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聽見謝老板那么一罵,我心里突然覺得很痛快。就好像是童輝幫我報仇了一樣。
很明顯,謝老板也被童輝耍了。
此時,我已經(jīng)猜到他們之間的交易應(yīng)該是這樣的:
童輝叫謝老板把我弄到他身邊,至于有什么用意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原本答應(yīng)見到我后就會給謝老板交貨,然而他卻把我身上綁滿炸藥,叫我來給謝老板送貨。
江湖多險惡,這話真是一點沒錯。眾人都在爾虞我詐,根本就沒有半點信譽可言,誰的騙術(shù)更高,誰就能笑得更久一些。
不知不覺中,這次這件案子已經(jīng)把我卷入一場江湖中的龍爭虎斗。遺憾的是,我是他們當中最悲哀的一個角色。
從我暈倒前童輝打的那個電話來看,秦政明顯另有其人。而他,無疑是個中佼佼者,可以決勝于千里之外,只派一個童輝就把我們警方和李敏他們玩得暈頭轉(zhuǎn)向。
當然,此時并不是考慮這些時候,我看了看謝老板:“放了我兄弟,我就把箱子給你,說到做到,你有這么多人在這里,難道還怕我們反悔不成?否則,我們就同歸于盡!”我說完伸手抓住*的定時器。傻子都知道只要我強行把這定時器往外面一拉,我身上的*就會立刻爆炸。
“喲,還和我玩狠的?”謝老板突然露出一臉鄙夷之色:“有種你就拉啊,拉給我看一下,看誰死的更慘!”
尼瑪,我怎么都沒想到謝老板會這么說。
很明顯,我低估了她。
這娘們兒顯然是看出了我沒那個本事,事實上我的確只是在嚇唬她,又哪里真的敢拉。
不過話都說出去了,我現(xiàn)在要是退縮的話,謝老板認為我不敢那么做,一定會覺得吃定我了,我們可就更麻煩了。
“這可是你逼我的!”我一聲大吼就作勢要拉。
就在這時,趙曉天突然大聲叫了一句:“不要!”
眾人全都把目光轉(zhuǎn)向趙曉天。
只見趙曉天甩了甩頭……
這動作估計到死的那一刻他都改不了。
“我說謝老板,這小子有神經(jīng)病,他曾經(jīng)在神經(jīng)病院住過一段時間你難道不知道?你一逼他,他真的會拉的,你想和他同歸于盡,我們還不想呢!”趙曉天有氣無力地說道。
他明顯是在幫我說話。
聽見趙曉天那么一說,謝老板的臉色明顯難看了很多。她一臉狐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趙曉天,最終緩緩地說了一句:“把他們兩個放了,他要是不給我們箱子,就馬上殺了他們幾個。”
“稀里嘩啦……”謝老板話音剛落,他身后那三男四女和站在我身后倉庫大門口的兩人全都拔出手槍指向了我和趙曉天周融三人。
從謝老板身后走出兩名男子,手中寒光一閃,跳起來割斷了吊著周融和趙曉天的繩子。
“嗵,嗵……”趙曉天和周融跌落在地。落在地上的他們依然一動不動的。
吊著他們的繩子雖然割斷了,可他們的雙手上還有一根繩子捆著。那兩名男子把周融和趙曉天扶起來,用槍架在周融和趙曉天脖子上朝我走了過來。
走到我跟前兩步開外的時候,他們才停下來。
其中一名男子朝我伸出手道:“箱子丟過來!”
丟,丟……怎么丟?
這下我可為難了,按照正常交易,這時候我的確是該給他們箱子了。畢竟他們已經(jīng)退了那么一大步,我也不能得寸進尺。但我根本就沒有手銬鑰匙。
本來我身上是有手銬鑰匙的,被童輝的人打暈之后,我被扒得只剩下一條內(nèi)褲,鑰匙早就不知道丟到什么地方去了,只知道這手銬是我那副手銬。
“快點把箱子丟過來!”那名男子又惡狠狠地叫了一句。
“丟你妹,你不把我們放了,別人能給你箱子嗎?”趙曉天有氣無力地罵了一句。
“把他們兩個放了!我倒想看看他們還能玩出什么花樣!”謝老板一臉鄙夷。
聽見謝老板那么一說,那兩名男子把周融和趙曉天果真乖乖放了。
就在他們剛放下周融和趙曉天,他們二人便趕緊偏偏倒倒地走到我身邊,二人估計是站都站不穩(wěn)了,所以他們一走到我身邊,就趕緊一邊一個抓住了我的肩膀。
趙曉天對我胸口的*看了一眼,突然驚呼一聲:“臥槽,只有五分多鐘了,你們還不快跑啊?”他后面這句話明顯是朝謝老板他們說的。
只見他一說完,突然趴在我耳邊低聲說了一句:“石頭哥,你越來越帥了,一個人單槍匹馬就敢來救我們。嘿嘿,你這假*做的還真不錯,挺像那么回事的,剛才我都被你嚇到了,嘿嘿……”
“大哥,這是真的!”我苦著臉道。雖然剛才我樣子一直比較淡定,實際上我后背早就全汗?jié)窳恕?
“臥槽,是真的……”趙曉天聽見我那么一說,一下就朝旁邊躍開了兩步。剛才都還要死不活的他,這下倒是挺利索。
“現(xiàn)在可以把箱子和密碼給我們了吧?我說到做到,只要你把箱子給我們,我馬上帶人離開這里,絕對不找你們麻煩。”就在這時,謝老板又冷聲說了一句。
“給,給他們吧,別把人逼急了。”趙曉天朝我擺了擺手。
趙曉天話音剛落,一直在我身旁靠著我肩膀的周融低聲問了一句:“你真是一個人來的?”
“嗯!”我點了點頭:“本來以為你們在水鋪碼頭,已經(jīng)有大部隊朝那邊趕去了,沒想到你們不在那邊。”
此時我也很想不通,按趙曉天給的暗碼來說,他們應(yīng)該在水鋪碼頭,誰又能想到怎么會在另外一個碼頭。
“我們被坑了!”周融低聲說道:“我們聽他們打電話說這是水鋪碼頭,便以為這真是水鋪碼頭,所以趙曉天就用暗語告訴你這是水鋪碼頭。130和139分別代表30號倉庫和39號倉庫,李敏現(xiàn)在和一幫人就在39號倉庫里。”
聽見周融那么一說,我瞬間想通了很多事情。估計這是李敏她們故意設(shè)計的一場將計就計。
原來她那么有恃無恐地叫趙曉天和我通話,并且還讓趙曉天把那兩個號碼說完,就是特意想借趙曉天的嘴來誤導(dǎo)我們。等我們把兵力全都調(diào)去水鋪碼頭之后,他們便就能在這個碼頭肆無忌憚了。
誰又能想到她們那么陰險?
我估計她在叫趙曉天接電話之前早就故意叫人在他們耳邊提了幾次水鋪碼頭,趙曉天和周融當然會以為這里真的就是水鋪碼頭。
當然,此時說這些已經(jīng)完全沒用了。我低頭看了看胸前的定時器,已經(jīng)只剩下四分多鐘。
“借我一把手槍!”我趕緊對謝老板說道:“我沒有手銬鑰匙,要用槍把手銬打開……”
本來我是很有誠意的,可我話音一落,謝老板突然發(fā)火了:“你太過分了!將他們?nèi)齻€綁在一起,讓他們自身自滅,將箱子拿走!”
“稀里嘩啦……”謝老板話音剛落,六七個人就一起朝我們?nèi)藳_了過來。
“別動……”我一聲怒吼,伸手按住定時器。然而,他們卻并沒把我們放在眼里,還是朝我們一起沖過來了。
還好,他們只是用槍打斷手銬,把箱子拿走了,并沒有用刀砍掉我的手。事實上,他們身上最多也只有個匕首,要想砍斷我的手,一把匕首可不容易做到。
很快,我們?nèi)司捅蝗吮晨勘车睦υ诹藗}庫里面的一根承重柱上。
而謝老板卻帶著九人拎著箱子揚長而去。
就在他們剛走出四五十米,眼看著就要從倉庫其中一道卷簾門走出去時,走在最后拎著箱子的那名男子突然“砰”地一聲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