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是人突然爆炸了,其實(shí)是那個人拎著的箱子爆炸了。只是看起來的效果和他身體突然爆炸了一樣。我只看見一個人的四肢突然朝周圍到處橫飛。
“啪”地一聲,一只斷手就掉在我們五六米開外的地上。
再次定神一看,原本走在前面的謝老板等人也被全部炸傷倒地。
他們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我看見所有人身上都不同程度受到了傷害,身上都帶著鮮血。
“給我殺了他們!”謝老板惡狠狠地吼了一句。
“滴滴滴滴……”就在這時,我突然聽見我胸口的定時器正在快速跳動,那密集地“滴滴”聲,嚇得那幾個原本朝我們沖來的人全都調(diào)頭鼠竄。
我低頭一看,定時器正在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快速跳動,眨眼間就從三分多鐘跳到了零分零秒。
“兄弟們,來生再見,欠你們倆的妹紙只能下輩子還給你們了……”趙曉天大叫了一句,就好像臨死前的最后一次告白。
這一切,說時遲,那時快,從定時器開始快速跳動,到跳停,一共也就三四秒鐘時間。
就在我們?nèi)巳紘樀妹鏌o人色,閉著眼睛等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那定時器發(fā)出一聲“滴”的長鳴聲,又開始有節(jié)奏的跳動起來:“滴,滴,滴……”
我睜開雙眼,低頭一看,時間居然又恢復(fù)到了15分鐘。好像又在重新倒計時。
“這是怎么回事?”趙曉天問了一句。
“設(shè)計這個炸彈的是個頂級專家,那個箱子里面裝的是感應(yīng)炸彈!”周融緩緩地道:“之前的一次倒計時其實(shí)是在給箱子里面的*倒計時,箱子離開小林身上這個定時裝置后,一旦離開感應(yīng)器的極限感應(yīng)距離,電源就會自動切斷,炸彈立刻爆炸!第二次倒計時才是小林身上的炸彈……”
“草泥馬的,一次就差點(diǎn)把老子嚇尿,還要再來一次?”趙曉天罵道。
就在這時,我看見旁邊的周融舌頭一卷,嘴中突然神奇地多出了一塊單面刀片,只見他低頭一甩,捆在我們?nèi)松砩系睦K子就被他割開了。
“老周,我草你大爺,你有受虐傾向嗎?你還有絕招怎么現(xiàn)在才用?”趙曉天的繩子一被松開,就對著周融罵開了。
“身為一名軍人,自己的生命不重要,重要的是完成任務(wù),我的任務(wù)是查出李靜到底在和別人做什么買賣?”周融說完用手指夾著刀片朝我和趙曉天手上的繩子“唰唰”劃了兩下,給我們松綁之后,他轉(zhuǎn)身就朝倉庫大門方向沖去。
只見他在之前被炸死的那個人周圍撿起了一把匕首和手槍后,一下就沖出了倉庫。
“嘭嘭嘭……”緊接著,倉庫外面就傳來了一陣密集的槍聲。
“小林,下次我們都別和他玩了,他是瘋子!”趙曉天一臉的心有余悸。
“哥,別扯淡了,會拆炸彈嗎,趕緊幫我想想辦法!”我盯著只剩十四分多一點(diǎn)的*,說話的聲音都快透出哭腔了。
“我特么又不是炸彈專家,你別找我,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別傷及無辜!”趙曉天無恥地道。說完他就跑了。
“你特么還是人嗎?”我大聲罵道。
“老子去搶個手機(jī)幫你找炸彈專家過來啊,傻-逼!”趙曉天頭也不回的叫道。
轉(zhuǎn)眼間,他就沖出了倉庫。很明顯,之前他們兩個的樣子全都是裝出來的,其實(shí)他們并沒有表面上那么虛弱。
倉庫外面正在發(fā)生激烈的槍戰(zhàn),我很想去給他們倆幫忙,可我一中槍,我們?nèi)司腿珤炝耍虼宋抑缓迷趥}庫里老實(shí)呆著。
“轟隆隆……”就在這時,我聽見碼頭遠(yuǎn)處突然傳出一陣隱隱約約的汽車馬達(dá)轟鳴聲。
我想著應(yīng)該是警方來這邊救人了,便趕緊沖出了倉庫。
然而,就在我敢沖到倉庫門口,卻看見周融和趙曉天一人拎著兩把槍飛也似的退回來了。
“傻-逼,快找地方躲起來!都特么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在這兒看風(fēng)景呢!”趙曉天沒好氣地罵了一句,拉著我就朝倉庫里面跑。
緊接著,我們?nèi)司鸵黄鸲阍诹艘淮蠖殉砂乃苣z顆粒后面。
我們剛剛躲好,從一處縫隙里我就看見謝老板帶著二三十號人拿著槍沖了回來。
“給我搜,千萬不能讓他們跑了,我一定要讓他們碎尸萬段!”謝老板氣急敗壞地吼道。
此時的她臉上還有一些鮮血,看樣子應(yīng)該是之前爆炸產(chǎn)生的碎片傷到的。
很快,那二三十人就開始在倉庫一字排開慢慢地掃蕩起來。
雖然這個倉庫比較大,可只有一道門開著,傻子都知道我們幾個還在這里面躲著。
此時此刻,我什么都沒想,只是傻兮兮地盯著胸口的*,看著它讀秒玩兒……
當(dāng)*跳到十二分整的時候,周融和趙曉天突然從我兩側(cè)一起沖出去,握著雙槍“嘭嘭嘭嘭”地連開了幾槍。
這兩個人開槍的動作都很帥,樣子也很拉風(fēng)。連開幾槍之后,兩人馬上又閃身回到我身邊,拉著我就跑。
他們一前一后,把我夾在中間。
一方面是在保護(hù)我的安全,一方面也是在保護(hù)炸彈不被對方射中。
“老周,這么下去遲早是死,你帶小林先走吧!”趙曉天的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凝重。
“你帶他先走!”周融道。
“你特么有我槍法好嗎?”趙曉天沒好氣地罵道。
“沒有!”周融很老實(shí)地答了一句。也是此刻我才意識到周融的槍法可能真的比不上趙曉天。當(dāng)然,只是單指槍法而已。
“我一個人留下,你們倆個走!”我朝趙曉天和周融說道:“反正我身上這個炸彈肯定沒機(jī)會拆了,一到時間肯定會死,讓我多找?guī)讉€人陪葬的!”
“你特么冒死來救我們,叫我們倆丟下你一個人就這么走了,你把我們當(dāng)什么人了?”趙曉天沒好氣地道。
他話音剛落,我突然聽見我們身后的塑膠顆粒堆后面?zhèn)鱽韮蓚€腳步聲。我趕緊朝趙曉天和周融比劃了一個方向,然后伸出兩根手指,表示這個方向來了兩人。
只是我們身后這些塑膠顆粒堆得很高,足有三米多高。根本看不到那邊。
然而,周融和趙曉天卻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見周融朝地上一蹲,趙曉天一下跳到他肩膀上,他雙腳剛跳到周融肩上,周融便突然一下站起來。與此同時,趙曉天騰空一躍,雙槍齊出,凌空“嘭嘭”兩槍,那邊立刻傳出兩聲慘叫:“啊,啊……”
這兩人在一起臥底那么久,明顯有了很好的默契,這種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什么的默契,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達(dá)到的。
然而,這并不能解決我們此時的危機(jī)。
周融和趙曉天退掉彈夾一看,兩人的四把槍里加起來都只有八發(fā)子彈了。正好一把槍兩發(fā)。
接下來,我們?nèi)擞洲D(zhuǎn)移了一個地方,商量了一會兒誰去誰留的的問題。可最終的結(jié)果還是談崩了。誰先走都不愿意。
于是,我們只好互相配合。
我的耳朵加上他們兩個人的槍法,倒也算配合的天衣無縫。算算從進(jìn)倉庫之后,我們在毫發(fā)無損的情況下,一共干掉了他們十四人。
如果我們有足夠的子彈,要沖出去倒還真有可能。可惜的是,當(dāng)干掉這十四人之后,他們四把槍的子彈也全都用光了。
子彈打光之后,我們蹲在一處角落的縫隙里三人并排而坐。這一刻,我們都已經(jīng)絕望了。
之前我聽到的那些汽車的轟鳴聲也不知何時已經(jīng)不見了,很明顯,那并不是警方派來救我們的車輛。
看看*的時間,又只剩七分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