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強(qiáng)大的理由……
池裳表示自己無法反駁。
“不過,榮柯我們還是上去看一看好不好?”畢竟,她心里總還是有些不舒服的,況且也確實的很久沒有見到柳式微了,她也很想要見一見的。
“好。你若想去,咱們就過去。”榮柯對于池裳的要求,全部應(yīng)下,“他們應(yīng)該一會兒就會回使臣府邸,我們?nèi)ツ抢镆姟!?
這段家也不是什么太大的名門望族,榮柯并不是很想要出現(xiàn)在這些人的面前,畢竟的對于他們來說,見到皇帝還是一件重大的事件。
關(guān)于這個,池裳沒有什么意見。
因而,二人回去的時候,幾乎就是和方旭、柳式微二人同步到達(dá)的。
柳式微率先看到池裳的時候,還足足的是愣了一下,隨即才反應(yīng)了過來,“娘娘,您怎么過來了?”
池裳一向是比較敏銳的,她感覺的到,柳式微和方旭之間,似乎是出了什么矛盾一般,柳式微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出宮散心,正好看見了段家在拋繡球擇婿。”池裳笑盈盈的解釋了一下。
柳式微瞬間的是明白了,感情這是看見了她接下繡球呢。
“嗯,看見你了,順便一觀。”池裳轉(zhuǎn)頭,看著榮柯。
榮柯立刻的就明白了,輕輕的攬著池裳,對著方旭,“進(jìn)屋。”池裳站了這么久,必然的是有些累了。
柳式微看著兩個人之間的互動,心里莫名的難受了一把。
她縱然的沒有看到池裳過去是什么樣子的,但是多少的也是知道后來的情況的,看著池裳這么久了,也算是苦盡甘來,如今的幸福,的確的是她應(yīng)得的。
縱然羨慕,卻不嫉妒。
若是可以,她并不會希冀池裳那樣的愛情,過程太艱難,可以像池裳一樣堅持下來的,又有幾人?
即便是堅強(qiáng)如池裳,如今的幸福,卻也是建立在了失去了過去的回憶的基礎(chǔ)上的。
若是池裳知道這一切的話,只怕這心里,也是一樣的沒有底。
池裳下意識的看到了柳式微臉上的東西。是面具。
柳式微平日里都是以自己的面容出現(xiàn),過去是用著柳一舟的面容,如今柳一舟已經(jīng)死了,自然的是不可以繼續(xù)的出現(xiàn),至于她本來的面目,偽裝成男子,實在的是有些困難。
這易容術(shù),池裳怎么看,怎么都好像是夕月的手法一樣。
“式微,你這易容術(shù)?”池裳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果不其然,柳式微直接的點頭回答道,“這是公主幫忙的。”若論起這易容術(shù),也只有夕月的本事。
畢竟誰也不知道方才在人群中的時候,那人是不是就在她的身邊。
可以將易容術(shù)做到看不出來的話,只有靠榮夕月幫忙。
榮柯下意識的在柳式微的臉上掃了一眼,眉峰卻是微微的皺起來了。
和方旭幾乎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對方心中所想。
看來,他們的猜測是沒錯的。
這件事情,榮柯并不想將池裳給牽扯進(jìn)來,她要做的就是好好的護(hù)著自己,好好的養(yǎng)著肚子里的孩子就可以了。
至于夕月,一貫的是沒有什么心眼的,這件事情,他同樣的也不希望將夕月給牽扯進(jìn)來。
方旭沒有回避榮柯的目光,他們心里清楚,這顧年是個什么樣的人,若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解決的話,不會這么多年了還放任他在外囂張。
顧家的人更加的是忌憚顧年的存在,就好像忌憚顧清鴻的存在是一樣的。
一正一邪。
只是這顧年,醫(yī)術(shù)毒術(shù)都不是最好,偏偏這換臉之術(shù),被他練得是出神入化,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沒有人可以找得到顧年的存在,因為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個什么樣子的。
“柳式微,怎么樣,你有沒有搶到繡球?”正說著呢,這夕月的聲音就從內(nèi)屋傳來了,走到門外,一下子的看見了池裳,愣了一愣,才終于的反應(yīng)了過來,“嫂嫂,你怎么過來了?”
隨即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摸上了池裳的肚子,滿眼的驚喜,“嫂嫂,我是不是要做姑姑了?”
自從池裳有孕,她還沒有什么機(jī)會見到嫂嫂。
皇兄勒令了,誰都不許去打擾嫂嫂,沒想到今日嫂嫂居然出宮了。
榮柯輕輕的護(hù)著池裳,不動聲色的將池裳的身子換了個方向,然后避開了夕月的手掌,輕輕的應(yīng)了一下,“嗯。”
算是回答了夕月的問題。
池裳有些哭笑不得,對著夕月,也要這般的防著護(hù)著?
夕月撇撇嘴,有些不太高興的樣子,池裳忍不住的嗔怪的看了榮柯一眼。夕月不過是為她開心。
榮柯慢條斯理的開口,“榮夕月,誰允許你過來的?”
夕月頓時的焉了一下,求救似的看著池裳。
皇兄都連名帶姓的叫她了,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可是,可是她只是想過來幫個忙而已。
柳式微一看夕月成了炮灰,忍不住的上前幫腔,“皇上恕罪,是微臣請公主來幫忙的。”
不過的確,這樣危險的事情,的確的是不適合公主這樣的參與進(jìn)來的。
只是這一次,對付顧年,當(dāng)真的是尋不到更好的人選的。
池裳感覺的到,榮柯真的是有些生氣的,畢竟對于夕月這個妹妹,他一貫的都是疼愛無比。
收到夕月求救似的目光,心下不忍,捂著肚子,微微的皺眉,“榮柯,我想坐下來,好不好?”
果不其然,聽到池裳的話,榮柯的注意力,頓時的全部被池裳給吸引了過來,如臨大敵,“怎么樣,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話音剛落,直接的是將池裳給打橫抱了起來。
這大庭廣眾之下……
池裳的臉,頓時的紅了起來。
卻也只好任由著榮柯抱著。為了解救一下夕月,她還真是下血本。
榮夕月在池裳的身后,默默的丟過去了一記感激的目光。
嫂嫂真的是太給力了,若不是嫂嫂幫忙的話,她今日肯定是要被皇兄好好的訓(xùn)一頓的。
知道是皇兄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可是她已經(jīng)不是過去的小孩子了,自然的還是有辦法保護(hù)好自己的。
池裳一路被榮柯抱著進(jìn)了屋中,方旭和柳式微隨后進(jìn)來。
進(jìn)屋以后才瞧見,原來扶辰也在。
夕月幫著柳式微的事情,扶辰是知道的,但是不放心夕月,所以就直接的隨身守護(hù)。
不過,扶辰的關(guān)注點,顯然的是和尋常人不太一樣,目光一下子的就放在了跟在后面過來的,江祁的身上。
江祁的身后扛著的,居然是冰糖葫蘆。
“江祁,你這是打算轉(zhuǎn)行?”扶辰忍不住的開口。
江祁冷漠的看了一眼扶辰,并不打算搭理他,全然當(dāng)做聽不見。
扶辰這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越是搭理,就越是沒完沒了。
“不是,是我很想吃,所以才會買下來的。”池裳稍微的解釋了一下。
扶辰嘖了一聲,“不愧是有錢任性。”別人都是買一根,榮柯倒好,全部的給人買回來了。
有錢任性。
柳式微聽到這樣的詞匯,既感覺熟悉又陌生,有種來自于天邊的感覺。
她今日徹底的發(fā)現(xiàn)了自己隱藏的情緒,卻不能有半點的愉悅,關(guān)于這一點,柳式微無可奈何。
若是當(dāng)年,她沒有過來這里,沒有經(jīng)歷那么多,或許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掙扎和痛苦。
更加不會有現(xiàn)在這樣,危險的局面。
不過人生之中,冥冥注定,或許她就是應(yīng)該屬于這里,屬于這個朝代的。
“你怎么了,為什么一直都是一副不太開心的樣子?”夕月看著柳式微一直懨懨的,忍不住的上前問道,“難道是剛才段家擇婿,出了什么問題么?”
離開的時候好好的,怎么回來的時候,就變成了這副模樣了?
“不是,很好,沒有任何的問題。”是她,心境變了,以后面對方旭的時候,只怕會控制不住自己。
可是為了柳家,她卻不得的不牢牢的攀附著方旭的這棵大樹,她害怕的不是動心,而是自己越陷越深,直到出不來的時候。
方旭這樣的人,不是不敢動心,是根本就不能動心。
誰先動心,誰死。
她以后要怎么樣,才可以守住自己的心?
她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去做,還有太多的任務(wù)沒有完成,她更是不敢在感情上,同樣的也受到傷害。
沒有任何問題?
方旭的目光,涼悠悠的就落到了柳式微的身上,審視一樣的看著她。
連榮夕月都可以察覺的出來,他又怎么會感覺不出來。
柳式微察覺的到方旭的目光,這種感覺,比剛才在閣樓下面,被那么多人仇視的看著,還要的難受。
方旭對她的影響力,或許已經(jīng)超過了她自己的想像了。
努力的將自己心中的異樣壓下,不再去想這件事情。
她的生命中,應(yīng)該只有一件事,就是替柳家報仇!
其余的念頭,都應(yīng)該被掐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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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裳微微的皺眉,這屋中的氛圍,甚為奇怪,但是女人的直覺,卻是讓她發(fā)現(xiàn)了根本的原因。
柳式微看著方旭的眼神中,似乎有著和她們一樣的東西,但是卻是極力的克制著。
這樣的事情,外人是幫不上忙的,只有讓他們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