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寂靜一片。
隱藏在安靜之下的,卻偏偏的就是最波濤洶涌的事情。
柳式微自從宮中跑出來以后,確認了狩獵時候的事情以后,就再也的沒有進宮過。
這一晃,便是一月之久。
狩獵的日子在眾人各懷鬼胎的心思中,終于的是到了。
池裳感覺自己的肚子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面,似乎是一下子大了很多。
前幾月總是不怎么見到寶寶的長大,后面的幾個月好像把之前的補起來了一般。
猶如吹了氣球一般。
榮柯和扶辰也是越發(fā)的繁忙。
忙著狩獵和宮中的各項事宜,更加的是顧不上顧宅和她們。
夕月則直接的在鳳儀宮陪著池裳。
生怕池裳有一點的不好。
“夕月,文淵那邊準備的如何了?”池裳被勒令在鳳儀宮中不準離開,所以也沒有辦法過去顧宅看上一眼。
“嫂嫂,你放心。這一次皇兄沒有開口,顧清鴻就主動的將文淵給帶上了。”不僅如此,似乎她們相熟的人,全部的都到了狩獵的名單之中。
夕月隱隱的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
主動將付文淵給帶上?
這就好,免得他們還需要找借口將付文淵給帶出去。
“對了,嫂嫂,有件事忘了告訴你。”夕月突然間的想起來了一件事情,開口道。
“何事?”
“嫂嫂,你讓我查的那個薔薇,幾日前突然的從宮中消失不見了。”
消失不見是什么意思?
池裳疑惑的看著夕月。
夕月一下的就看明白了池裳的問話,直接的皺眉回答,“就是,就是突然的從宮中不見了。”
不見了?
“你的意思是,她很有可能已經(jīng)逃出了皇宮?”池裳詢問。
皇宮戒備森嚴,一個宮女究竟是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覺之中逃出皇宮的?
這件事情果然的是沒有那么簡單。
薔薇當(dāng)初接近她,只怕的也是有目的的。
“嫂嫂。這件事情,我已經(jīng)和扶辰說過了,不過扶辰說不必擔(dān)心。只要是到了這狩獵的時候,這宮中的細作自然的是會一一的掃除干凈的。”
雖然夕月并不是十分的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但是扶辰既然的是這么說了,她就相信扶辰是有著計劃的。
宮中的細作?
池裳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可是又沒有辦法去證實。
這一次的狩獵,只怕的是遠遠沒有她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簡單。
可是背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尚且還不是很清楚。
——
皇宮。
偏院。
書畫悄悄的進來的時候,只有郁太后一個人在這屋中,其他的人全部的都屏退了。
“太后娘娘。”書畫走進去的時候,郁太后正在閉目養(yǎng)神。
一聽到書畫的聲音,立刻的就坐起來了。
“書畫,現(xiàn)在外面的情況如何了?”郁太后終日的被關(guān)在這么個地方,不見天日的。
想要知道一下外面的情況都是十分的困難。
好在還有書畫及時的給她傳遞消息。
“太后盡管放心,一切都是在控制之中的。”
之前,朝中就已經(jīng)有人提出了皇帝冬日狩獵的建議,皇帝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已經(jīng)是準備著這幾日就出發(fā)。
“東周歷來的習(xí)慣,冬日狩獵的時候,地處稍遠的地方,這樣一來的話,宮中就沒有榮柯的人了。”
這一點,正是他們希望看到的。
“果然快要出發(fā)了?”郁太后眸中都開始放出異樣的光芒了。
這一天,她終于的還是等到了。
榮柯怎么有資格坐在皇位上這么久的時間?
既然她的兒子已經(jīng)死了,登不上皇位,她也絕對的是不會讓榮柯安穩(wěn)的坐在皇位的上面的。
“不錯,千真萬確。”書畫開口。
眸中卻是有了微微的異樣的神色。
榮柯準備帶著池裳出去狩獵,可是一回來的時候,只怕的是天都要變了!
榮柯對她華書芹可以這么的狠心,這一次,就真的是怪不得她了!
書畫的心里,一下子的就被仇恨給掩蓋了。
“榮安那邊,可都全部的布置好了?”太后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兵馬已經(jīng)在京城中聚集,不過皆是吧便裝,如今還無人察覺。”
“看來,榮柯也沒有那般的厲害,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皇位都要被人端了,他居然還毫無所知。”郁太后不免的有些得意起來。
畢竟的她在這里等了這么久,終于的是等到了這一日。
“那是自然。”書畫附和道。
自然的是毫無所知。
榮安在京城之中,她改頭換面躲到了皇宮之中,這些,榮柯都是毫無所知。
甚至于就連她是華書芹,榮柯都不知道。
還在派人到處的尋找她。
華書芹的心里明白,榮柯找自己到底的是為了什么。
所以她不能現(xiàn)身。
左右已經(jīng)是這樣的局面了。
她如今要做的,就是將榮柯從皇位上拉下來。
只要榮柯一無所有,身邊,就只有她的時候,她就可以得到榮柯了!
一定!
華書芹的雙手死死的攥緊,就是在太后的面前,也是有些控制不住的節(jié)奏。
“書芹?”郁太后不免的是有些感受到了華書芹的情緒,直接的開口問了一句。
郁太后不習(xí)慣書畫這個名字,還是一如既往的喚她書芹。
華書芹終于的是回過神來,看著面前的太后娘娘,“無事。”
她的心思,絕對的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
即便他們現(xiàn)在都是盟友,但是也不過是因為有著共同的利益驅(qū)使罷了。
但是這一切,一定的都是要瞞著這些人的。
郁太后也沒有多問,隨意的點點頭。
“琉秀呢?”下意識的問到了郁琉秀的情況。
自從郁琉秀住進了顧宅,就很好的可以見到郁琉秀。
不是因為別的,僅僅是因為,郁琉秀已經(jīng)是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知道了她和余娘的關(guān)系。
不過她到底的還是長在郁家的,如今的郁家已經(jīng)是沒有什么人了,郁太后的年紀大了,有時候難免的還是有些擔(dān)心。
“這次狩獵,琉秀可會過去?”她最擔(dān)心的,未免的還是郁琉秀一定的要跟著過去。
一個不小心,這一次,出門狩獵的人,說不定是會全軍覆沒的。
“太后娘娘,我也是許久沒有見過琉秀姑娘了。”華書芹開口。
但是按照情況來看,她并不在狩獵名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