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準備什么時候動手呢?陛下讓手下的人去做就是了,何苦親自動手!”清秋知道他的脾氣,知道勸也沒什么用。
“朕的人正在打通,通往勤政殿的地下暗道!”戰蘭成說道。
“朕來這里不是想聽這個的,朕只是來問問清秋,為什么這么久了,竇鳳舞這個老妖婆還好好的活著?!”戰蘭成將清秋的臉抬了起來,他們兩個的眼睛對視著。
“太后和寧威遠不和,對陛下有好處啊。最近寧威遠為了一個什么西陵公主,提出要廢奴!太后和那幫朝中老臣都震怒了!大正就要變天了!”清秋急急地說道。
“你以為朕會相信你這套說辭?”戰蘭成放下了清秋的臉。
“等朕先殺了寧威遠,再來找你好好聊聊!”戰蘭成將清秋擁入懷中,拍了拍她的背。
勤政殿里寧威遠的臥室里,從大衣柜里悄無聲息地出來了一個蒙面人,戰蘭成看著熟悉的房間,心里嘆里口氣。
在巍峨皇宮的地下密道里肆意穿行,窺探人們的秘密,曾是幼時的他最愛的游戲。
這座宮殿依然那么熟悉,只是早已物是人非。
戰蘭成冷冷地看著,微微擺動的明黃色紗幔,寧威遠,讓我們今天做了了結吧,我們兩個只能有一個看到明天的太陽。
寧威遠的武功遠在自己之上。戰蘭成的承影劍隨他心意,出現在了他手上,鋒利泛著紅光的劍鋒在空氣中若隱若現。
他掀開了紗幔,向著被子的隆起一劍直刺而下。
無憂睡的很不安穩,紅月獨眼幻境震懾了她的心神。
她沒有告訴寧威遠,只是看出他太累了,不想再用自己的事給他添麻煩。
她躺在那里,眼睛睜得大大地看著戰蘭成,看著他紫色的眼眸。戰蘭成也看見了她,一個白衣宛如精靈般的少女。
戰蘭成沒有想到,寧威遠的龍床上躺的竟然是個少女,但他無意撤回自己的劍,這個世界枉死的人太多了,多一個小姑娘也沒什么。
他只是遺憾,寧威遠的運氣真的很好。
戰蘭成只覺得一陣幽冷的風吹得自己睜不開眼,他的劍鋒歪了,他的劍從無憂的胸口偏離了,筆直地刺入了無憂的左肩。
巨大的響動驚醒了寧威遠和臥室外的大內高手,龔寧沖了進來,看到了寧威遠,然后兩個人又一起沖進了內室。
他們只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閃進了衣櫥,龔寧帶著人追了進去,寧威遠沖到了臥床前,鮮血正汩汩地流淌著,他的小仙女躺在血泊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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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一個人在漫天大雪中獨行,她并不覺得冷,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慘白著的臉的男人,手里拿著一把殘月彎刀。
“你是誰?”無憂問道。
“你是誰?那個人英俊的臉上出現了迷茫的神情。
“我是無憂?!?
“無憂?!”那個人喃喃自語道。
“你是誰?”無憂問道。
“我是小七啊,我在找一個人,你的氣息和她的好像!”
“是你救了我嗎?我看你從床邊沖了出去,要不是你,那人的劍一定刺中了我的胸口。”無憂說道。
“你可以看得到魂靈?”小七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驚訝。
“是啊,我住在西陵神殿,那里有很多?。 睙o憂說道,“我們走走吧,我帶你去西陵神殿,那里有很多我的朋友們。”
兩個人漸漸消失在漫天大雪中。
寧威遠抱著無憂,心神俱喪,無憂居然在自己的面前被刺!太醫好不容易將無憂從他懷里抱走去搶救。
寧威遠覺得胸口濕漉漉的,低頭一看,衣襟已經被無憂的血染紅了。
所以當龔寧押著戰蘭成從地道里出來的時候,他的胸膛升起了巨大的殺意。
“你果然是上天的寵兒,這樣你都能死里逃生!”戰蘭成看著毫發無損的寧威遠,很是沮喪。
寧威遠舉起了他的劍,“拿命來吧,你居然傷了她!”
“她就是那個小女孩嗎?多年不見,你的口味倒是越來越重了!”戰蘭成看出了寧威遠的傷心。
“你不是說愛蘭若一生一世的嗎?后來你對趙安安也說過吧?如今你是不是又愛上了這個小女孩?你果然很多情!”
戰蘭成一臉的刻薄。
“你應該感謝她們,如果不是她們對你心存仁慈,你早就死在朕的劍下了!”
“是嗎?那就給我一個痛快吧,反正你離死也不遠了?!睉鹛m成破罐子破摔說道。
“是嗎,朕離死也不遠了,那你就好好地等著吧!”寧威遠冷冷命人將他押下去。
他想起了無憂,無憂如果日后知道,戰蘭成這個雜碎死在自己手上?會不會?
寧威遠無奈地放下了手中的劍。
...
...
無憂和小七來到了西陵神殿,他倆沿著靜靜的主街走著,無憂來到了每次和楚辭上學時,都要經過的那道陡坡,無憂身子輕盈地一躍就飄了上去。
無憂不由苦笑了起來,自己這是死了嗎?自己終于體會到楚辭飄來飄去的感覺了。
無憂靜靜地在西陵神殿的街道上走著,楚辭家那個吃個不停的大公雞吃驚地看著無憂和小七。
無憂向它齜了齜牙,大公雞嚇得向后跳了起來。
無憂咯咯笑了起來,你是沒見過魂靈嗎?
一絲笑意浮上了小七的臉。
終于來到了師傅家的那個小院子,一個奇怪的黑衣女人正從房間里走出來。
兩個人正撞了個滿懷,那個黑衣女人怨毒的眼睛看著他們兩個,小七拿出了殘月彎刀。
“你在我家里干什么?”無憂冷冷地問道。
“這是你的家?!戰青竹是你什么人?”那個黑衣女人身上的氣息有如毒蛇。
“戰青竹是我的師傅!”無憂說道。
“喔,這個心狠手辣的殺人犯居然還有徒弟,那就一起拿命來吧?!焙谝屡酥茉夂陟F漸濃。
一條巨大丑陋的雙角王蛇顯出了身形,陰冷的黃綠色眼眸,冷冷地看著無憂和小七。
“你把我師傅怎么樣了?”無憂大驚。
“你看我這樣子,自然是來殺他的了!”那黑衣女人仰頭大笑。
小七早騰空而起,殺向了那條巨大的毒蛇,無憂雙掌襲向了那黑衣女人。
她心里掛念著師傅,攻勢凌厲,那邊小七一刀砍中了那蛇的腦袋,那蛇發出嘶嘶的聲音,齜牙咧嘴地疼得原地消失了。
戰青竹滿面烏黑地出現在了門口,“無憂,放她走吧,” ,說完一口黑血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