,他們有著共同特征,一看就是標準的土豪:大金鏈子,小手表,噴著迪奧,拿著iPhone,不停搔首弄姿地在拍照。完全不顧忌別人和同團人詫異的目光。
我向袁夢揮揮手,快步的超越他們。
今天由于是博物館展出“圣杯”的第一天,所以游人和信徒還不是太多,若是明天,不但遠道的客流到了高峰,為了聆聽教皇方濟各大人在圣保羅廣場宣講教義的信徒更會蜂擁而至,那時梵蒂岡博物館才會迎來客流的最高值,到時大概會限制客流量了。
今天伊突利亞館游客不多,但也是相對而言,只是不擁擠,絕對算不上冷清。
我和袁夢轉了一圈,才在“圣杯”展臺前駐足下來。
“圣杯”放置在一個高密度防彈玻璃鋼罩里,隔離帶圈出了一個一米見方的區域,將游客擋在外圍觀看。
隔離帶雖然是窄窄地一條熒光帶,但是游客大多很有秩序的站在外面外面,慢慢地經過。當然不守規矩鉆過隔離帶趴上去看,和偷偷拍照的人也大有存在。
這些事在每一個景點都很常見,而且不守規矩的人哪國都有,但是我不明白為什么一看見亞裔人違規,大多數外國人都會認定是我天朝游客。可能我們之前違規的概率實在有些高吧!
眼下正有一個亞洲人鉆過隔離帶抱著展出“圣杯”的玻璃鋼罩,擺了一個飛翔的poss,他的同伴在人群里舉起了相機,閃光燈剛閃了幾下,維護現場秩序的志愿者就趕了過來。
不過他顯然來的晚了,那兩個渣男早已混入人群不見了。
志愿者找不到他們,但他們卻正從我的眼皮子底下經過,這兩個家伙一邊低頭走一邊嘰嘰咕咕的對話,我一聽,靠!小日本子!
呸!我在心底啐了一口,跟著游人排隊從“圣杯”前經過。
當我走近了大名鼎鼎的杯子終于出現在眼前,我又覺得不過如此,徒有其名而已。
“圣杯”是一個金屬高腳杯杯子,黃金鏤刻美麗的花邊,鑲著碩大得有些俗氣的紅寶石。看樣子很值錢,不過并不神秘。
它的上面就有“諾德之書”的線索嗎?我看了又看,有些懷疑了。
當然隔著這么遠,即使有異樣我也看不見,我和袁夢~交換了一下眼光,然后隨著人流慢慢離開。
我們是極度想要得到“圣杯”。但我們總不能明目張膽的在光天化日之下明搶,今天來不過是踩踩點,為了下面的行動做準備罷了。
我們手牽著手像很多情侶一樣,親密而浪漫地場館里走出來,沿著疏散通道,和其他游客一起慢慢地離開梵蒂岡博物館。
等我們在博物館外的大街上坐上出租車離去的時候,剛才在圣杯展區就一直跟著我們的兩個日本人,忽然從路燈鐵柱的后面閃出來,通過藍牙耳機傳遞消息,“老大,他們上出租車了!”
與此同時,梵蒂岡博物館五樓露天陽臺的石欄桿邊上一個妖野的銀發女人對著藍牙耳機說道,“知道了!……二隊跟上!”
說完,她將眼睛上的望遠鏡放下,低頭咬著吸管喝了一口冰鎮可樂,然后漫不經心的離開陽臺混入人群中。
離梵蒂岡博物館三里之外的一個十字路口,我們的出租車正在等待綠燈放行信號,袁夢看了一眼后視鏡,用中文跟我說道,“相公,他們跟上來了!”
我微微地一笑,“他們還真慢。”
“現在咱們去哪?”袁夢問道。
我回頭看著她漂亮的臉蛋,笑道,“既然來羅馬,不去一趟斗獸場豈不是白來了?”說完,我一邊摟著袁夢的香~肩,一邊用蹩腳的意大利語說,“去角斗場,謝謝!”
“OK!”這位意大利司機瀟灑的說道,此刻正好紅燈變綠燈,這貨一腳油門下去車子便躥了出去。
去羅馬角斗場參觀,如果你不看歷史,還是不要去了,因為你看到的就是一個被清潔了的廢墟,但是你若非常了解它的歷史淵源,那么站在空曠而斑駁的場地上,你甚至都能聽見古羅馬人在千年前激情的吶喊。
我和袁夢拍了很多照片作為留念,游覽了很長時間,有些累了,才在角斗場最近的一家意大利面館坐下來,點了兩碗面,一邊吃,一邊算是歇腳了。
意大利面我是第一次吃,但是真心來講,很不好吃,比起蘭州拉面來差了不是一星半點。此時我想起了一個網絡段子,全文早已經忘了,大概的意思說是意大利人來中國學做龍須面,怎么做都不會,回國之后只好做寬面條。當時只是一笑而過,現在吃得這么不舒服,心想,也許意大利人真的是中國廚師不及格的徒弟也許還是真的。
我把這個段子說給袁夢聽,袁夢一邊旋轉著叉子,將面條纏上,一邊笑道,“吃個飯也堵不住你的嘴,你不喜歡,也別損人家,我覺得還不錯。”
正說著,一對情侶推門走進面館,我和袁夢相視一笑,然后不再說話,慢慢地吃完面,付了小費,然后起身就走。
在面館門口袁夢問我,“現在咱們去哪?”
我看了看天色,此時已經暮色微微,于是說道,“不早了,甩掉尾巴,回去休息,明天還有得咱們忙的。”說著,我看著袁夢問道,“親,今天玩得開心嗎?”
“開心!”袁夢挎著我的胳膊微笑道,“跟你在一起,在哪都開心!”
我心中一動,忽然附耳對她促狹的說道,“那咱們今晚在床~上,好好開心開心……”
“去你的!”袁夢嬌羞的捶了我一拳,我們一邊說笑,一邊向最近的家樂福超市走去。
一個小時之后,我已經躺在旅館的沙發上,窗子開著,涼爽的微風晃動著薄薄的窗簾,使它像風中起舞的舞娘,搖曳著異域的風姿。
袁夢在浴~室洗澡,我則懶洋洋地打開古老的唱片機,雖然我聽不同歌詞,但此情此景像極了好萊塢大~片的情節。我恍惚間,有種置身戲劇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覺得很有意思。
我躺在軟~綿綿的沙發上正覺昏昏欲睡,袁夢從浴~室出來,她披著浴巾,穿著拖鞋,歪著頭在擦濕漉漉的長發。雪白的肌膚泛著誘人的粉色,我睜開惺忪的眼睛,看見這一幕,頓時就呆了。
袁夢把未干的長發往肩后一甩,看見我色~色的注視著她,含笑道,“夫君,妾身好看嗎?”
我狼嚎一聲,跳了起來,剛要去扯她的浴巾,被她溫柔地阻止,“冼澡去,我等你!”
“遵命,女王大人!”我喜滋滋地飛身沖向浴~室,不到十秒,我便光溜溜地站在噴頭下。
夏天溫水澡其實是最解暑的,熱水加上一會兒十~八~禁的戲份,我不由自主的興奮不已,正在我將沐浴露涂滿全身的時候,我聽見浴~室外面有人光著腳丫走過來。
屋里就我們兩個,來得不是袁夢還會有誰,沒想到小妮子等不及了。我暗暗竊喜,我和袁夢有了夫妻之實,也快半年了,不過還從未玩過鴛鴦浴的游戲,這次有的樂的。
我趕緊把全身的泡沫沖掉,眼睜睜地看著浴~室的門把手被人轉動,然后門被打開,我準備給開門的人一個大大的驚喜,所以,當門被完全拉開的那一時間,我猛地跳過去,大喊一聲,“super!”
本以為我會得到一個大大的擁抱,萬萬沒想到的是,安安穿著三~點式正站在浴~室的門口驚訝的小~嘴變成了“O”型。
我也驚訝的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而且,關鍵是,我沒穿衣服,正對著她擺著一個極度夸張地動作,實在是,實在是,太丟人啦……!
“啊……!”安安一聲尖叫劃破亞平寧半島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