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軻帶著渾身的戾氣回屋,一腳踹開屋門。
池裳正欲喝茶,驚得手中的杯子“啪”的一聲掉了下來,摔個粉碎。
方才兩人爭吵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池裳心里害怕,卻實在不想理他,和衣直接躺在了床上。
榮軻一個健步上前,直接拎著池裳的衣領,將她拖了起來,厲聲質問,“說,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她自己想要離開!誰給她的資格,誰允許的!
“沒什么意思。”她是池裳,不是他的華書芹,所以剛才,不是說的很清楚了?
榮軻的眼底,升騰起怒火。
她面對著自己戰戰兢兢的模樣他看的不爽,現在這種不甚在意的模樣,他更不爽。
伸手,一下子的繞到池裳的脖頸,死死禁錮住。
池裳心里一驚,有些忐忑,“榮軻,你干……唔……”
話音未落,就被榮軻堵了個嚴嚴實實。
身子受不住的朝后倒,榮軻騰出另一只手,攬住池裳的腰際,朝著自己的懷中帶了幾分,嘴唇狠狠的碾壓。
酸,脹,慢慢的就演變成疼痛,以及絲絲的血腥味。
胸腔內的呼吸越來越少,一陣一陣的悶疼傳來,池裳伸手,下意識的捶著榮軻,想要掙脫開來。
榮軻出手,在池裳的腰際狠狠的捏了一下,發恨似的咬了一口,才終于放開,“池裳,沒有本王的允許,你哪兒都不許去!”想離開他?做夢!
池裳張嘴,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涼氣,緩了緩,“你放心,我不會亂走。”
他是已死之人,她不會隨便出去暴露行蹤,給他帶來危險。
“本王不是這個意思。”榮軻低頭,呼吸盡數噴灑在池裳的脖頸邊,引得她渾身顫栗,“你若是敢走,本王綁也會把你綁在身邊。”
池裳死死的咬住唇瓣,按下心中的膽怯,應聲,“榮軻,你不是連死,都不讓我陪著你么?”
現在說這個,又是什么意思?
她的心太小,她害怕自己越陷越深。
榮軻一噎。發現她給自己殉葬的時候,他差點殺了她。
察覺到榮軻的力道松了些許,池裳一推,一下子的掙脫開來,縮到了床角,心有余悸的看著榮軻。
看著榮軻暴戾的模樣,她其實怕的要死。
榮軻瞳孔一縮,懷中的溫香軟玉消失,心里頓時一抽,蔓延開來絲絲疼痛,“過去,和現在不一樣。”盡量的放緩了語調,他討厭看到她恐懼自己的模樣。
雙手的紗布裹得嚴實,環著膝蓋的姿勢有些困難,饒是這般,池裳也沒松開半分,小聲開口,“有什么不一樣?”
榮軻猛地靠近,輕聲開口,“過去,你只是睿王妃。現在,你是本王的女人!”所以無論如何,都決不允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