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辰以最簡單而又是最蠻橫的一刀將張亮轟下了較技臺。
震驚了所有人。
隨后閻辰嘴中吐出的話語,更是使一些曾經欺辱過閻辰的內門弟子冷汗直流,心中忐忑不安,思量著一會怎么去討好閻辰。
沒有誰能想到今年的門內較技竟然如此的精彩,先是蹦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云雷,輕輕松松的就成為了內門第一人,雖然最后敗在了張亮的手中,卻以頑強的斗志幾乎將紫云宗內外們弟子全都征服。本以為今年的較技也就到此為止了,沒想到又蹦出一個外門弟子,還是耗時三年也未凝結出源力,紫云宗內公認的廢物閻辰。
就是這個廢物的出現,跌爛了所有人的眼鏡。
可以說是只用了一招就將張亮轟飛。
云雷從牟云手中接過了內門第一人的寶座,可是不到片刻間,又再度易主。
整個較技大會下來,貌似云雷是最可悲的人!
然而此時的云雷,臉上盡是難以掩飾的驚駭。
在閻辰劈出第一刀時,他雖然沒看出那一刀有什么出奇之處,卻發現閻辰的身體給他一種猶如山岳般的穩重,雖然是針對張亮,可蔓延開的氣勢依然讓云雷感到強烈的壓迫感,迫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他雖然是劍修,但身體強度已經達到了化液境。雖然看不出閻辰身體強度達到何種地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一定遠超化液境。
當閻辰重創張亮之時,他就成為了此次門內較技聚源境的最終勝利者。
“好!”主席臺上的錢不多一拍桌子,猛然站了起來,見臺下近千名弟子都望向了自己,他裝模作樣的清了請嗓子,笑瞇瞇的說道:“本次聚源境門內較技的最終勝利者……”錢不多話音一頓,笑瞇瞇的掃視了一下眼巴巴望著自己的近千弟子,嘿嘿一笑后,繼續說道:“由我們紫云掌教來宣布。”
身后的八名核心弟子險些沒有笑出來。
錢不多迎著近千人的幽怨目光,臉色絲毫不變,臉皮厚度堪比城墻。
齊撼岳緩緩的站了起來,看了眼較技臺上傲然而立的閻辰,臉上笑容更甚,笑道:“本年的聚源境門內較技最終獲勝者是……”
“掌教師兄,等一下。”正在檢查張亮傷勢的孔德邦突然打斷了齊撼岳的話。
在此時此刻,當著全宗
上下所有弟子的面,齊撼岳的話語被人打斷了,況且還是旭陽峰的副峰主。縱然齊撼岳脾氣再好,多少也會有些不快。漠然的瞥了眼孔德邦,口氣冷淡的問道:“孔副峰主,你有何事?”
孔德邦聞言,不禁打了個冷顫。齊撼岳稱他為孔副峰主,而不是李師弟。只是一個稱呼,孔德邦就感覺到他心中的不快,內心頓時敲起了退堂鼓,偷瞟了一眼喝著茶水的陳清明,孔德邦狠狠的一咬牙,上前一步,指著較技臺上的閻辰,高聲道:“我懷疑他以化液境實力打傷張亮,恃強凌弱,觸犯門規。”
“恃強凌弱?”閻辰仿佛聽到了笑話一般,赫然大笑了起來,笑得眼角流出了淚水,伸手一抹,猛然望向孔德邦,兇光閃爍,大聲道:“高武凝結出源力后,不是去找外門執事登記,而是去外武堂找我切磋。這是不是在恃強凌弱?”
“第二日張明又去外武堂找我,同樣提出切磋,一個內門弟子主動向外門弟子提出切磋。這是不是在恃強凌弱?”
閻辰一指孔德邦,聲音陡然提高,喝道:“而你,身為旭陽峰副峰主,見自己徒弟受傷,不問緣由就要將我斃與指下。這是不是在恃強凌弱?
“高武是張明的表弟,你是張明的師傅。你自身不僅有恃強凌弱之罪,還有包庇、縱容、教唆弟子觸犯門規之罪。此時你又在這里叫囂,難道真以為紫云宗的執法堂是擺設嗎?”
說道最后,閻辰一臉憤怒。
郭浩再次在人群中叫嚷了起來,帶動了大批的外門弟子指責孔德邦。
較技場一時堪比菜市場。
面對閻辰的一番喝問,孔德邦氣的臉色鐵青,額頭也出現了冷汗。不過想到自己身后還有這陳清明這座大山給撐腰,心中也不是很慌亂。
“就算我恃強凌弱,可也沒你過分。”張明突然起身,目光怨毒的盯著閻辰,尖聲叫道:“你以化液境欺壓我哥,還將我哥重傷。對同門師兄下毒手,乃是我紫云重罪,理應杖責致死。”說著,張明“撲通”一聲對著主席臺跪了下去,哭聲道:“請掌教與各位師伯為我哥做主……”
“誰說我進入化液境了?我只是一個剛剛進入聚源境前期的小武修。”閻辰看著磕頭如搗蒜的張明,鄙夷道:“你和你哥見到我時張口閉口都是廢物,如今被廢物重創,只能說你們連廢物都不如
。”
說罷,閻辰轉身望向主席臺,迎上陳清明冷冽的目光,渾然不懼,高聲道:“弟子閻辰愿接受測源碑的檢測,以證弟子清白。”
“好。”齊撼岳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后吩咐道:“將測源碑抬到較技臺上。”
立刻就有弟子跑開,不時就將測源碑抬到了較技臺上,正對著主席臺而放。
閻辰來到測源碑的身后,深吸一口氣,伸手按在背身上,體內的源力頃刻間就全都進入了碑內。
對著主席臺的碑面上有著明確的刻度,當閻辰的源力全都進入碑內,碑身上刻度尺最下面的一格頓時亮了起來。
“真是聚源境前期。”一名弟子驚呼道。
眾弟子再次驚愕。
“以聚源境前期的實力一招重創后期實力的張亮,這…這也太恐怖了吧!”
“內門弟子還說我們外門大師兄是廢物,我看那核心弟子張亮才是紫云第一號大廢物。”
“是啊是啊,大師兄真給我們外門爭氣。”
近千人頓時鼓噪起來,沒有檢測之前,可以說沒有一人相信閻辰真是聚源境前期的實力。而測源碑測出閻辰真實實力后,無論之前對閻辰什么態度的弟子,此時都服氣了。
“我要嫁給他。”一個外門女弟子一臉崇拜的望著閻辰,眼含桃花,癡癡的說道。
周圍的弟子先是一愣,隨即哄然大笑。
那女弟子滿面羞紅,叉著小蠻腰,嗔怒瞪了他們一眼,高聲道:“我就是要嫁給閻辰。”
“誰要和老娘搶男人?”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嬌喝。
亂糟糟,較技場不知第幾次這般鼓噪了。
核心弟子也是一驚,一個個臉上都露出沉思之色。溫小純眉飛色舞,好不開心。穆清婉面色平靜,但望向閻辰的目光溫柔似水。
齊撼岳等人也不禁動容,顯然也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閻辰轉身來到臺邊,看著孔德邦,緩緩抬手在自己肩膀上一點,這里有個傷疤是孔德邦給他留下的。
閻辰接著一點孔德邦,嚇得他不禁退后幾步。
閻辰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手上卻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孔德邦雙眼猛然瞪大,眼中盡是驚懼。整個人頓時崩潰,雙腿一軟,險些癱倒在地。
(本章完)