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劉天&姐姐:互毀貞潔(3)
可是,現在還能走得下去嗎?!繼續得了嗎?就像本來是做小偷的,偷個三瓜兩棗就可以了,結果卻犯了命案,到頭來要自個掏錢買槍子吃的,劃不來呀。
姐姐說,“哈,你這個孩子,現在知道害怕了吧,誰叫你**我來著。”
我快要抓狂了。這到底是誰勾搭誰呀。我怎么老覺得吃虧的是自己呀。我居然把自己的處子之身,獻給了一有夫之婦。好啊,姐姐,這輩子你可沒白過,你可賺大發了。這種念頭堵得我有些發慌,像得了肺結核似的,在X光底下,那胸片上總有一片陰影。
后來變態朱在跟我吹噓自己的性史之際,大言不慚地透露自己的第一次是跟一位花錢找的妞睡的,我才覺得自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好歹自己不用搭進寶貴的第一次的同時,還得額外搭進鈔票。
變態朱回憶起的時候,眼里充滿了晶瑩的淚水,在陽光下折射出無限傷感和緬懷:高中時自己還是個毛頭小伙子,用今天的話講,就是古惑仔,整天就知道跟一幫混混打架斗毆,欺男戲女,橫行街頭。那時候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無知少女可崇拜死我們了,紛紛愿意和我們結交,尋求人身保護。自己便覺得,這下不愁沒女人了,以后就可以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可是,這只是一場春秋大夢。這個社會哪里都有壓迫,哪里都有不平等,反社會的混混也不例外。無知少女有時也不無知,她們想結交的,不是自己這樣只充當打手的馬仔,而是首選振臂一呼的混混大哥。在混混大哥的身邊,倒是有很多女人圍著,而且還在為他爭風吃醋。有的不幸,便在這競爭中落下了單。虎落平陽,尚有犬不敢欺。落毛的鳳凰,它還不是雞。這些落單女生依舊心高氣傲,不把自己看在眼里。自己有一天忍無可忍,對著一個落單女生就拍出一疊鈔票說,能打架的是老大,那有錢的是不是老大?!這個落單女生意識到錢的重要,和自己睡了一夜之后,便把這疊鈔票席卷了一空。至于這疊鈔票怎么來的,這是秘密!
姐姐說,“好啦,孩子,不必要內疚啦。我心甘情愿的成不?!”
既然已經背了第三者這個黑鍋,還能怎么辦?!咬咬牙,再背一段路看看了。反正姐姐閑著也是閑著,不用也是資源浪費。我心里說。
姐姐和她老公并不是你對我眼,我也對你眼的那種。事情的發展經過是這樣的:老公率先看上了姐姐,姐姐的媽媽又相繼看上了老公,而姐姐最后還得聽媽媽的。很變態的三角關系,就把姐姐和老公給捆綁成了夫妻。對老公,姐姐說不上是喜歡,還是不喜歡。看看人吧,挺老實挺穩重也挺有事業心的。再看看人吧,論長相,當然比不上劉德華;論才氣,當然比不上林夕、方文山;論家產,也就一室兩廳的小戶型……姐姐那時心想,那就這樣吧,不用再問,無須掙扎,怎么過都一樣過,跟誰過也是一樣過。
只要每天晚上,他別在身邊打呼嚕就行,被折騰了了一夜,他倒好,倒頭就睡了,我卻睡不清凈。可是這呼嚕還沒打上三個晚上,卻不準備在身邊打了。那天老公很羞澀地說,“老婆,對不起,以前跟你提過那出國的事情,我現在決定了。明天就打辭職報告,等簽證下來,我就出去。只是苦了你,讓你獨守空房了。”
姐姐盡管和老公還沒完全溝通好心靈,但肉體上的交流已經開始嫻熟,沒有了排異反映,甚至還有些渴望,但姐姐又不能說不同意,這顯得自己頭發長見識短,不要長遠只要眼前的小日子。思來想去,最后大義送親說,“去吧,在外面老實一點,能不能學成,這要看你的天分和造化,別給我染病回來就行。”
我和姐姐,就在她老公的注視下,過起了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