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手製住了麗妙顏和百里紅玉二人之後,眼望著掉落在地的五卷畫軸和七彩琉璃寶盞,不覺一驚:“七彩琉璃寶盞!”
將寶盞拿在手中,劉一手忍不住大笑起來:“常言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道爺我還真是不枉此行,不但拿到了觀音圖和寶盞,還能與三位美人在月下同處,快哉、快哉!”
“哼,你這個臭道士不要得意,你做這麼多壞事,一定不得好死!”眼見劉一手的小人得志,百里紅玉怒罵一聲。
“是嗎?”劉一手聞聲搖頭,嘖了嘖嘴:“不過比起自己能否得到好死,道爺我更爲關心的是眼下這三個美人又該從哪一個開始享用……”
嘖嘴之下,耳聽得襁褓裡哭聲響起,劉一手的目光不覺停在了夏悠婉身上。而眼見著劉一手滿臉淫邪的看向自己胸前,夏悠婉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姚夫人,你這孩子哭鬧莫不是腹中飢餓?”劉一**笑著向夏悠婉逼近。
“你想幹什麼,你不要過來!”驚恐退步之下,夏悠婉不慎跌坐在地,下意識地抱緊了懷中的孩子後,顫抖著向後挪爬。
“古人云這人奶有延年益壽之效,貧道我似乎還記得漢代有一個丞相名叫張蒼,就是靠得飲用人奶而活過百歲……”劉一**笑著添了一下乾裂的嘴脣,手爪伸張出來。
“住手,你這個臭道士,你敢動伯母一根汗毛,本姑娘一定不會放過你!”百里紅玉怒言一聲,但雖想上前阻止,卻無奈中了軟骨散的自身使不上力。
“是嗎?這可不行啊,你要知道我們這一夜露水夫妻之後,道爺可就是你的丈夫嘍,難道你還想和這方、姚兩位夫人一樣也變成寡婦嗎?哈哈哈哈……” 劉一手聞聲轉頭大笑起來,笑罷,邁步過來把百里紅玉壓在身下。
“臭道士,你想幹什麼?”百里紅玉驚駭出聲。
“幹什麼?我的小姑娘,道爺我就喜歡你這種刁蠻潑辣的,今天就讓我們兩個好好的參一參這世間大樂的歡喜禪!”劉一手一面淫笑著,一面卸下行囊、木劍,然後動手去解百里紅玉的衣裙。不過就在這時,一陣奇異的鈴鐺聲突然響起。
劉一手站起身來張望,但是鈴鐺聲卻又停止不見,周圍就只剩下夏悠婉母子的啼哭。可就當劉一手轉回身來準備繼續施暴之時,那鈴鐺聲再度響起,而且就從劉一手的身後疾速逼近。讓得劉一手還未及轉頭過來,就頓覺臉上一陣劇痛。
伸手撫摸之下,發現自己竟被咬下一塊血肉,劉一手頓時暴怒:“何方妖孽,竟敢在倒爺面前撒野?”
不過,劉一手話音剛落,就突然看到草叢之中躥出一道黑影直撲劉一手的面門。無奈黑影來勢太快,劉一手躲閃不及下竟被咬下了半截耳朵,而黑影得手之後則又消失在了草叢之中。
手捂著流血的半截耳朵,火冒三丈的劉一手渾身都顫抖起來,額上的青筋也根根暴起。耳聽得鈴鐺聲再一次地響起,劉一手登時循聲打出火咒,只可惜被那黑影輕鬆躲過。不過眼見著再度殺向自己,劉一手的掌中亮起了雷光。
雷光一閃之後,就聽得一聲孩童般的慘叫,只見那一道黑影頓時躺倒在地,現出真身,竟是一個半大的小男孩兒。百里紅玉眼見之下頓時一驚,因爲她認得那個小男孩兒正是葫蘆。(詳情參見第三單元,緣續。)
可是還未等百里紅玉驚呼出聲,葫蘆的身上就亮起了精光,而精光散去之後,被“***”所傷的葫蘆就現出了原形。
“哼哼哼哼,我還以爲當時怎麼一回事?原來是隻修煉未成的小狐仙……”劉一手陰冷而笑,“竟然敢咬掉道爺的耳朵,我看你找死!”
“住手,你這個混蛋臭道士,不要再傷害葫蘆!”眼見著劉一手逼近葫蘆,百里紅玉哭叫出聲。
而就在與此同時,又是一陣的鈴鐺聲想起,緊接著一個與葫蘆同樣年紀的小女孩兒——胡秀秀現身出來,護在了葫蘆身前,眼帶怒意道:“不許你傷害葫蘆!”,
“原來還是一對兒,這可真是千載難逢啊!” 劉一手說著就從行囊裡面拿出了一個紫金葫蘆,“看道爺我把你們抓來煉丹!”
但是劉一手的話音剛落,忽然間就颳起一股子兇猛之極的陰風,讓得劉一手當場就被抽飛了出去撞樹倒地。而擡頭之下,眼見一個面有慍色、年約五十的女子站立在自己面前,劉一手登時嚇得臉無人色,慌忙的跪地開始磕頭:“上仙饒命啊,小道實在不知是您的徒孫啊,還請上仙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小道一條性命……”
劉一手跪叩的這名女子正是追著葫蘆和秀秀而來的胡大娘,眼見著劉一手把頭都磕出血來,胡大娘擡手又是一陣陰風再把劉一手抽飛出去丈外,然後一聲暴喝:“還不快滾!”
“是、是,多謝上仙饒命,多謝上仙饒命!”連聲唯喏之下,劉一手從地上爬起身來就跑。而趕走了劉一手後,眼望著已被打回原形的葫蘆,胡大娘深深一嘆。
“奶奶,葫蘆他……葫蘆他……”秀秀緊抱著懷中奄奄一息的葫蘆靠近過來,嗚咽的哭著。
“秀秀,葫蘆他怎麼樣了?”百里紅玉嗚咽著關切。
“鈴鐺姐姐,葫蘆他……葫蘆他……”秀秀嗚咽著已經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胡大娘,那你快救救葫蘆……”百里紅玉焦急的想要起身,但卻無奈使不上力。
“放心吧,鈴鐺姑娘,這個小畜生只是道行廢了,但還死不了的,重頭再練就好了……”胡大娘言道百里紅玉出聲,然後將秀秀抱在懷裡安慰。“回想當初,這兩個小畜生因爲貪玩被獵戶所抓,多虧了鈴鐺姑娘你的相救才保住了一條小命,所以在你墜崖之時我纔會一報還一報,本以爲能了卻這段因果,卻不想葫蘆這個小畜生在得知你將遭難後,竟不顧我的攔阻,偷跑出來……”
“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爲了救我,葫蘆他就不會……”百里紅玉自責之下,雙眼立時就被淚水所模糊。
“唉——,鈴鐺姑娘,你無需自責,葫蘆會有此一劫都是命中註定……”胡大娘嘆息之後,走到百里紅玉的身前揚手一拂,撒下熒光點點。而身在這點點的熒光之下,百里紅玉發現自己又恢復了力氣,能動起來。
“葫蘆,你怎麼樣了,葫蘆?”百里紅玉爬起身來就想要去看葫蘆,但卻沒想到會被胡大娘伸手攔住。
“鈴鐺姑娘,今日之後,我們之間便已緣盡,從此不會再見。” 胡大娘說完就要離開,而百里紅玉擔心葫蘆之下還想要再說些什麼,但聽得麗妙顏突然急聲呼喚自己,只能回過頭去。
“紅玉,紅玉,快點幫我解穴,我的小腹不對勁……”麗妙顏痛苦出聲,豆大的汗珠已經掛滿了額頭。眼見之下,百里紅玉嚇得一跳,慌忙趕過去爲麗妙顏把穴道解開,可是不想才一解穴,麗妙顏就吐出血倒地,昏死了過去。
“妙顏姐姐,你怎麼了?你醒醒啊,妙顏姐姐!”百里紅玉再度淚流大喊。
“奶奶,你去幫一鈴鐺姐姐吧!”眼望著百里紅玉手足無措的哭聲喊叫,胡秀秀拉住了胡大娘的衣袖,央求道。
而面對著孫女的哀求,胡大娘哀眉皺起……
……
方舟一路奔逃下,累得幾乎背過氣去,吐出了兩口血後,便坐靠在一顆巨樹之下開始大口喘息。不過喘息了沒多久,耳聽得成片的腳步聲疾速靠近,方舟只得再施神通,藏身在樹幹之中。
等到了追擊過來的錦衣衛全部過去之後,方舟這才現身出來搖頭自嘲:真不知道自己上一次撒尿和泥是什麼時候……卻不想自己這剛剛鬆下一口氣,就被一把紋繡了鸞鳳和鳴的金刀架在脖子之上。
“別來無恙啊,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