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幾家歡樂幾家愁。當林羽鴻和葉瑤,在月光下四目相對,會心一笑的時候。青螺山頂的豪宅里,慕容海卻愁容滿面。
他之所以一天到晚,手中把玩著古玉,是一位慕容世家長老的授意。
目的是引起有心人關注,讓他們前來爭奪,以此尋找另外三塊玉石的蹤跡。最終目的,自然是諸圣遺骨。
卻沒想到,湘南楚家真的有人幸存,而且將當年的滅門之仇,記到了他的頭上。此人深通刺殺隱匿之術,今后的日子,不好過啊!
他可不知道,所謂十八年前,血海深仇,林羽鴻只是順口胡咧咧,說過就算,壓根沒打算跟他死磕。
慕容海丟失了古玉,被長老罵得狗血淋頭,命他留在江城,當做誘餌,來個放長線,釣大魚。
聽到這個餿主意,如果不是同一家族,慕容海真想說一句,“草你十八代祖宗!”
可是沒辦法,長老有命,他豈敢不從?只得全力調撥人手,將身邊護得嚴嚴實實。至于接管遠航集團,先擱在一邊,還是自己的小命最重要。
與此同時,在家中等候消息的程雅靜,也心急如焚,一夜未眠。
天剛蒙蒙亮,她就坐不住了,邁步出門,登上青螺山。
程雅靜患有眼疾,發作起來淚水四溢,眼前一片模糊。所以沒有考駕照,免得害人害己。
上山的路上,她看見三五成群的慕容世家子弟,正在四處搜索,不禁心中“咯噔”一下。
走上前去,假裝好奇地詢問了幾句,得到答復之后,暗暗慶幸。
“噓——不幸中的萬幸,那家伙沒被抓現行。否則,要是他挨不住老虎凳、辣椒水,把我和葉總交代出去,一切都玩完了。”
爬到尚峰尚水9號,已經天色大亮,程雅靜額頭見汗,吁吁直喘。站在別墅外,按響門鈴。
保姆打開門之后,程雅靜徑自上樓,一看之下,頓時愣住了。
只見葉瑤頭上插著一只竹筷,將發髻高高挽起,身上套著米黃色碎花圍裙,正在二樓的小廚房中忙活。臉上綻放出笑意,在她的嘴里,還哼著小曲。
這副模樣,哪像什么集團總裁,百分百就是一個家庭主婦。
程雅靜奇怪道;“葉總,怎么親自做早餐,還一個人偷笑,你沒事吧?”
葉瑤手兒一抖,好像有什么秘密,被撞破了似的,連忙回道。
“雅靜,我這里有面條、奶黃包,還煎了牛排,一起吃吧!”
程雅靜看著餐桌上,擺得滿滿當當,足夠兩人吃幾天的豐盛早餐,更覺得不可思議。
勸慰道:“葉總,我知道最近壓力很大,不過身體是最重要的,你別把自己累著。”
葉瑤用手托起程雅靜的下巴,認真瞅了瞅:“我看你才應該多休息,看,黑眼圈都出來了。”
程雅靜頓時沮喪萬分:“正想跟你匯報,關于林羽鴻的事。唉——這家伙,昨夜說要效仿紅線盜盒。我猜,他肯定冒冒失失,一頭鉆進包圍圈,結果捅了馬蜂窩……”
剛說到這,程雅靜忽然張大嘴巴,不敢相信地看著客廳上的沙發。
舉起手臂,直勾勾地指向林羽鴻,嘴里結結巴巴地說著:“他,他他……”
看見程雅靜呆萌的表情,葉瑤心情大好,向小女生一樣,調皮地向她眨眨眼睛。
“怎么,這個人你認識?”
林羽鴻從寬大的布藝沙發上仰起頭,手腳舒展,伸個懶腰,又打了個呵欠。
起身下地,光著腳,晃晃悠悠地走到程雅靜面前。不由分說,先伸出手指,在她腦門上,敲了個栗子。
“哎呀!”程雅靜只覺頭頂一痛,瞬間從石化中清醒。抱著腦袋,向林羽鴻橫眉怒目:“你干什么呀?”
“還敢問我?昨夜你畫的地圖,說是雜物間,等我鉆進去,好家伙,滿滿一屋子人。你說你,該不該打?”
說完向葉瑤嘻嘻一笑:“瑤瑤姐,做什么好吃的,我做夢都聞見香味了。”
程雅靜再次震驚:“什么,瑤瑤姐?你叫葉總瑤瑤姐?”
葉瑤笑著一指浴房:“牙刷杯子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先去洗漱,然后開飯。”
“遵命!”
程雅靜無比凌亂,傻乎乎地看著兩人,搞不懂他們之間是什么關系,從啥時候開始的。
三人坐上餐桌,林羽鴻一邊放口大嚼,一邊說著昨夜的驚險過程。
葉瑤和程雅靜聽得情緒高低起伏,美眸閃爍,聽完之后,葉瑤立刻起身。
“這么說來,你倒是誤打誤撞,分散了慕容海的注意力。這個機會必須抓住,我要馬上去遠航集團,乘他們分心的時候,做一些準備!”
程雅靜連忙將嘴里的奶黃包咽下,跟著站起:“葉總,我和你一塊去!”
林羽鴻三口兩口,把面前的食物解決掉:“那我也走了,月兒還等著回信呢!”
聽了這句話,忽然間,葉瑤對那位傲嬌的秦大小姐,產生一絲嫉妒的情緒。
“在家有父親關愛,在外有貼心男友,她真是好命呢!”
葉瑤久居上位,處事果斷,立刻說道:“也好,我們走后,保姆會上來照料瀾兒。下回早點過來,他可想你呢!”
林羽鴻點點頭,來到房間,換上戰斗服,將衣物交還給葉瑤。縱身一躍,身形如電,從窗口彈出,投入叢林之中。
葉瑤的掌心,似乎感受到衣物上,還有對方身體的余溫,不禁心中蕩起層層漣漪,臉頰火熱一片。
程雅靜看著面紅耳赤的葉瑤,憂心地探出手去,撫上她的額頭,驚呼道:“哎呀,好燙,葉總,你在發燒啊!”
葉瑤后退一步,連聲道:“沒事沒事,我們去公司。”說著,邁著步子,咚咚咚地向樓下走去。
程雅靜追在老板身后:“葉總,你還沒梳妝打扮,換衣服呢!”
“哦,是嗎?”葉瑤慌亂地回頭,竄進自己的臥房。
程雅靜看得娥眉緊皺:“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突然冒了出來:“該不會是……葉總動了春、心吧?天那,那個粗野莽撞的小子,有這么大的魅力么,完全看不出啊!”
程雅靜胡思亂想的時候,卻不知道,林羽鴻已經下山,正向她家奔去。
林羽鴻在程雅靜的香閨中,找到自己的衣服和車鑰匙。穿戴完畢,轉身出門,駕車回返。
來到家中,打開房門,看見秦霜月正蜷縮著身子,懷抱枕頭,在床上呼呼大睡。
昨夜她等得很晚,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道林羽鴻進展如何,有沒有和葉瑤發生親密接觸。直到天色發白,才迷迷糊糊睡著。
別看秦霜月平時動不動拳打腳踢,兇巴巴的。但睡著之后,那嬌憨的神態,頗有幾分可愛。
林羽鴻跪伏在床邊,美美地看了一會。伸出手來,想把那只枕頭抽掉,幫她換個睡姿。
可秦霜月卻摟著枕頭死死不放,還抿著唇角,皺起眉頭,不知她睡夢里,跟誰在較勁。
林羽鴻稍一用力,枕頭被抽了出來。還沒來得及高興。卻見秦霜月雙手亂抓,嘴里“嗚嗚”叫著。
“還給我,還給我,打死你這個壞小子!”
林羽鴻汗了一個,“原來做夢還在跟我打架呢!”
大方地伸出胳膊:“給你。”
秦霜月馬上抱住粗壯的手臂,美滋滋地摟在懷里,繼續呼呼大睡。
“哇,好爽。”林羽鴻邪惡地笑著。雖然隔著衣服,但依然感受到,無比美好的觸感。
漸漸地,林羽鴻不再滿足,虎軀一翻,來到秦霜月的身后,輕輕貼了上去。
頓覺全身溫熱,酥麻一片,好像泡溫泉似的。那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快感,真是人間至樂。
他按捺不住,輕輕撩起秦霜月的睡衣,虎軀挺動。在美人精心呵護了二十多年的小山丘上,肆無忌憚地磨蹭著。
“絲——爽歪歪啊!”
林羽鴻是滿足了,但秦霜月被他緊緊摟著,感覺卻很不好。現實中的不適,立刻轉化為恐怖的噩夢。
在秦霜月的夢里,一頭毛發蓬張,渾身赤果果的怪獸,正獰笑著將她抱住。毛茸茸的大尾巴,在她身上四處亂掃。嚇得她身子顫抖,手腳亂動。
最搞笑的是,這只怪獸的臉蛋,竟然長得和林羽鴻,一模一樣。
林羽鴻的手掌,在她的嬌軀上,毫不客氣地四處游蕩。
嘴里說著:“有我在你身邊,什么都不用怕,別睜眼,繼續睡。”
很顯然,安慰無效。秦霜月從睡夢中驚醒,睜開眼睛,眨巴了幾下,立刻察覺不對。
連忙甩掉懷里的胳膊,一骨碌爬起來,手忙腳亂地整理衣襟,放下被拉到腰部的裙擺。然后抄起枕頭,惡狠狠地拍向林羽鴻。
“壞蛋,老實交代,你到底干了什么,干了多久?”
林羽鴻不閃不避,笑嘻嘻地接受愛的鞭策:“你想知道我能干多久,試試不就行了?”
在最初的慌亂之后,秦霜月慢慢鎮定下來,悉心感受了一下。發覺自己的身子,沒什么不對,立刻松了口氣。
“吁——要是在睡夢中,莫名其妙沒了第一次,啥也感覺不到,我就虧大了!”
雙手叉腰,嬌聲道:“快說,昨晚見到葉瑤之后,那個毒寡婦,是怎么引誘你的?”
林羽鴻聽得眉頭大皺:“月兒,瑤瑤姐孤孤單單一個女人,撐起偌大的遠航集團,很不容易。你別一口一個寡婦,這樣不厚道。”
“什么!”秦霜月如遭晴天霹靂,被電得焦頭爛額,身子如花枝亂顫。倒退幾步,哆哆嗦嗦地指著林羽鴻。
“你,你你……竟然叫她瑤瑤姐,還幫她教訓我?”
“別生氣,我就事論事而已。”
秦霜月咬牙切齒,將手一揮:“好,既然如此,找你的瑤瑤姐去,不用管我的死活了!”
“月兒,你這是胡攪蠻纏。算了,我想靜靜,咱們待會再聊。”
秦霜月立刻蹦起來,氣得滿臉緋紅:“好呀,剛想完瑤瑤,又想靜靜。你走,找那兩個狐貍精去,走了就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